来来往往穿梭的陌生人让沈敬之感到烦闷,他根本不想出席什么鬼同学会,要不是怕她私自去追捕杜加非,他打死都不肯来“动物园”。
左边一只河马右边是大象,三点钟方向有搁浅的鲸鱼,五点钟是企鹅,还有一堆猴子和袋鼠,甚至还有长颈鹿到场。
八百年前就不相往来的同学有什么好聚,他宁可待在龙门分堂守着她,甜甜蜜蜜地过两人生活。
门主没来骚扰大出他意料之外,通常人家感情正浓时,总会出现一双名为“破坏”的手,以整人为前奏地送人—首变调曲;让人哭笑不得的自认倒霉。
可是这反常才让他心绪不宁,好像有事要发生,毕竟杜加非尚未逮捕到案,潜在的危机令人不得不保持三分谨慎,担心有人扯后腿,硬将她送往火山口——公主常用的伎俩,只是次次翻新花样。
还好她就在身边,起伏不定的心可以安一半,另一半的变数则是她。
“天呀!沈敬之,别装出要债的嘴脸,很丢我的脸耶!”她今天还特地穿了美美的连身裙,真不赏脸。
“我们几时可以离开?”他觉得空气沉闷,人声嘈杂,好像来到一座菜市场。
她变脸的一掐他手臂。
“我们刚来好不好,至少要待半小时才好意思离开。”
左手一举,常若薇和曾挨了她五拳的大胖打招呼,那边笑笑,是挨三拳“毙命”的小花花,还有挨四拳的中古老师,挨两拳的……
总而言之,在场的人有一大半挨过她的拳头,另一小部份是不屑打,免得一拳就呜呼哀哉,她是以拳头在记人名。
“半个小时——”感觉像一世纪,他连五分钟都待得难受。
“干嘛一副不耐烦的神色,大家都是同学,我们过去和他们聊聊。”
她拉着他欲走人人群。
沈敬之僵立不动的沉下脸,“他来干什么?”
“谁呀?”喔!是田中一夫。
“你上回把人家揍得像猪头,我得补偿他嘛!”
“你休想找他当候补男友,除非踩过我的尸体。”
他不会忘记她曾说过的那句玩笑话。
她好笑地勾起他手臂,轻划着他下巴调戏道:“原来你也会吃醋呀?”
“薇薇,不许你和他多说一句话。”
他霸道地一睇,两手占有性地环抱着她,似在声明,她是我的女人。
“放心、放心,我今天是介绍他和古月娥认识,绝对不是来纠缠我的。”
她保证的吻了他一下。
“真的?”
“百分之百,就像是你暗地里警告他的一样真。”
喷,他黑瓶里的醋还真酸呀。
脸一红的沈敬之吻吻她清香的发丝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恶整过他?”不过是知会他一声田中集团的股票几点会跌,跌多少点数,要他仔细衡量,没有实力就别玩股市,如此反复地玩了三天而已。
看在台湾不景气的经济份上,他未搞垮田中集团,龙门的存在是造福华人,而非毁掉他们的生计,所以他手下留了点情未赶尽杀绝。
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警察的消息不会比龙门差。”她小声的道。
“女人,你确定你只是警察而不是情报人员?”灵通的消息总叫人愕然。
“男人,你很瞧不起人哦!看人不能只看表面,我可不只会揍人还有脑。”
知人善用,广癖眼线。
他笑着抚顺她衣服上的褶绉。
“不管你有没有脑我一样爱你。”
“你知道吗?我可以将这句话视同侮辱,但是我宽宏大量的原谅你。”
常若薇的表情是自大狂妄,所有人都是小虾米。
“谢了,警官大人,感激你没把手铐带出来。”
他若无其事地将她带离人群,自成一格地置身于外。
不知为什么,她今天特别的安份守己反而让他不安,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正是她此刻的表现,而她本身就是一场风暴,很难不起狂风暴雨。
老地方到底在哪里?她是和杜加非约在何处较劲?以她胡来的程度,全台北市,甚至全台湾任何角落都有可能。
正如她父亲的委托,看好她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事,开溜是她最大的兴趣,不得不防。
“哼!一点诚心也没有……咦!那好像是……”奇怪,是她眼花了吗?
“怎么了?”他不经意的问,以为她又看到哪个遭她狠揍的老同学。
她压下心中的问号极目张望。
“大概是我看错了,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。”
可是脑中的警钟却不断敲响,他同她一般狡猾难以常理判断。
“他是谁,你的奴隶群之一?”看着表,他在计时,一秒他都无法多待下去。
一群庸碌平实的小堡蚁,只为生活而奔波无建树,活得毫无色彩。
“不,一个我最想揍的人。”
懊行动了,找谁来当救火队呢?
“杜加非。”沈敬之不假思索的念出入名,眼神迅捷地变得冷厉向四下梭巡。
天呀!他反应未免太快了。
“沈先生,你太草木皆兵了,我是看到幼稚园的黄老师。”
不算说谎,她也来了,黄老师正好是六年一班班导师的老婆。
“薇薇,我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,尤其是和你安全有关的事。”
他半信半疑地看着她眼睛。
那是一双明亮却看不透的深潭,叫人看不清潭底的深浅,善于欺瞒。
“你有什么不放心,玄武堂主,我不就在身边吗?”她撒娇地在他身上搓呀搓的。
“亲爱的,你把手放错位置了。”
眼一眯,他呼吸变得沉重。
有吗?“别告诉我你不喜欢,我会很伤心的。”
嗯!她确定他喜欢。
变大了。
“薇薇,你想失身我奉陪,等我们回到家以后。”
他会让她知道玩火的下汤。
她故意朝他胸前呼气,并伸出诱人的舌瓣舌忝舌忝唇。“之之甜心,控制好你的喘气声,别当场撕了外衣变狼人。”
“小、恶、魔——”他热烈的吻住她,按在墙上紧压住上下摩掌,用身体。
是男人都难以忍受她刻意的挑逗,尤其她的手指像蛇一般无孔不入,他要没感觉才有鬼。
迅速点燃的欲火漫走全身,他的确想化身为狼人,彻底的占有她,她身上每一寸属于他的肌肤,烙下他一人的气味和浓烈的爱意。
想要她,想得全身都快爆炸了,他一刻也不能忍耐,男性的令他几乎失去理性。
“薇薇,我的薇薇,我的挚爱,你让我燃烧几近疯狂。”
嗳咬着她耳朵,沈敬之一手已覆上她胸前抓揉。
是有点疯了,连她都快把持不住。
“沈敬之,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热情。”
天呀!她是不是玩火自焚,把一头睡狮吵醒了,奔腾的叫人招架不了。
“因为我爱上了小魔女,为你痴狂。”
他的手自有意识的往下移。
她动容地一咬他肩头,“沈敬之,你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我吗?”她简直和某人一样邪恶,刻意地点起火却不扑灭,任由它闷烧在一旁说着风凉话,还有她的手在……干什么?轰然的狂焰冲向他脑际,他没法叫她住手,一波波的快意直噬五脏六腑,他觉得自己快飞上云端,紧咬着牙不发出狂吼声。
女人的手都这么奇妙吗?让人欲死欲生如置天堂与地狱,一下子高一下子低,辗转回荡。
“薇薇,你存心要我出糗吗?”
“嘘!小声点,你不想人家听见你的粗嘎声吧!”陕了,他的那个好烫,她都有点不好意思。
急促起伏的胸膛是他失控的证据。
“薇……你……放……放……”
“放手是吧!”她突然停滞不动,恶劣地看着他通红的脸庞滴下汗珠。
“不——”低吼一声,他抓住她的手持续。“我会被你害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