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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熟家家酒 第3页

作者:寄秋

也许我的表情不够无辜,所以身后的高个子像个哑巴闷不作声。

“衣仲文,我有点渴了。”光看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开开合合,无形中觉得体内的水分流失不少。

“你等一会,我去买柠檬汁给你喝。”

我无声的一笑,踮起脚尖在他颊上落下一吻,一道抽气声响起,不陌生的妒恨眼光烧的我的背脊,但是谁管她呢!

我体内有母亲不驯的狂妄血统和叛乱因子,不造造反惹人厌会认为日子过不下去。

所以,我是邪恶的,诚如左慧文口中的恶魔女。

看着衣仲文面红耳赤走远的背影,我转过身露出邪肆的目光走向那个二年级的系花,我的学姐。

觊觎别人的私物是有罪的,她必须接受审判。

“你,最好不要垂涎我的衣仲文,他属于我。”我的口气肯定很狠,瞧可怜的学姐发着颤呢。

“我……我喜欢他……你、你不能……阻止……”好可怕的眼神,像是来自阴暗地狱的狼瞳,泛着血腥的寒光。

“准你喜欢他,不论是偷偷的暗恋还是明目张胆的追求,但是……”但书可是恐吓最重要的一环。

系花不负我所望的问了一句,“但是什么?”

我取下拙拙的眼镜对她一笑,很温柔地说出威胁,“你不想被扁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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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……”

笑笑笑,笑死好了,什么朋友嘛,足足笑了半个小时还不停止,真不晓得她肚子里装了多少笑气,不怕笑破平坦的小玉肚。

没瞧见我两颊不甘心地直鼓着吗?讨厌的左慧文怎么好意思拿走衣仲文买来的现榨柠檬汁,里面还加了甜甜的蜂蜜。

好恨呀!我也想喝耶!真气干嘛一时发善心未加阻止。我用可怜兮兮的眼望着衣仲文,他回以一记无可奈何的苦笑。

我不喝别人的口水,除了他的。

真是自作孽不可活,没事去耍弄一个不造成威胁的千金小姐而害自己此刻干吞口水,我几时智商退化得如同一只虱子般,居然给了小人乘虚而入的机会。

那杯高举的柠檬汁本来是满的,这会儿只剩半杯不到,而我才喝了一小口而已。

一小口耶!唇都还没沾湿呢!

“衣仲文,你家表姐是个贼。”我赌气的噘着嘴,希望他能为我报仇。

可是他太笨了,听不出我的暗示,只会一味的安慰我像个笨拙呆瓜,和他十岁时一模一样。

“晴,别生气,下次我挤一桶柠檬汁让你带着喝。”瞧她眉头一皱,他的心口就会阵阵抽痛。

他当我是醋桶打算让我酸死吗?“我的手臂很细,提不动一桶柠檬汁。”

“没关系,我会帮你提……”怎么了,他又说错了什么?

低头一视正在咬他手指的女孩,虽然很痛他还是拂开遮住她视线的发。

我该不该换掉这个大笨蛋男友呢,“你以为我喝得下一桶柠檬汁吗?”

“啊……我……”他恍然大悟自己错在哪里,活该被咬两个牙印子。

“衣仲文,我看来是很会吃醋的那种人吗?”我可不要被定型,妒妇之名不适合挂在我身上。

“不……”

他的是尚未一道喊出,笑够瘾的左慧文不安好心的插话。

“未来你有得是醋好吃咯!衣仲文不管走到何处都大受欢迎,想追他的女人前仆后继的数都数不清。”她可不是危言耸听。

女人也有征服欲,越是得不到的越抢手,谁叫他外形抢眼又超酷,叫人难以不陷入他疏离的孤傲气质中。

没人清楚一向独来独往不与女人交往的高材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,他是个早熟的笨蛋,发情期可追溯至他七岁那年。

而她是唯一的“目击证人”。

“真的?”我是不是该怀疑他对我的忠诚度起了变化,毕竟他只长我一岁,在这种血气方刚的年纪会有冲动也不奇怪。

他大概发现我发出的不信任电波,当下急忙宣誓自己的清白。

“我没有对其他人好,左慧文会主动替我赶走一群花痴。”他不笨,懂得拖人来背书。

怀疑他是有些多余,他的眼中向来只有对我的深深迷恋,他知道我和左慧文隐藏着过人的智商不愿张扬,因此他必须比常人更加努力才能追上我们。

所以为了维持在我身后一步的地位,我想他大概也没空背着我搞七捻三。“你再叫我一声左慧文试试,我发誓会拧掉你一只耳朵腌红酒。”好小子,拉我下水。

会算计人了,跟着大企业家学商果然会受影响,无奸不成商。

“小慧慧,你想到我家公司上班吗?”想动我的私人专属物?!

“于问晴你少威胁我,你家的企业关我屁事。”可恶,害我失了淑女风范。

“哇!你说脏话。我该上左家喝杯桑椹茶,跟左爸爸联络联络感情。”我真是好心哦!探望长辈是身为晚辈的义务。

尽量不笑得太阴险,我是可爱的小学妹。

“我家才不让你去,你不要给我耍什么阴谋诡计。没用的。”她会深锁大门不见客。

我勾着衣仲文的手笑笑,“我老妈说左爸爸很爱打高尔夫球。”

“你……好,这回算你铁板硬,我不动你的‘宠物’。”啐!不过是空口开支票,她当她真敢犯上衣仲文吗?

别人她或许不敢打包票,可是她认识衣仲文足足二十年了,太了解他绝不是表面服顺的乖猫样,他是一头尚未觉醒的野豹,暂时让人抚抚毛无所谓。

有朝一日发起狠是万兽莫敌,唯有恶魔天性的于问晴治得住他,而她不够塞牙缝。

人要有自知之明,一时的口头便宜是说着好玩,她可没胆子去吵醒恶豹,这项伟大的重责大任轮不到她去担。

宁为愚人可保万年平安。

衣仲文皱了皱眉,“宠物?你是在指我吗?”

噢,臭左慧文,瞧你一嘴鱼腥味。“别理她,她在嫉妒没男人爱她。”

不是我在自吹白擂,我的异性缘向来不错,胜她好几倍。

“于问晴,你皮在痒了吗,”眼一瞪,她真想好好替她“抓”背。

“虽然我说的是实话,你也用不着自卑,总会有人懂得欣赏花瓶的美丽。”我促狭地朝她眨眨眼。

“谁是花瓶……”不气、不气,她是恶魔并非人。“对了,你没去致新生感言。”她终于想起来了,难怪她老觉得有件事压在心头不舒展。

T大建校有史以来,她是第一位敢在发言台逃月兑的叛逆分子,现在要不红都很难。

“我才不要对一堆人头大发牢骚,我只是不小心考个满分而已。”谁规定榜首就得成为新生代表。

不想招妒,不想招怨,要不是我急着写完考卷好赶上看电影的时间,怎会懒得计算分数让自己锋芒毕露。

我最含蓄了。

“好个不小心,我和衣仲文也是你口中的人头之一。”害他们以为她又想当逃兵不上大学了。

没见过这么散漫的人,根本不把学校当一回事。天才也要三分努力,像她边玩边耍赖的态度肯定气死不少认真求学的人。

这人说话好酸,好像我对不起她似的。“要我立据保证下一次绝不临阵月兑逃吗?”

“哼,你当我今天才认识你的不要脸吗?你的保证通常由某人去执行。”她看向那个不长进的某人。

要我不发笑都不成,她说的正是她十多年来的心声,玩着衣仲文宽厚的手掌,我很无赖地将五十公斤重的身体交给他,安稳地后躺在他臂弯中,他是我的私人摇篮。

在阳光底下,我可笑的打扮并未减低三人站在一起的和谐度,我们是三道发光的灵魂,刺目的画面永远是人们注目的焦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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