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眸微露笑意的褚姁霓按住一身戾气的单破邪,“他是你表哥。”
意思是若他是犬类,那她也好不到哪去,全是狗族,但是说太白等于侮辱到整个天龙王朝的皇族——狗皇帝。
“不敢高攀、不敢高攀呀,我还想长命百岁呢!”皇家多纷争。
“霓儿,你别挡我,就算要把她打昏才带得走我也在所不惜。”她太令人生气了。
多少人想攀都攀不起,她有胆拒绝天赐的福分?!
“你敢!”风悲云冷冽地阴沉着脸,似有一较高低的意味。
“上一次开口说这句话的人已种在土里当虫蚁的食物。”没人敢威胁一个将军。
“想带走她除非踩过我的尸体。”
“别以为我做不到。”
两人僵持不下,各持己见,似有一触即发的可能,等着喝杯酒的周三通不耐烦的打个哈欠,转眼间旋风似地点住单破邪的穴道。
然后他口气松懒的抓抓背,一副大事已定的模样走回主位坐定,一脚不雅的抬放在椅子上。
“拜堂拜堂,谁要误了我老叫化子的酒兴,我就拜访他祖宗八代。”嗟!一群毛娃儿。
口不能言、身不能动的单破邪眼睁睁地看着新人在他面前拜堂,送入洞房,他却无能为力地僵立着,心里的咒骂声绝对不值得学习。
一旁的褚姁霓难得风趣地说了句话,“落难的威武大将军。”
他眼珠子一转,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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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为什么也要穿成这样?”
“如果你想被逮回去。”
一对身形悬殊的大小乞丐沿着街角走动,小乞丐手里的竹棒犹带新味,好像刚从竹林偷砍般翠绿,错身而过的人不免回头多望了两眼。
小乞丐的表现倒还称职,边走边乞还哼着小曲儿,逢人笑咪咪地大婶、老爷唤个没停,惹得大夥开心地多掏些银两施舍。
但是大乞丐就可怕了,两眼冰冷地一视,连小孩都会吓哭。一些正要掏铜板的百姓骇得钱袋掉了都不敢捡,平白地送人银两。
奇怪的两人一路乞来特别引人注目,收入之丰教人咋舌,如此堆积财富法,不出一年必定富可敌国。
而其中一人根本连口都不用开,只要站在小乞儿身后即可。
“羽儿,你真的不回皇城认亲?”
乞飞羽回头一笑的握住他的手,“我最亲的人就在身边,何必去自找麻烦呢!”
“你不觉得跟着我很委屈?”心头一暖的风悲云当众拥着她。
“有吗?我以为是你跟着我呢!”她打趣地把他的黑发揉得更乱。
三天前两人由自己的婚礼月兑逃,换上一身破烂乞装远离松化镇已百里,一路往南方走去,可想而知现在山庄的情况有多混乱。
但心中无愧的乞飞羽和风悲云完全不在乎,由四鬼当家他们很放心,想玩多久都可以,直到某人死心。
“你不想认祖归宗,看看自的亲生父母?”人都有孺慕之心。
“祖宗是死的,人却是活的,有空乞到皇城再绕过去瞧两眼,相认不见得是好事。”她可当不了名门千金。
他眼底带笑地帮她把鼻尖一抹白抹黑,“刁嘴儿,若他们追来呢?”
“有何困难,面对单表哥,我是人见人爱的小乞儿乞飞羽,要是奸诈的老乞丐来相逼,我绝对郑重地声明本人姓凌,不是第三十七代帮主乞飞羽。”
多好用呀!棒子一丢就了事,义父兼师父肯定会气炸了,她把丐帮的信物绿竹棒丢还他,并以三十七代帮主口谕命他暂代帮主一职,或许有一天她玩腻了会回去接下棒子吧!
还有将军大人的怒火不知烧到几重天,希望他能保重身体,水媚的娘子尚未娶进门可别便宜了其他登徒子。
“你喔!小滑头一个。”风悲云宠溺地点点她鼻头。
“偏偏有你这个傻子爱惨了小滑头,好好的庄主不当要当乞丐,浪迹天涯不后悔。”乞飞羽取笑地柔了双眸。
“爱你是我一生所求,不离不弃。”名利、财富及不上她的一颦一笑。
她轻偎着他胸膛,“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?”
“我失忆了,你最好一天说个十回,因为我是如此的爱你,我爱你,羽儿。”他深情的说道。
“我也爱你,悲云。”
街角有对乞丐不顾世俗眼光热切的拥吻,天边传来两道怒气冲天的咆哮声,不过他们当作没听见。
反正你快乐,我快乐,大家都快乐,何必理会那几个不快乐的人,庸人自扰之。
不久之后,街上响起了清脆的行乞歌——
“好心的大爷、大姊来施舍,福寿迎门来,禄满财库堆如山,怜我乞儿无父养,一口饭菜九朵莲,朵朵都是菩萨心,悯我乞儿无母疼,薄衣单裘浮屠坐,佛陀座前你是仙……”
尾声
皇城的街道上,一阵阵的锣鼓喧嚣声不绝于耳,百姓们携家带眷的全跪在地上,是迎神赛会吗?不,他们膜拜的对象是天龙王朝的皇上单御天,也是让他们生活安定、富强康乐的主事者。
今天适逢他即位十年,因此下令举国欢腾,三天三夜不熄灯,以示光明的未来。
他更偕同皇后华凤妤,及他的两名爱将单佐靖、单驭玄,和他们的妻子罗语妍、沈紫媛,欲与百姓狂欢,君民一条心。
坐在銮驾上的单御天不由得掏出怀中的龙袂。自从与狼邪一战后,不但兄弟们都已找到命中的凤决女子,就连一向以云游四海为职志的驭玄,也带着妻子返回朝廷,自己不啻又多了一位得力助手。
兄弟们齐心齐力为天龙王朝,合力打造一个固若金汤的王国,让百姓能安心生活,以身为其中一分子为荣。
而果真如那位仙人所言——内忧外患尽除,天下太平、国威远浩。
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,知过放弃了王爷的身分,选择与妻子四处行医,但愿他们一切安好。
此时,一双纤手缓缓的覆上他的大掌,华凤妤微笑的看着地,“皇上,在想什么?”
单御天反握住她的手,“不知道知过和他的妻子现下可好?”
“那还不简单,问问本人不就知道了。”她暗藏玄机的回答。
“本人?!”妤儿可是热昏头了,知过他们并不在皇城呀。他不解的看向她。
她呵呵一笑,纤指一比轿外,“皇上你瞧,站在榕树下的两人是谁?”
他闻言赶忙往她所指的方向一看,果真看见一对穿白衣的俪人迎风伫立,而他们的前方站的是单佐靖夫妇及单驭玄夫妇。
哼!也不通知我一下。单御天恨恨的想。
他忙不迭的拉着华凤妤下轿,正想步上前时,热情的百姓们看见他们心目中的好皇帝现身,纷纷一拥上前,朝他跪拜不休。
天啊!吧么这会硬来挡路呢?单御天一边维持着脸上的笑容,一边在心里抱怨。
他不时以眼神向距离不到十尺的爱将们求救,然而不知他们真没看见,还是故意要让他出糗,百姓包围的情况不减反增,让他和妻子疲于应付。
细心的罗语妍见状,便拉拉单佐靖的衣袖道:“佐靖,你要不要去帮帮皇上?”瞧他的龙袍似乎快被扯落了,真可怜!
单佐靖拍拍她的头,“乖,我看皇上可开心得很。”
易云天看了一眼,“知过,难得来到皇城,不就是要和大夥聚聚吗?别为难皇上了。”
单知过点点头,旋身一点,便将单御天夫妇两人带离“混乱”。
沈紫媛一看见他们,忍不住炳哈大笑,其他人虽不至于如此夸张,但也相去不远了,只因——
“呼!没想到百姓如此热情,鸡鸭鱼肉不时往我身上放。”单御天一副心有余悸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