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到了,是不是这只玉蝴蝶?”桂花高举起一块雕功罕见的流绿玉石。
乞飞羽欣喜地一点头,“我的、我的,天下第一美玉。”
当她又在夸大的风悲云先一步截走玉玦一瞧。“的确是块上等好玉。”
扁泽、流色和生动雕功绝非民间之物,这是宫中皇族才有的赏赐,难道她是……皇室凤女?
“很漂亮对不对?”她抢回玉玦挂向颈项,安心的一拍。
“谁给你的?”
“观音娘娘。”她没心机地把玩失而复得的蝴蝶玉玦。
他严肃的一唤,“羽儿。”
“我没骗你呀!义父兼师父说我是观音托子,前世肯定是蝴蝶仙子。”她自己也一直深信不疑。
“你义父兼师父又是谁?”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的过往。
“丐帮帮主呀!我没告诉你吗?”她一句话就把责任推掉。
“你是周三通的义女?”他惊讶地忍不住扬高声音。
难怪她说一日为乞,终身为乞,她根本就是乞丐头之女,哪能轻易月兑离丐帮。
“好像是吧。”她也不是很清楚,老乞丐太多,她记人不记名。
第六章
虎啸虎声传虎头,树栽路开我独尊,金银美女全留下,西天谒佛一刀了。
来往松化镇经商的旅人都晓得这段话,在镇外十里的虎头山上有座土匪窝,杀人如麻不留情,劫财劫色还劫命,人人闻风丧胆。
若非必要绝不行经该地,宁可绕远路花费数天脚程以求自保。
不然一定情商赫赫有名的镖局相护,武师、镖师的身手一流才敢涉险路,疾行而过不停留。
虎头寨的恶名由来已久,官府多次围剿未果,任其横行多年鱼肉乡里,百姓们是敢怒不敢言,叫苦连天的求助无门。
大当家季群玉年约三十来岁,长相阴柔略带邪气,身长六尺腰配弯刀,有一半蛮子血统,所有抢来的女人都由他先尝过再赏给手下,玩不死的就沦为全寨兄弟的发泄物。
二当家叶红妖艳如花,生性风流,与她有过一夕欢爱的男人不计其数,偏偏她执迷对她不屑一顾的风悲云,一心要与他再续未了缘。
三当家王刃是个小头锐面的奸佞小人,专门在一旁出馊主意、搬弄是非,才二十来岁便已有中年之态,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的下场。
“大哥,你还在迟疑个什么劲,以往不是爽快得很。”不满的媚声显得尖锐。
“二姊何必焦急,大哥一定有他的考量,要设计得万无一失才不会露了破绽。”索命阎王可不好惹。
“意外随时都可安排,咱们又不是第一回干这种事,有何好顾虑?”她恨不得生饮那小贱妇的血。
前前后后七、八回,哪回不是顺手得痛快,干么拖拖拉拉地让人心烦。
“说得也对,大哥也用不着考虑太多,看要在饭菜里下砒霜,还是失足落水,小弟当竭尽所能去办。”
杀人是他的最爱,若是姿色不错嘛!就让她死前快活一次。
反正不玩也是浪费,小骚娘子的哎叫声可教人血脉偾张,人称千人斩的他是绝不会错放一人,上马一骑乐得筋骨舒畅。
坐在上位的季群玉冷残的一视,“你们未免想得天真,把自个儿高估了。”
“哼!大哥是长他人志气减自己威风,杀个小贱妇有何难?”凭他们几人的身手,她就不相信大罗神仙挡得了。
“是不难,只要风悲云不震断你的胭脂鞭。”真正的敌手是他。
杀人不过头点地,可他要的是无止境的折磨,生不能生,死不能死,徘徊在痛苦深渊进退不得。
她恼羞成怒地摔杯子。“这个仇我非报不可,我要得到他。”
“可惜你入不了他的眼,何必白费心。”她不是没试过,博一时宠罢了。
“我就是不死心,他越是不屑我越要强夺,谁教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争气的。”光是外表就没人家俊。
她就爱风悲云冷漠寡言的模样,床第间不罗唆,两人交缠时是快意连连,持久不泄的功力可不是寻常人能比拟,不像那些鲁男子草草了事,弄得她难受又不快活。
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,她叶红看上的男人只能臣服在裙摆下销魂,她绝不甘心拱手让人。
谁敢和她抢就该死,订好棺材上山头吧!!
“二姊,我没满足你吗?我卖命了一夜耶!”人都快虚月兑了还有嫌语。
“小汤小菜哪能塞牙缝呀!你是龙凤盅旁的小花生米,打发打发时间而已。”无聊嚼两下过乾瘾。
他是外强中乾,三两下就不行了,根本填不饱她的寂寞春宵,顶多垫个胃不饿肚。
王刃闻言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地抽动着,“二姊何尝不是人家眼中的残花败柳、婬娃荡妇,咱们是一样的烂。”
“别以为少了鞭子就教训不了你,惹毛了我教你三天下不了床。”她妖媚地撩露香肩。
“是、是,小弟受教了。”他口水一咽,一脸的婬色住她胸口一揉。
“啐!要女人到后堂去拉一个,我现在没胃口吃小菜。”她翻脸无情地挥开他的贱手。
哼!还不是婊子身人人骑。王刃在心里呸了一口。
“二妹、三弟,你们打算窝里反吗?”季群玉凶恶的一瞪。
叶红娇笑地往他大腿一坐。“人家哪舍得你,待会陪你乐一乐。”
“不是说没胃口吗?我们都是不争气的小汤小菜。”王刃在一旁扯后腿。
“嗟!你算老几能和大哥比,他是枭中鹰,弄得人家好舒服。”她轻佻地抚弄季群玉的身体。
别的本事不用说,她勾引男人的媚功可是一流,整寨的大小土匪都教她驯得服服帖帖,抢着和她交好呢!
“等一下再玩,别把正事给忘了。”起了反应的季群玉往她胸口用力一抓。
叶红哎叫一声,偎得更紧,眼泛桃色。“讨厌啦!把人家抓疼了。”
“二妹,你是想贪一时痛快还是报仇,你不想要风悲云了吗?”这个小荡妇。
“要,我布线了多年岂能放手,说什么都不能便宜那个小贱人。”她坐正身子,不再娇声媚气。
“很好,你还没让婬性控制了理智。”他嘲弄地斜眼睨视。
季群玉成立虎头寨就是要为当年讨回公道,他的妻儿不能白死。
回想昔日寄人篱下的不堪,因为无权无势而成不了大事,眼睁睁地看着花轿迎走他的爱人,然后一口棺材送回他已然断气的至爱。
弊材里的人下月复血流不止,未成形的胎儿还来不及出世,便提早向无情的世间告别,他的仇、他的恨是刻在骨血中,只有血能偿还。
当年若有人肯伸出援手相助,她和肚里的孩子就不会死得凄凉、受尽屈辱。
所以,天下人都该死,得为一时的袖手旁观付出代价,他要杀尽、抢尽自以为是的百姓,让每一个人都受他曾受的痛苦,家破人也亡。
宁负天下人,绝不让天下人负我。
“大哥,你别取笑小妹,说说你的计画。”叶红软声地一催。
“事隔三年,风悲云的身边能容许女子进驻必有所防备,我们不能等闲视之。”此人对他必然重要。
重要到敢与乖张的命运一搏。
“不过是个青涩小丫头,他的眼光越来越低了,一点都不挑嘴。”那小贱人生涩的技巧哪能及得上她。
“别满口酸,风悲云为了她震断你的胭脂鞭,可见此女在他心中的地位不若以往那些粗鄙女子。”女人就是善妒。
“大哥是指小妹上不了抬面吗?”叶红微愠地挑挑手指横睇。
“就事论事,收起你的爪子少耍泼,我们对付的不是一般小角色。”深思熟虑才宜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