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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乞网龙 第11页

作者:寄秋

“嘎?!”他鼻头一涩,万般滋味在心头翻搅。

“你敢给我说不要?”她逼婚似地揪起他前领一凶。

望着她认真、理直气壮的娇颜,一抹感动让风悲云笑开了。“我没说不要呀!你挺悍的。”

“人家哪有……”一指点住她的唇瓣。

“无论如何,我会好好的守住你,绝不会让悲剧重演。”即使用他的命去相护。

他的小羽儿。

“我不需要人家守啦,我是天下第一好命儿耶!娶我是你占我的福气哦!”乞飞羽神气地抬高下颚。

风悲云的心防崩堤了,他承认己爱上这个无法无天的小乞儿,她的天真滑溜成功地击败他久积心中的魔障,教他无法不爱她。

亲人一一从他身边死去的阴影让他不愿再亲近人,然而他的心并非铜墙铁壁,同样会感到悲伤和痛苦,只是他藏得深,外人无从见。

甭寂太久了,他总能自私一次吧!

他要拥有她。

恶梦如影随形,三年多来他已无亲人好来应咒,至少不是他心所挂念的人。

就让她的天生好命来赌这一回吧!

羽儿对他而言太重要,他做不到无私地推开她好保全生命,失去的痛楚肯定比独自活着还要难捱千倍,即使要拖着她下地狱也在所不惜。

生一起生,死一起死,他了无牵挂,只愿有她相伴。

啊名何用!

“我的好娘子,记得分我一些好命。”他轻笑的吻住她。

瞬间,乞飞羽有种自掘坟墓的错觉。

她是不是误解了某件事?

***************

锣鼓喧天,杂耍的姊儿撑起高竿博得欢腾掌声,小猴子学人走路地拿着铜锣收钱,一旁舞着大刀的大叔喝声连连。

兜售糖葫芦的小贩沿街叫卖,挽着竹篮的大婶高喊桂花糕,小孩人手一枝捏面人,提着灯笼满街跑,但这笑呵呵的气氛因瞧见远远走来的人影而告终。

五年一度的庙会异常热闹,几乎全松化镇的百姓都挤向这条街,然而历年来水泄不通的情况在今夜为之改观。

笑声冻结了,卖艺人抱起猴儿急忙往角落移去,进退两难的小贩在心中默祷着,众人的表情都是惊愕和不解,索命阎王也信神祗?

“你在镇上的恶名昭彰与我无关吧!这会都连累到人见人爱的我受人排斥了。”早知道就不跟他一起出门,自个儿偷偷溜出来看庙会。

“祸福与共呀!小滑头,别想撇下我。”百姓们防备的目光仍教风悲云一阵心酸。

在他们眼中,他比十恶不赦的大恶人还要恐怖十倍,弑父弑母还弑妻弑妾,连未出生的胎儿都不放过。

然而在诸多罪状中,他唯一真正犯下的只有杀妻,因为她该死,当众让他戴了顶绿帽受人耻笑。

娶妻是为了传宗接代,日后纳妾数人也是源于此,但年少的他是真心要给予她幸福,没想到她却用背叛来回报。

那件婚事是她亲口应允并非被迫,若是不愿嫁入悲情山庄大可言明,做了丑事还妄想登上庄主夫人之位,其心甚鄙,留之只会败坏门风。

当时他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意,在场无人敢出面指责他的不是,概因既已过门便是风家人,死活自归风家处理。

如今一想是有些冲动,年轻气盛铸下的错事犹记在众人心中,他们会惧怕他不是没有理由,那阴狠的一面早已留下深刻记忆,此生怕是难以抹煞。

“云哥哥,祸福与共可不可以由明天算起?”庙会可是乞儿的大日子,且她瞧见了熟面孔。

他搂紧她低语,“安分点,我是不会放开你的。”

“你很小器耶!就一个晚上而已,我会装作不认识你。”转角的位置不错。

“羽儿,要我陪你坐一晚吗?”她的小脑袋在转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。

“嘿!你想坏我行情呀!我可是人见人爱的……”

“羽儿——”他警告的一瞪。

“好嘛、好嘛,我就休工一天不当乞丐——虽然很可惜。”她十分惋惜的叹了口气。

和他走在一起就已是生人回避,若是两人形影不离,她乞得到银两才有鬼,人全让他吓光了。

瞧他一表人才,俊逸非凡,五官出色得教人怨恨,照理说应该是闺女们锺情的对象,然而区区一则传闻就把他打成如恶鬼般,实在让人不平。

世上怕死的人还真不少,为什么就没人敢赌一赌呢?人人都站得老远,要她如何买块糕填填牙缝?

“悲情山庄有得是银子,你用不着可惜。”她还当自己是乞丐不成。

乞飞羽表情严肃的抓住他的手,“这是成就感的问题,关系到乞儿的尊严。”

“你已经不是乞丐了。”他好笑的一指她一身的华衣罗裙。

“一日为乞,终身为乞是丐帮的规条,你想害我被一大票乞丐追杀不成?”而她还是七袋长老呢!

“你是丐帮的人?”没听说七巧心玲珑乞入了丐帮,或许是他鲜少涉入江湖佚事。

“你见过几个乞丐不是丐帮的人?”她脸上写着:你在说废话。

前头是一片静僻巷道,两人悠哉地走在烟火下,四鬼魍、魉、魑、魅戒慎的注意四周动向好保护主人,四花桃花、荷花、桂花和雪花则拉开一段距离,悄悄的买下看中意的饰品。

本来还有准备一顶软轿给乞飞羽坐,但她嫌太招摇而作罢。

可是结果也相去不远,和人见人怕的风悲云走在一起同样招摇,身后还跟着四根冰柱和四朵不香的花,注目礼是少不了。

“悲云哥哥你看,有人比你更讨人厌耶!”有病呀!晚上还到街上遛马。

他哭笑不得地轻拍她手背,“别理她,逛你的庙会。”不得人缘也有话说。

马蹄声达达达,由远而近。

嘶声在耳,马背上跃下一位全身火红的妖艳女子,年约二十四、五岁左右,风姿绰约的走向风悲云。

“真是好兴致呀!风庄主,你也来逛庙会。”他的风采依旧,俊美得让人销魂。

“让开。”他不假辞色的一喝。

“啧!大半年不见还这么无情,咱们可是老相好。”厚颜无耻的红衣女子放浪地当众抛媚眼。

“叶红,不要逼我动手。”冷漠的神色是他给予她的一贯表情。

几年前两人是有过一段交集,不过在他第七名小妾失足跌下楼流产而亡时,他便打定主意不再与女子亲近,因此断绝了彼此的关系。

女人对他而言是身体的需求而非必要,所以他断得很决然,没有回头的可能。

“敢情风大庄主是有了新人忘旧人,昔日的耳鬓厮磨我可是牢记在心。”风情万种的叶红笑得,妒意横生地一睇他护在怀中的小泵娘。

“住口,她不是你能碰的人。”眼神一使,四大护卫齐上地防着她有不轨的举动。

叶红眼底一冷,迸出恨意。“怎么着,她是镶金还是嵌玉?是哪家青楼的新货,我叫兄弟上门捧场。”

“你……”风悲云正欲出手教训,清亮的甜柔嗓音先一步响起。

“悲云哥哥,这位抹了一口血的阿婶是谁呀?她是妓院的老鸨吗?”玲珑乞,巧玲珑,只有她伤人的舌,没有落下风的份。

“你说什么?!好大的胆敢嘲笑胭脂鞭叶红。”叶红挥手抽鞭一落。

血一般红艳的鞭尾霎时停在乞飞羽的头顶,风悲云及时握住鞭,大掌一震即断成三截。“羽儿,没骇着你吧!”

“胭脂鞭不就是虎头寨的风流二当家的别号,她是土匪婆耶!”乞飞羽刻意高声一扬,用随身小杖拨弄着地上的断鞭。

“好个小荡妇,你仗着有人撑腰吗?”她冷冷一哼地笑得阴森,“他的女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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