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以前的他称得上寡欲不贪欢,但自从遇上她之后,却成为时时充满兽性的狂徒,只要她眼神或手指小小的撩拨一下,他全身的温度会立即窜高,渴望拥有她。
只是她像蛇一样滑溜,火一点就赶紧开溜,留下他一人饱受的折磨。
若有下一回绝不放开她,先把火灭了再来谈挑逗,他有的是体力和她纠缠,燃烧一整夜是她自找的,放火的小孩会被火吞没。
“姊夫,我打扰了你吗?”
猛一回神,才开门的他眼神倏地一厉。“嘉丽,你不觉得穿少了一点?”
贝引他的把戏得向小妖精多学学,她的轻媚点到为止反而让人更心痒难耐。
“我……呃,我是想来向姊夫拿些止痒药。”她看来有些含羞带怯,但一身性感睡衣掩饰不了她的大胆。
“止痒药?”这是哪一招?
手一抬,睡衣肩带微微滑落。“洗了澡之后忽然全身发痒,实在是痒得受不了,才来问你有没有止痒药。”
“我没有止痒药,也许你去泡泡热水会好些。”她的肌肤上果然有细微的抓痕。
他大概知道慷文口中的没什么是什么了,她是化学工程系毕业的高材生,随手调制的整人材料必是不差,绝对如她自己所言的“无害”,只不过让人奇痒无比,没伤也会抓出伤,此举比直接朝人体泼洒有毒物质还恶劣,她真是坏得令人忍俊不已。
亏她想得出这么恶毒的整人诡计,难怪号称小恶魔的儿子也栽在她手中。
“没用的,我现在就痒得难受,你帮我搔搔好吗?”她娇媚的推落肩带,露出浑圆酥胸。
退了一步的滕尔东以不伤人自尊的口气道:“你很美,但我不想让亡妻以为我亵渎她的妹妹。”
“那你就当我是姊姊吧!她不会怪你的。”她一步步走近,身上的睡衣滑落在地。
“可是我的良心会知道,我不能违背道德规范。”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道。
文嘉丽眼露爱意地将手放在他胸口,“我爱你爱好久了,我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给你。”
“你喝醉了。”他刻意的一闪,避开她几近赤果的惹火身躯。
幸好他事先洗了冷水浴,否则就糗大了。
“你明知我没醉,我只是想让你拥有我。”她似搔痒难耐的揉搓起胸部。
她身材的完美比例的确让男人无力拒绝,但是心上人就同住一屋檐下的滕尔东可不敢妄动,心态不定的小妖精很可能会在他的“宝剑”上涂上使其不举的化学物质,那他可就“永垂不朽”了。
“嘉丽,回房去,别让自己难堪,我不会碰你的。”他拿起床单抛向她。
“你会要我的,你是男人。”甩开床单,她做出挑逗的动作媚视著他。
“可是他是同志呐!怎么要你呢?”
一听便知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声音,没好气的滕尔东拾起床单将文嘉丽包得密不通风,一手拉起蹲在门边偷窥的小偷。
她偷走他的理智,偷走他对的,也顺手偷走他的心,但她却都不肯负责地矢口否认她是贼。
“你……你到我姊夫房里干什么?”就差一步就成了,只要她不出现。
看好戏咯!“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?”
滕尔东嘴角含著笑,怜悯她的飞蛾扑火,他正打算换张床睡,而且床上有她。
“我……我是来拿止痒药。”她现在才发现这个藉口十分蹩脚。
“我也是耶!”周慷文故意东抓西抓好像很痒。
“姊夫没有止痒药,你可以走了。”文嘉丽口气一恶的下起逐客令。
“不行,你都还没走。”笑话,我看中的猎物岂能让给你。
“为什么我要走?”她富家女骄纵的一面不意地现出。
“先来先走的道理你不懂呀!你一定没上过礼貌课。”看来她剂量调少了,下回加倍。
痒死她。
“我不走,你才是应该走的,这是『我』姊夫的房间,一个拿人薪水的保母没资格进来。”
她特意强调的“我”激怒了周慷文。
对喔!她薪水还没拿,怎能做白工。“很快他就不是你姊夫了。”
而且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。
周慷文拿起冷气机的遥控按了按,让室内温度急速下降,然后她神情自在的走向情敌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文嘉丽防备的拉紧床单。
“没什么、没什么,真的没什么,只是不想你著凉。”她用力一扯,扯掉了那条用以蔽身的床单。
“你……”
“好走呀!别太感激我。”周慷文做了个送客的手势。
冷气口吹出阵阵寒风,冷得难以忍受的文嘉丽全身打颤,双手环抱著身躯怒视著她,眼底有两簇毁灭的火焰,那是复仇之光。
她绝不认输。
第八章
“啊——你这婬魔在干什么?”
喝!听她嘴多恶呀!
一手探向她小月复的滕尔东巧施力道将她压在床上,一手按住她挣扎挥舞的拳头,眼泛地吻住她,省得她喳喳呼呼。
爱玩火的人终将遭火噬,反扑的力量是她始料未及。
轻逸的嘤咛声很快地加入粗嘎的喘息声,她是欲拒还迎地霸住他的唇,野性十足的不让他占便宜,该采取主动攻势的人是她。
她想起白雪公主故事里的坏皇后,应该也是如此狂野的“攻击”国王,所以国王才会傻呼呼的任凭她掌控,连女儿不见了也不知情。
这么把自己交给他对吗?好像少了一道步骤。
“噢!疯女人,你干么咬我喉结?”是用牙齿咬而非挑逗。
周慷文得意的推开他。“咱们先好好的谈一谈。”
“在这个节骨眼上谈?”他忍不住瞪她,一股热气往胸腔烧。
“当然咯,不然要等到你兽性凌驾理性之上后再用身体交谈呀!”她可不是被爱冲昏头的小女生,她有脑子。
“我个人比较欣赏你最后五个字。”用身体交谈,他目前迫切需要。
“你野兽呀!光用下半身思考。”拧人要挑最痛的地方。
他的耳朵。
喔!她真会浇灭男人的。“别忘了是你先挑衅的,我不过反驳而已。”
“我哪有挑衅,本小姐纯洁得像新生贝比。”欲加之罪何患无词。
“『他是个同志所以没法要你』,这句话你不陌生吧?!”翻了个身,他与她眼对眼地相互凝视。
装傻的眨眨眼,她以鼻子轻触他的鼻子。“我救了你耶!”
“要不要我以身相许,女侠。”他大手已经乐意的伸向她的腰。
“要,不过呢……”她的“不过”阻止他心中生起的欢喜。
“麻烦你一次说完别分上下集,我是具有人性的男人。”而且拥有男人最容易犯的错。
性冲动。
“你别不耐烦嘛!忍耐是一种美德。”哎呀!他的贼手在干什么?
是哦!她说得真简单。“你没听过忍无可忍毋需再忍吗?”
男人在高张时是不可能停得下来,除非生理机能有障碍,否则她的要求简直难如登天取月,一不小心会粉身碎骨。
而他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,面对常常撩拨得他不能自己的美丽胴体,他若真能忍得住,才该怀疑自己的性向是否如她所言是个同志,他绝非圣人。
想他渴望她多久了,如今她人就在他身边、他的床上,不去尝尝味道有点对不起自己。
“尔东,你好像欠了我一样东西。”不讨回来是她吃亏。
一听见她柔柔地轻唤他名字,滕尔东心酥的想给她全世界。“什么东西?”
“钱。”
“钱?!”他有一瞬间的迷茫,好像在云层中踩到小石头。
“对呀!我的薪水你还没给我。”亲兄弟明算帐,何况他们只是未来的同林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