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调重弹寄秋
不知道该写什么,就来个老调谈谈吧!
常看序的人都晓得我是“花”痴,非常爱花却老是种不漂亮,又没什么空间可种花的贫瘠小女子,所以过了一个冬死了不少心爱花儿。
(主因是新买了房子,无暇顾及花儿的照料。)
年代太久远,忘了是毕业前或是毕业后,硬是向一位同学A了一盆小兰花,大约食指般长度而已,那是一位男同学喔!养了一座兰园贩售兰花的人是他叔叔。
不好意思告诉各位,愧对师长的秋仔是工科毕业,但是早把所学的一切还给学校,唯一记得最清楚的是本班有五十几个同学,女生刚好五根手指头数目,够鲜了。
唉……不提往事,一眨眼少说十几个年头过去了,提起伤感情,年华已老……
呸呸呸!是日趋成熟美丽,楚楚动人才是。
咱们来谈正事吧!!
这些年来,那株小兰花只开过三次花。(汗颜,照顾不周。)
前两天无意间发现最爱的嘉多丽亚兰又结葩,那时心中的喜悦难以形容,简直可以用“幸福”两字来表达无以伦比的感动。
再一次感谢老天的恩赐,活著真好,睁开眼的每一天秋仔都这么想著,好幸福、好幸福哦!
真是太幸福了!
在众多兰科植物中,秋唯独偏爱嘉多丽亚兰,那份优雅和宁静的美是其他兰种所比不上,淡淡的恬雅,清柔的生命力,纯净的白晕染出浅紫花色。
花形大却不显笨重,幽幽淡然宛如缥缈间一抹与世无争的云衣,很淡很淡的来到人间,可是沾染不上半点尘气般引人移不开视线。
如今,在黑暗中,它仍是悠然地展露世间少有的美丽,蛙呜声轻轻陪伴著,门前那条灌溉用的水圳也小声吟唱。
美丽存在於心中,那是一份动心的激越,活跃在周身的血管里。
夜深了,不想写序,头有点痛、鼻涕猛流,手边的石头面包快吃完了,还有莲雾和芭乐……
怎能不胖呢!秋仔的体重……
咻——直线上升呀!
不要再讲了,三点四十五分了,头痛要早点睡,幸好小说看完了,明天再去租,嘻!
宜纯讨厌鬼,我给了你交代了,以后别“再”吵我睡眠。
晚安。
好困哦!大家再见。
楔子
“陈妈妈,我们今天不要睡午觉,慷文说她要演戏给我们看耶!”希望腻到保母陈太太身边说。
“喔?你们今天不想听白雪公主的故事啦?”陈太太带的这几个小女孩,每天下午一定要听她说上一遍白雪公主与后母的故事,才肯乖乖睡午觉。
慷文和小望同年,都是六岁,丹泽四岁,喔,对,慷文还有个三岁的弟弟义军。
他们这几个孩子不是父母都忙,就是来自单亲家庭,有时候言语间会流露出一些些早熟的感伤,觉得妈妈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了,才把她们丢到她这来,所以当她跟她们说白雪公主的故事时,会特别强得瘁母皇后害白雪公主的情节。
只是没想到,现在她们没有一个想要当公主,居然一个个拿后母皇后当起榜样。
“好嘛、好嘛,我也要演喔!”季丹泽也靠过来撒娇。
“好吧。”一天没睡午觉也不会怎样,晚上早点睡就好。“要演什么?”
“白雪公主。”
拉著保母来到他们平常睡午觉的房间坐好,床铺是他们临时的舞台,好戏就要开锣了。
“大……大家好,我是白雪公主。”周义军怯生生地出场。
“噗!”陈太太舀了几碗绿豆汤和小朋友一起吃著,一看到他的造型,忍不住喷了一地绿豆。
小男生理个小平头,上头正系朵大大的蝴蝶结,两颊涂得红红的,活像猴子,穿著件跟小丹泽借来的美丽蓬蓬裙,脚下还踩了双自己的高跟鞋,怎么看怎么好笑。
小丹泽和小希望笑得前俯后仰,气得小义军不想演了,高跟鞋一踢,就要跳下床,可才被姊姊一瞪,马上乖乖地念出台词。
“我妈妈很早就死掉了,这是我坏心的后母……哎唷!”他的耳朵被扭了一下,“我后母一点都不坏心啦,她最讨厌我这种故意装可爱的小孩了。”他这小神童遇上他姊这天才,完全只有被欺负的份。
“咳咳,现在换我……呵呵,我就是世界上最美丽、最厉害的后母皇后。”小慷文怪声怪调地出场,她的话让在下头的小丹泽猛点头。
“我平时没什么嗜好,就喜欢打打白雪公主、照照镜子啦!”说著,她又拍了弟弟的头一下,把他的蝴蝶结都弄歪了。
他们姊弟俩平时打来打去的画面大家早就习惯了,所以现在也觉得这个后母皇后欺负白雪公主欺负得很自然。
小慷文打了个暗号,小丹泽接收到立即跑上去,圈起手来高举过头,她演镜子。
“魔镜、魔镜,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?”小慷文龇牙咧嘴地问。
“是小丹泽。”小丹泽说得理所当然。
“不是啦,你要说是白雪公主。”小慷文小声地提醒她。
“不是,是小丹泽。”她还是坚持原来的答案。
“好啦、好啦,随便啦,咳咳……魔镜说是白雪公主……什么?白雪公主那个猪头会比我美?!不可能,我把他揍一顿,看他怎么比我美!”
她目光扫向可怜的白雪义军公主,后者已经皮皮ㄘㄨㄚ地跑到陈太太身后躲起来。
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的陈太太举起手来制止小孩子们的胡闹,“好了,瞧你们把白雪公主演成什么样子,我平常跟你们讲的故事是这样的吗?”
三个小女孩点点头,只有小义军委屈地扁起嘴,不敢摇头。
小慷文叉著腰,指著弟弟说:“等著吧,我将来会变成全世界最厉害的后母,白雪公主这种笨小孩,准备投降吧!”
第一章
“从前从前,有个美丽的国家,住了一位美丽的皇后,生了一个肤白似雪的美丽公主,她的名字叫白雪公主……不久皇后去世了,国王又娶了一位美丽的女人当白雪公主的后母,故事由此开始……”
保母低喃的声音渐歇,沉睡的小女孩身躯渐渐抽长、抽长,玲珑有致的苗条身材像个少女,然后在优美的音乐中翻了个身——
成为女人。
一个爱穿牛仔裤、脾气不好的孩子王,童心未泯的男人婆,老是粗枝大叶的说自己是粗中有细,小事不在意,大事有高个子顶,出了事她脚底抹油跑第一。
今生最大的心愿,是当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后母,每天拿著鞭子欺负人家的小孩,照三餐定时定量的凌虐,这样才能显得出她的格调及与众不同。
不过她的“同居人”不以为然,叫她白日梦别作太多,现在的小孩比鬼还精,说不定她会成为全年无休的菲佣,二十四小时一分半秒不缺地当奴才。
当然对方因为这些话挨了一顿皮肉痛,贴了十天膏药、看了五个蒙古大夫才痊愈。
“周慷文,你还不起床,今天换你弄早餐,你别想赖在床上装死。”
棉被底下的圆球发出咕哝声,翻了翻身再度蜷成更小的圆球,一副懒得理会噪音的模样,继续睡大头觉,不管日照床头快将人烤成人乾。
按照常理来说,房里有冷气是不必担忧这点,以致明明室外温度高达三十五度,床上的懒虫依然蒙著冬天的大棉被,丝毫不受影响。
“周慷文,你别太过分了,昨天、前天、大前天都是我在伺候你,你好歹回馈我一次嘛!你没瞧见我面黄肌瘦像衣索比亚的难民。”
衣锁皮痒?“停止你的唠唠叨叨,你小老太婆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