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他会弃旧爱换新人,可不知这次能撑上几天?
曲胜新是耿秋桑的男伴,他们大学时代的社团主席,三人交情颇佳,此次是应邀来鉴定刚购入的艺术品价值,好标上价格送全世界的艺术品买卖中心。
当然,其中不乏大手笔的收藏家,若是看上眼可以当场标下艺术品,以买入的价钱加两成转售,通常是一笔不算小的利润。
藉宴会之名行标价之举,顺便就地买卖是耿秋桑的意见,眼前的热络证明她的成功,以实际的行动向江牧风传达他绝少不了她的讯息,要他正视两人情感的未来。
只是她少算了一著棋,没料到他会带著生性怯弱的杜小眉出席宴会,这像是打了她一巴掌嘲笑她自作多情,让她笑在脸上刀切心头肉,无处喊痛。
“秋桑见过,就是她了。”很淡的一句话,但里面的意义叫人惊讶。
意思是:就是她了,我未来的伴侣。
曲胜新暗暗藏起讶色看了身边的耿秋桑一眼,“会不会决定得太匆促了,我一直以为早晚会喝到你和秋桑的喜酒。”
直到现在他还是这么认为,他是最了解他们的人,一个爱挑剔、追求完美,一个独立包容、有主见,他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。
“以为代表自作聪明,要喝喜酒去订几桌,改明儿我带她去亮亮相。”他一拧心爱女子的鼻头,眼露浓浓的爱意。
自作聪明是说给她听的吧!指甲掐入掌心的耿秋桑装做没事地微笑,她就是自以为是的人。
“你玩真的?”可能吗?这女子看似极品但能比秋桑优秀,甚至可以打理他的一切?
他心里是打上问号。
“胜新,你说话斟酌些,既然选定了就不是玩,我的眉会想歪了。”是就是,没有真假之分。
人家才不会想歪呢,他和耿小姐分明有一腿,不过是过去式,所以她不予计较。
杜小眉抱紧她的心上人,虽然心里有点抱歉,但是爱情是不能退让,这是玫姊说的。
“你的眉?!”还是妹?
“杜小眉,他目前的新欢。”不到最后关头,耿秋桑决定不轻言放弃。
“秋桑,你不介意?”她还笑得出来?真是佩服她的好修养。
雹秋桑优雅地摇摇手中的红酒,“反正又不是第一个,我早习惯了。”
她的话中暗示这杜小眉也不会是最后一个,她有大老婆的度量,允许他短暂出轨。
“大大的包容呐!错过了可惜。”曲胜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以肘顶顶好友。
脸色微沉的江牧风一把扭住他的手腕,“你碰到她了。”
“谁?”他在发什么神经?他不过稍微握到杜小眉腕上的钻石手链罢了。
“我的女人。”
曲胜新使劲地抽回自己的手,“你能不能清醒点,我没有碰她。”
“有。”铁青著脸,他坚持亲眼所见。
“好吧!就算有又怎样,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碰一下会山崩地裂吗?揉揉手他不太认真的道,可他没料到江牧风的独占欲已强到近乎变态,下一秒钟,猛地挥来的一拳害他差点咬到舌头。
“这次就算了,再有下一次连朋友都没得做。”为了杜小眉,江牧风可得罪不少朋友了。
“你……你在闹著玩吧?”瞠大了眼,曲胜新无法置信耳中所听见的话是出自多年相交的好友。
“字字纯金,她是我的。”假不了。
他的占有欲让曲胜新错愕不已,当下有了领会地看向他怀中的极品美人,然后再瞟向依然笑著的耿秋桑,身为朋友的同情不由升起。
等待落空的滋味肯定不好受,可她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展露欢颜?
女人,是一门难以研究的学问。
他永远也不了解她们,尤其是眼前这个独立的女人。
第九章
“婉君?!”
是谁叫妈妈的名字?
似怀疑,似惊喜!还有一点点不确定和不敢相信,抬头看进一双满含复杂情感的黑瞳,心里有一丝困惑的杜小眉觉得怪怪的,好像她应该认识他。
但是她很明白二十年的岁月中,她的生命里并未有他的存在,只是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让她看了他两眼,然后有想哭的冲动。
不过身边的男人已升起保护网,拉开防备的警戒线,一手环搭著她的肩,一手像是准备要揍人。
如果他再靠近三步。
很好看的男人,不比风差到哪去,除了鬓间的发有些斑白显现了年纪,外表看来并不老,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成熟男性魅力。
真该叫老板来惭愧惭愧,什么叫中年帅哥,他根本连人家一条鱼尾纹都比不上,熊还是适合住在深山里,他一定会成为最帅的熊。
“不许看!你没看过男人呀?”吃味的江牧风一手挡住她的视线,要看她也只能看他。
她板开他的指缝偷瞧,“没看过比你帅的。”
风老了以后不知会不会和他一样好看?
“那你还看,小心你晚上没得睡。”心里因她的话而得意著,他不自觉地流露出神气。
“你……你威胁我。”好讨厌,明知道她喜欢做“运动”,还拿这件事来当武器,晚上她不能不回家,妈妈会担心的。
杜小眉的脸微微泛红,可是并不像以往红得吓人,像颗熟透了的苹果。
“不,我不威胁,我只付诸行动。”他调笑地咬咬她耳朵,忽轻忽重地勾起她的。
这是她的性感带。
她能不能哭呀!他又欺负人。“人家觉得他似曾相识嘛!说不定是我失散已久的叔叔伯伯。”
“你哪来的叔叔伯伯,你母亲又没嫁人……”他忽地住口,心疼地抚著她的脸。“你有我就好,我会爱你一辈子。”
近来她总是带著幸福的笑脸,他差点要忘了她是私生女的身份。
“风,你真好。”她偷偷拭掉眼角的泪水扬起笑容,“我不会在意的,因为有你。”
爱上他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幸福,她会好好地抓住他,抓住这份幸福的。
“我也不许你在意,我爱的女人只准想著我,其他一概不准飞进你芝麻大的脑子里。”他故做凶恶状,可眼底含著无尽的怜惜是掩饰不了的。
“霸道,人家的脑子哪有那么小。”她不依地举起小手轻槌了他两下。
他往她脑门叩了叩。“我说的话你敢反驳,太久没闪电打雷不知怕。”
“说好不打人家脑袋的,你又犯规。”她一定会变笨的。
拉著他的手揉揉脑门,她仍克制不住好奇心地看向一脸伤心的中年帅男人,心里猜想他在难过什么,因为妈妈吗?
“眉,你想要一副眼罩吗?”到底有什么好看,他可不比那个老男人差。
“要眼罩干什么,我没有失眠了。”自从玫姊开导后,她又像以往一样一觉到天明,无梦也无魇。
他没好气的啄啄她眼皮,“遮住美丽的灵动双眸,它属於我。”
“小气鬼,偶尔还给我行不行,你不是最爱欣赏美的事物,人家也被你传染了。”她调皮的扮鬼脸吐舌头。
“胆小表变大胆眉,我宠坏你了。”他眉眼净是深情,微笑地低头一吻。
爱情很简单嘛!不过是你爱我,我爱你,两情相悦不要砂子,不必在意外界的眼光,因为他们相爱。
“对不起,我父亲差我来问一声,你是不是琥珀观音的拥有者?”一位妙龄女子走过来,眼中有著爱慕之色。
正和爱人调情的江牧风不悦的侧目一视,“是或不是与你无关。”
“绝对有关,家父想买下你手中的琥珀观音!价钱由你决定。”没人不爱钱的。
“风,你不准卖哦!不然我不理你。”杜小眉紧张的掐住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