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她的风骚不难找到乐於窝藏她的男人,而他总不能一间一间的去敲门,问人家有没有捡到个东方荡妇。
全怪他太轻忽,高估了自己的男性魅力,敢来单氏企业“闲逛”的人必非一般贼子,偏他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,小看了看似空有美色的女人,未曾提防她的第三只手。,人家说女人是祸水,他举双手同意,今天他会死在祸水手中,那些文件一旦外流,公司的损失将无法估算,说不定会宣布破产,如果处理不当。
欲哭无泪呀!为了防她他才把文件带在身上。
结果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著,一步错,步步错,导致全军覆没,被人给将军了。
“看我干么,我们素不相识吧!”她知道他,单氏企业仅次於单无我的总经理葛千秋。
他表情一哂地咳了几声。“抱歉,打扰了,我找单总裁。”
“喏,他不是就在你面前,需要我回避吗?”东方沙沙说话的态度像是拥有良好教养的谦良女子。
可是偏有人识破她的诡计。“甜心,你会回避吗?”
“当然。”只要你们离开,我自然不存在。
“为什么我听不出你的诚意,你的人还在这里。”躺在床上的人依然故我,眼皮轻轻一掀。
“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出去,走时请记得锁好门,免得老是有人把我的舱门当安全门进出。”眼前的两位便是忘了尊重她基本人权。
他不可能离开,万一她乘机炸沉游轮可不妙。“老婆,你还在记恨我私闯香闺吗?”
“少用肉麻字眼,我是在陈述事实,你们太爱开我的门。”她的口气凌厉,眼神充满怒意。
她不得不怀疑一点,他们拥有她舱房的通行卡。
“呃!我们……”好像露出马脚了。
“我很想问一句,所有房间的钥匙全部以一张磁卡通用吗?”看他们如何解释。
单无我用谴责的目光瞪了自知有愧的葛千秋一眼。“他偷偷的复制通行卡,我并不知情。”
吓!好毒,把责任全推给我。葛千秋睁大眼睛的控诉单无我。
“尽避睁眼说瞎话,我不会问你手中的副卡来自哪里。”反正他吐实与否都不重要,她有脑子判断。
那个他(或她)肯定和她有关系,所以葛千秋才会欲言又止的瞄了她一眼。
混吃混喝的东方取巧是个精明鬼,明知无危险的情况定是懒得费心思逃走,猪一样地窝到人家送走他才甘愿拍拍手说:结束了。
一定是另有他人混入。
“沙沙宝贝,少用点脑筋会轻松许多。”其实,她的才是副卡。
“我不喜欢被卖。”她双手环胸,紫瞳清冷地等著他们大谈她该回避的“私”事。
微露好笑的单无我视线一转,顿时冷了几度。“葛总,谁不见了?”
“呃,是……是我房里的女人。”他眼神闪烁地不敢再看向房内另一个姓东方的女子。
“她不见了?!”冷冷的语气叫人不寒而栗,意思是你为何没看好她。
“我怎么知道她还有力气下床,我们一夜没睡……”他差点被榨乾了。
“她趁你睡觉的时候离开?”真没用,先前还敢夸下海口。
“不是,是我离开了一会。”他瑟缩了下肩头,一脸逼不得已的模样。
“为什么?”
梆千秋大吐了一口气,斜睨正在打电脑的东方沙沙。“茱丽叶来找我。”
“茱丽叶?!”东方沙沙发出大笑声。“她来找罗蜜欧呀!”
“茱丽叶是她的英文名字。”中文名字是李珞儿,满清皇族的后裔子孙。
早个一百年就是格格身份,全名是爱新觉罗珞儿。
“罗蜜欧呀!罗蜜欧,为什么你是罗蜜欧?”她的语气尽是嘲弄,意指大众情人。
“冤枉呀!她的罗蜜欧又不是我,他是……”葛千秋不自觉地瞟向发出咳嗽声的人。
舱房内只有三个人,不需要言明大家心知肚明,还能有谁呢!
“啧,罗蜜欧先生,你的行情真不错,茱丽叶小姐不辞千里跨越时空来找你续旧情了。”好个痴情女子。她啪地关上手提电脑。
吃醋了,好现象。“谁打翻了醋缸,你们有没有闻到一室酸味?”
梆千秋闷声一笑,不敢太明目张胆,眼前的两人都有一副坏心肠。
“单无我,你在影射我为你心动吗?”她绝对不承认,他在痴心妄想。
“你要对号入座我不反对,我只为你一人心动。”他再度表白心迹。
听了无数次他的示爱,不知为何这一次她心湖不平静的一悸,像有人丢了一颗石子进去,硬是叫她起了反应地微泛淡霞在两腮。
他实在善用机会得可恶,动不动就把一颗心掏出来,害她一时失控地起了共鸣,怦怦怦地跟著他一起心动,真是太卑鄙了。
梆千秋笑说著,“哇!她脸红了。”天下奇观呀!
“你找死。”
倏地出手,她很意外只伤到表皮。
“好险、好险,你要谋杀亲夫请找对对象,我是拉保险的。”身形一闪的葛千秋装疯卖傻,直拍胸口地按住耳下三寸的一道伤口。
“沙沙,别在公海上杀人,他不会找你拉保险。”单无我技巧的握住她的手,以防她再度兴起杀意。
梆千秋默契十足地猛点头。“对对对……我只负责办理理赔,等你杀了老公再来领巨额保险金。”
“千秋——”怂恿杀人是教唆罪。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了,我马上就走。”他还得赶快把东方柔柔找出来。
“等等。”单无我伸出一只手。
“干么,请我吃晚饭呀?”有人请客他一定到。
“舱房的通行磁卡。”他可不想在和心上人亲热时遭某人打扰。
“唉!你未免太小气,我……嘿嘿!老大,这就恭敬的双手奉上。”吃人头路得看人脸色,谁要他职位比人低。
“不送。”
他“哀伤”的抽抽鼻翼。“千山我独行,美人你去抱。”
梆千秋的表情像是生离死别,促狭的眸光由眼角流露,吹著被抛弃的曲调哨音,脚步轻快地走离鸳鸯天地,顺手关上舱门。
手一翻,一模一样的通行磁卡如假包换地躺在手心。
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,有备无患。
天,还是蓝得可爱。
但,他的心有些忧郁。
因为伴跑了。
第七章
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。
悠扬的古琴弦音伴随轻柔钢琴的弹奏,跳跃的音符如私下凡间的精灵,一上一下踩著玉阶欢愉玩耍著,不视人间的悲喜面。
舞池内俪影双双,舞步缤纷撩人双目,当季的礼服流行复古,清一色为追求时髦的仕女换上名家服饰,让人恍若置身於十七世纪的宫廷舞会,由法国皇后开舞。
她,是仪态出众的。
人人捧在手心上的小鲍主备受宠爱,动人的姿态如早春的绿芽般清新,直亮的黑发披到腰际,没有一个男人不受她吸引。
可是她不快乐,非常的不快乐,嫌弃春天来得太早,夏蝉扰人。
只因向来和她不对盘的堂姊朱玉娟又在她耳边嚼是非,谈论她未婚夫的种种流言,批评他身侧女子的诸多不是,恼得她心情大受影响,低落得不想讲话。
“虽然我母亲是你二叔的继室,好歹我的亲生父亲是名门之后,你该看看单无我身边的女孩有多低俗,简直像是低下阶层的小太妹,一个不高兴就出手打人……”
两颊仍泛著疼痛的朱玉娟愤恨不平,那个小贱人仗著靠山雄厚就目中无人,不可一世地像是骄傲孔雀爱炫耀,掴脸之仇她绝对要报,这口气她咽不下去。
“……不是我爱说人背后话,实在是为你叫屈,大家公认的社交界之花有哪点比不上墙边野花,他居然舍你就她,老天也未免不开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