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妳刚说了爱我,不许妳吞回去。”他快气炸了,这个小女人存心来残杀他的理智。
如果他有理智的话。
忽而明白的左芊芊伸手圈住他的脖子,“我爱你、我爱你、我爱你……我、爱、你。”
“我也爱妳,宝贝。”狂喜冲激着他的心,眼中竟泛起薄雾。
“你怎么会以为我不爱你呢?小米虫不会随便抓个金主来赖,我可是有计画的要实行米虫生涯规画计画书。”
聪明人不做傻事,虽然进了修道院当修女是有些偏离了计画内容,但好歹也成全了她爱唱歌的心愿,可以悠哉地不务正事只需要唱唱诗歌。
她被骗得还算愉快,三餐不愁,早睡晚起,又没有人在一旁啰唆,她差点就打算如此过一生。
遇上他算是将自己的人生导回计画中,表面上是她吃亏上当让他给拐了失去自由,但若她不合作又有谁勉强得了,她是做做样子稍微反抗,免得人家说她不知含蓄,随便手指一勾就跟着人走。
他有钱有势,他无妻无儿,他疼她宠她,他上无长辈,多好的条件呀!完全符合她寻找“金主”的标准,她不装傻的蠢一次怎成?
吃亏就是占便宜嘛!她向来遵奉米虫守则。
米虫生涯规画计画书完成于她大二那一年,陈阿娟同学小人的偷看她的计画书,当时笑得肠子打结,直呼她脑子有病,并且成为她的赞助人之一,不介意平白养了她几年。
“我爱你爱我的痴样,我爱你凡事小气却对我无限量的大方,我爱你狂妄自大地说我是你的女人,我爱你……唔……”
她的爱含在他的口里。“你永远不晓得我爱妳有多深,我一天比一天更爱妳。”
“维森……”
“芊芊……”
在这美好的一刻,互吐衷情的爱侣伸手解开对方的衣服,准备袒程相见地爱一回,结果杀风景的人来了。
“不好了,不好了,小修女的大……啊”拉长的惨叫声伴随它的主人以拋物线姿态往外掉,上门牙少了一颗。
不好的预感真的成真了。
在他们离开百货公司之后,肚子不太舒服的陈秀娟跑进洗手间蹲个大号,等在门外的左宏文看见一位阴美的女子走进女厕,也不甚注意,但随后竟传来一声巨响。
他担心妻子的安危,冒着被当成狂追打的危险冲进女厕,只见厕所的天窗炸出个大洞,一辆云梯车从外接走了昏迷的妻子和先前所见的阴美女子。
他急着要报警,可有两个穿著高中制服的男孩拦下他,说要救回他的妻子就去找刑风企业的夏维森,并指示一个他听都没听过的地方,交代午夜十二点独眼相候。
左宏文是个憨实的生意人,真正有交际手腕的是他厉害精明的老婆,因此他听话的直接跑去向夏维森求助。
“大哥,你别急嘛!有夏维森在不会有事,再说大嫂是祸害,不容易短命。”
笨阿娟,连三笨,学了几年气功还被抓,她真该哭死。
“妳是在安慰人还是诅咒?话又说回来,我干么去救不相干的人?”她那个大嫂心肠恶毒又没口德,死了活该。
“夏维森,你给我闭嘴。”左芊芊的河束狮吼震醒了不少人,众人皆畏怯的望着她。
天呀!他都不晓得她的嗓门这么宏亮,和他有得此。“宝贝,喉咙痛不痛?”
“这件事不许你置身事外,笨阿娟虽然很凶,可是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,你敢不救她,我就跟你翻脸。”她叉腰发飙的姿态和陈秀娟十分相似。
不愧是好朋友,物以类聚。
“小悍妇。”他点了她鼻头一下,“我尽力就是,妳小心保护好嗓子。”
“尽力而已喔?”她不满意地喔了好长一声。
她太了解他了,事不关己他是不会尽心的。
“芊芊,别为难夏先生,我看还是报警比较保险。”左宏文不想牵连无辜。
听他这么一说,夏维森放肆的大笑,“这一屋子都是警察,你要向谁报案?”
以陈局长为首的执勤员警少说二、三十个,分三班在此驻守,个个一脸菜色的面带倦意,猛打着哈欠喝咖啡提神,眼神显得散漫。
企业家之女郑乃菁遭人绑架至今已四十七个小时,差一小时就整整两天,为了防止走漏消息,所有的员警都不得擅离岗位,以轮流休息的方式在刑风企业的会议室打地铺,睡得不好自然精神不济。
所以左宏文的话并未引起太多关注,大家只用懒懒的眼神一瞟,不主动接受他的报案。
而陈局长正剽占了沙发椅呼呼大睡,闪电打雷都吵不醒他。
“他们是警察?”经夏维森一比,他才发现办公室内还有些精密仪器。
“你别指望他们救人,另一个还困在虎口呢!”光领薪水的小员警成不了气侯。
“那阿娟她不就……”眼眶一红,左宏文担心的两手握紧不知所措。
左芊芊安慰地拍拍他的背,瞪向无礼的男人,“你有完没完,想吓死我大哥呀!”
“我是实话实说,靠别人不如靠自己,不过妳大哥那么“肉脚”,还是叫他回去抱棉被吧!”夏维森不客气地道,半点颜面都不留。
不必要的人多留无益,只会占空间。他一颅边打呼边流口水的陈局长。
“你……”左芊芊白他一眼。他天性如此,气也没有用。“大哥,你先回家等消息,我保证午夜左右一定把大嫂送回去。”
一旁的夏维森哼了一声,像是嗤笑她的天真。
“这……”
“说不定对方会打电话去家里,而且祥祥也需要你照顾。”她提起小侄子才说服他。
“好吧!我先回去,一切就拜托夏先生了。”他看起来比警方更有魄力。
左宏文怀着不安离去,不展的愁眉忧色重重,现在也只能相信妹妹的男朋友。
“夏维森,你不能对我大哥睑色好些吗?他又没欠你钱。”她又想扁他了。
“那边那位的下场看到没,我还手下留情呢!”他下巴一努。
角落的黄人璋正拿出一面小镜子哀悼他的牙。
谁叫他来得不是时候,基本的礼貌欠人教,急惊风似的非请自入,他非常好心的送上一拳要他敲敲门,是兄弟才不必客套。
是呀!她还求什么呢?十几年的结义兄弟他照扁不误。“我大嫂的事可不能马虎。”
“得了,我会把人带回来,但是我先声明,我相当相当讨厌她的烂个性。”从头烂到脚。
她哭笑不得,“真不晓得你的无礼是打哪学来的?”
没人要他喜欢她大嫂,有大哥去宝贝就好。
心里不是不害怕,她的生命中已习惯了陈秀娟的存在,父母去世时是她陪她一起度过,当她和大哥沉溺在哀伤中不能自己时,也是她一手处理两老的后事和保险的理赔事宜。
她不只是她的好朋友、爱管闲事的大嫂,更是她渴求的姊妹,左家因她而丰富了起来。
换言之,陈秀娟是左家的贵人。他们兄妹俩一直这么认为。
“娘胎。”反正他天生无礼。
“你……”她正要斥他一句无聊,这时候,葛忧城匆匆带来令人振奋的消息。
“夜叉找到独眼的落脚处,我们可以行动了。”总算让他等到最佳时机。
一干便衣刑警精神一振,但是局长睡死了,众人不知要不要配合四面杀神的动作一举生擒匪徒。
夏维森撇撇嘴,“慢了些,不过可以原谅。”他要好好发挥一番,拳头好久没喂人血了。
“他定下午夜之约,我们提前九点钟出发,到了那里大概十点左右,和夜叉会合后你就冲进去救人。”安定的日子过久了,葛忧城有点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