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当不成修女了,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爱上他。
也许在初见面那一刻她就爱上他,一个月的时间化成永恒,她在时间的河流中迷失方向,只能紧紧攀附着他有力的双臂不沉没,倾听他规律的心跳声。
喜欢他的吻,眷恋他的人,享受被呵宠的温暖,这些是上帝给不了她的。
有许久没痛痛快快的唱歌了,在无形中,他已取代她心中对唱歌的喜悦,用他源源不绝的爱阻隔她其它思想,只能想他。
夏维森摩挲着她的鼻头,“换我来教妳体会男女之爱,欲仙欲死的体热交缠有如上了天堂。”
“你……你少教坏我……”脸发红,她尽量不表露出害羞的模样。
“我爱妳,芊芊宝贝。”他爱她脸红的羞意,和欲拒微恼的不自在。
“我也爱……”最后一个字来不及出口,含在喉咙里,因为——
“分开、分开,你们俩成何体统?修女怎么能随便地和个男人搂搂抱抱,尤其他还是个素行不良的坏痞子,他会玷污妳的神圣使命……”
“老不修,谁准你碰她的手?!”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她松口言爱,偏偏多个老滑头来搞破坏。
“你说谁是老不修?”好呀!他非拆散他们不可,修女无恋爱权。
陈局长吃痛的抚抚手背,这个不懂事的小伙子居然劈他手刀,一点敬老尊贤的教养都没有,枉费他极力向上级担保,让他们干干净净的漂白成功不带黑道色彩。
忘恩负义,可姜是老的辣,就不信斗不过他,不让他低头叫一声舅舅他绝不罢休。
“老鬼,你别惹我发火。”夏维森警告的一此,表情阴沉得有如三月的天空,阴晴不定。
老鬼?“沾染修女会下地狱,虽然你已在地狱最下层订了豪华套房。”
“我偏要带坏修女怎样?你去向上帝告状,也许牠会给你一根棒棒糖。”他不屑地蔑视着他。
“你说我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?”可恶,他简直无礼至极。
“门在你右手边,慢走,不送。”他比了个送客的手势,表示此处不欢迎警察。
“你……你好样的,我一定让你后悔。”陈局长气冲冲的甩门而出,忘了他来此的目的是要某人做笔录。
等出了门口他才蓦然想起,旋了脚跟猛按门钤,可是关上的门就是不开,反而一桶水从天而降泼了他一身。
“你好恶劣喔!”路景兰大笑的拍手叫好。
不驯的夏维森一把丢开水桶,“你们也该走了吧!我不会请你们吃饭的。”
“你好小气,来者是客你懂不懂?你那口子小指上的“重伤”可是我包扎的,想翻脸不认人呀?”
左芊芊翻翻白眼,无奈的轻叹,重伤吗?不过是擦破皮有点淤血而已。
“葛老大,你家的辣椒自已处理,我不奉陪。”他太了解他们了,一时半刻是不会走的。
既然他们不走,那么只有自己走。他拦腰抱起已察觉他要做什么的美丽佳人,走向隔音设备良好的卧室。
“你要干么?”黄人璋反应迟顿的问。
他张狂而无礼地笑得邪气,“做人。”
奥?!做人……啊!
那不是——
第七章
“喂!你已经笑了好几天,可不可以收起你那副恶心的嘴脸,看久了我会反胃。”
笑得傻气的夏维森脚步轻飘飘的,飘呀飘到她身侧盯着她的小肮。“这么快就有了?”
“你当种豆子,三天就发芽呀!”气呼呼的左芊芊一指戳向他胸口。
“我功夫好嘛!几十亿雄兵争先恐后在妳子宫着床。”有妻有子万事足。
“几十亿?”不止吧?
由她现在仍挺不直的腰背看来,他爱她的次数十分可观,她也懒得数了,只知道除了上厕所之外,她整整三天都躺在床上。
和他。
若非亲眼目睹他背部伤痕累累,她会怀疑自已是和另一个夏维森,一个受了伤的人怎能精力十足地爱了她一回又一回,乐此不疲像吸了罂粟汁液般骁勇奋战。
三天来她处于半昏睡状态,几时吃饭几时洗澡都不复记忆,连有人进进出出为他换药都无所知,真正颓废到连自己都厌恶。
今天一早厨房莫名起火,所幸及时扑灭,趁此机会她才有机会下得了床,在他如暴风般的挟带下,来到公司十楼的总经理办公室,听他大骂了安全组组长一顿,下令即刻起加强他住所的保全,然后他又开始笑得像白痴,彷佛他刚才没发脾气咆哮。
迸里古怪的男人,她又不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,有必要表现出这副情窦初开的蠢样吗?让他手底下的员工瞧得个个低头偷笑,挨了骂还朝她眨眼。
不过,这举动没逃过他的眼,以致人人又挨了他一拳,他以为有人觊觎他的女人——她不承认。
承认爱他和当他的女人是两回事,她感觉现在自己像是背叛上帝私逃的修女,正在接受严苛的惩罚,而他毫不在意她在想些什么,只顾着傻笑。
想扁他的念头越来越浓,可是她不会自找苦吃,拿肉拳去敲墙壁是件愚不可及的事。
“宝贝,妳在怀念床上的滋味吗?我随时可以满足妳。”他作势要月兑衣服。
左芊芊冷冷的一瞪才止住他做了一半的动作。“禽兽。”
“不会吧!妳是抱怨我没喂饱妳吗?”他一手覆上她的大腿挑逗着。
“畜生。”她忿然的拨开他的手。
“奇怪了,妳到底在气什么?都已是我的女人了。”他搞不懂的两手一摆,一脸迷惑。
“我不是。”
“不是什么?”女人心,海底沙,千千万万模不透,不知哪一粒才是她的真心。
“你的女人。”一见他又笑了,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。
开怀的搂她一吻的夏维森乐得快飞上天了。“好啦!别使性子,待会我就带妳回家恩爱。”
“夏维森,你是全天下最无礼的男人。”她早晚会被他气到吐血。
“维森,女人。”他坚持她一定要唤他的名字,发光的双瞳闪着爱意和欲念。
“我要回修道院。”她想唱歌,即使是诗歌也无妨。
心灵好空乏。
他表情立即一变。“回去干什么?妳不要想给我当修女,我孩子的母亲不准是修女。”
“你在命令我吗?”手一叉腰,她以势均力敌的音量喊回去。
“宝贝,我哪敢命令妳,我是爱妳爱到刻骨铭心、海枯石烂、地老天荒、天不老情不绝……”
“停——”她就是受不了他拼凑的文艺对白,老自以为是像大情圣朝她合情脉脉。
含情脉脉耶!
要是一个女孩子有这种表情还算诗意,可是他一个身高将近一百八十公分的大男人还含情脉脉,怎么看都觉得浑身不对劲,直打哆嗦的想逃。
真不晓得他打哪抄来的爱情大补帖,老套得令人想哭,他是爱她还是折磨她,她快分不清了。
“夏……维森,你能不能恢复正常?你在屠杀我的感官神经。”眼抽筋、耳长茧。
“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,妳嫌我说得不够诚恳吗?”意思是只要她点头,他还有一堆压箱宝情话。
在心底打了个冷颤的左芊芊揉着额头,“请别当我是普通女人,我是修女。”
“难喔!几个小时前“修女”还在我身下申吟不已,嗯嗯啊啊的扭动。”他想念她的娇吟样。
“你故意要害我脸红是不是?好炫耀你那方面的神威。”她一火,伸手推开他打算往外走。
“去哪?”长臂一榄,柔软似水的俏佳人马上入怀。
他是得意非凡,禁欲的确是件不人道的事,伤身又伤心,才一尝到甜头就让他克制不住欲念倾巢而出,未能顾及初次承欢的她能否承受而爱得过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