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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情抹灵媒 第20页

作者:寄秋

一道刺目的光线骤然照着她,雷刚神色一慌的下车跑向她,以自己的身体护住她——砰!哐啷!

强大的撞击声后是熊熊的火光,他抱着佳人半眯着眼,瞧见一辆黑车被白车挡住,若不是白车及时挡住黑车的暴冲,他们恐怕难逃厄运。

两道矫捷的身影由火光中走出来。

“嗨,你可以开始说些感谢词,好让我头上的光圈变亮些,照亮迷途的羔羊。”

“谢了,雨。”

“喂喂喂!你太随便了吧!我是你的救命恩人,多少有些诚意。”真是好险,差点救不回。

雷刚扶着东方味站起身,他不担心自己有无受伤,先检视她的情况。

“雷,你得罪人了?”风向天的脸上没有笑意。

“我会好好的查,谢了,风。”他可以肯定这是预谋,只是……对象是味儿。

味儿不是他们这世界的人,不可能和人结有深仇,难道是他无意间惹出祸端,而她受牵连,成为报复的主目标?

“我的守护天珠!”

天珠自动地滚回东方味脚边,她蹲下去拾了起来,放在手中擦拭细微的灰尘,珠子上出现数条细缝。

***

“还玩,你为它差点送了命,它应该改个名叫灾难天珠。”

一颗破珠子有啥珍奇,她要是喜欢,改天他叫人送一车来让她玩个够本。

“呼!呼!好痛,你轻一点,不要一边训人一边报复,这样很小人。”好丑哦!

雷刚两眼直瞪,镊夹上的棉花沾了沾药水。“你还敢喊痛,为了一颗珠子拼命值得吗?”

骂归骂,他的腕劲使得很轻,生怕弄痛了她的伤口,到时心疼的人是他。

“人家怎么知道三更半夜还有人不睡觉,跑到幽僻的道路飙车。”真的很痛,手脚都擦伤了。

罢受伤时不觉痛,倒是可惜了那件手工缝制的长裤,一等被他的手下接回家,在灯光的照射下才知道自己伤得多严重。

尤其是用清水清洗伤口的沙子时,那种痛真是难以形容,整个背都弓了起来。

好在他用的是一种特效药水不是优碘,不然她真要哭给大家看。

“把手抬高。”该死,手肘磨得都见肉了。

“拜托,你动作快一点,抬高有点痛。”好像浑身的骨头都在抗议似的。

“挫伤,待会再帮你涂些消炎止肿的药膏。”雷刚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,失去向来的冷静。

如果他不是太沉溺于烦躁的情绪中不可自拔,以他平日的警觉心应该闻到煞车油的臭味,进而检视车子有无遭到破坏。

耙在龙门的地盘上使小动作,这人不是太大胆就是活腻了。

而手下似乎也太粗心大意了,敌人都换上门做了手脚竟然没有人发现,任奸人为所欲为。

看来,他得好好整顿一番。

“刚,别尽彼着处理我的伤口,你的手臂还在流血。”比她还严重。

“小伤,不打紧。”轻描淡写的口吻满是不在乎,雷刚习惯了受伤。

东方味冷吸了口气,双眸因吃痛而微眯。“我应该没有仇家才是。”

“也许是冲着我,连累你了。”他熟练地剪开纱布为她缠上。

“你别太大惊小敝,擦破皮而已。”夸张,涂涂口水就没事的伤口还费神去包扎。

他眼神一利地瞅着她。“非要断手截肢再来呼天抢地吗?”

她瑟缩地抿抿唇。“你舍不得让我少肢缺腿。”

“知道我会心疼就不要让自己受伤。”打了个活结,他将她抱拥入怀中,嗅闻着她发上的馨香。

“那是意外。”

“不,是我没保护好你。”是他的错。

“自责无济于事,人生处处有万一,防不胜防。”天珠链子的遽断,她认为是一种预警。

对她的生命而言。

通常灵媒看不到自己的未来,可她不仅瞧见了姻缘,还预告了自己的死亡,这事来得离奇。

包怪的是,她的姻缘线长达数十年,难不成是冥婚?

“谁都可以有万一,惟独你不行。”雷刚拥抱她的双手犹带轻颤。

“世事难以预料,如果……如果形体不存在,还能以另一种形态活着,你……你会再爱别人的。”她试着先让他有个心理准备。

“味儿——”低沉的语气有着微愠。

东方味轻喟地偎着他。“我不要你为我悲伤,你的人生不一定要有我。”

“我不会为你悲伤。”

平板的陈述叫她心口一抽,原来她也是平凡人,难过他的不重视,感伤情随人逝。

爱情就是让人想不开。

希望他不会伤心、哀痛,却又不愿他遗忘,矛盾的五味齐调,这是女人的心呵!

“因为生死都有我同行,休想摆月兑我。”他还要与她生生世世相守至老。

“刚,你……”忍不住红了眼眶,东方味感动得说不出话来。

“我爱你,不许轻言别离。”

“我也爱你,这一辈子只爱你。”

大火在两人身上燃烧,若不是雷刚嗅到她伤处的药水味,只怕下一刻已煞不住车,带她同赴极乐殿堂。

“该死,你有伤在身。”

她嘤咛地微喘着。“可是……我很难受。”她觉得下月复一阵空虚。

“是我失控了,我马上解除你的难受。”

雷刚将她抱离大腿坐在身侧,隔着布料抚慰她的脆弱。

舌头灵活的在她口腔内穿梭,技巧性地将体内的火燃烧殆尽,挑起她的高潮。

一阵剧烈的痉挛,她虚软地靠在他的手臂,泛着汗水的脸庞抹上艳丽的色彩。

“你还好吧?”雷刚怜宠地擦擦她额头的薄汗。

虽然自己的未获得纾解,但是看她一副餍足的娇媚模样,他的心就有莫大的满足感,仿佛全世界的美好全在他的掌心中。

略带娇慵的东方味有丝不好意思。“不要宠坏我,将来受苦的可是你。”

“甘之如饴。”他满脸怜惜地啄吻她。

“你……这样憋着行吗?书上说男人是感官动物,憋久了会肾亏。”她说得自觉好笑。

雷刚勾过她的颈项笑得有些坏。“我保证让你幸福一辈子,绝不会放你独守空闺。”

“不正经,人家是关心你的健康,别笑得这么贼。”好像她是可口的小红帽。

“前些年台湾电视广告词中不就有一句:”丈夫的健康是妻子的幸福‘。“他亲吻她臂上的纱布。

她眉头一皱。“那是强精广告,你若需要,现在有威而钢。”

唉!好个单纯。

一句求婚词梗在喉咙,好不容易借用广告词想乘机起个头,而他的宝贝居然只想到威而钢。

是他做人太失败,还是天性寡言,不善表达的原因,怎么她的脑筋尽装些古里古怪的东西,完全扭曲他的意思。

难道是他在尔虞我诈的世界待太久,城府变深沉了?

“味儿,你今年几岁?”

她不解地望望他。“十九,你不是知道吗?”

“我今年多大?”

“好像三十一吧!”她听痞子方提过。

“你不觉得我已经很老了吗?”雷刚用心的注意她微妙的表情变化。

“不会呀!虽然你有点老气横秋,可是我还是很爱你。”她当他以为她会计较两人年纪上的差距。

这是夸还是贬,先揍一拳再给糖吃?

雷刚没好气的双手扣住她的腋下拉她贴近他。“男人三十是适婚期。”

“你在……求婚?”她微愕的张大双瞳。

“嗯哼!你还不算痴呆嘛!”枉他暗示、明示一大堆,总算开窍了。

“哪有人求婚像你这般没诚意,真不愧是黑社会的斯文败类。”不浪漫还骂人。

“嫁不嫁?”他装出凶恶的模样。

东方味笑得东倒西歪。“不够可怕啦,你眼睛在笑上她指月复轻划过他的眼角。

无奈的他呵着她痒。“这样嫁不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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