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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情抹灵媒 第7页

作者:寄秋

“我想吻你。”

“嗄?!”

在她尚未意会他的语意,黑色阴影直接袭上她毫无防备的唇,辗转吸吻那两片柔软的樱瓣,欲罢不能。

两唇相濡的美妙让雷刚有种顿悟,这是他的伴侣,不管他的性别为何,他要定了他,即使受尽世人的指责,他亦不放手。

没有抉择的飞蛾只能扑上灯火,就让他沉沦在地狱深渊吧!

“我要你。”

她一时回不过神恍惚的问:“你说什么?”

“从今而后,我要你跟在我身边,不离不弃,直到我生命终了。”他的眼中不再有挣扎。

“你……你别要我,我为什么要跟着你?”东方味感受到他身上有一股很强的意念。

“因为我、要、你。”那是一份执着的宣示。

她的心突然跳得好快。“你不觉得自己太跋扈吗?我是有思想的自由个体,不是物品……”

“我要你。”

雷刚的意志强悍,非要她接受他不可。

从来不曾有过这么想拥有一个人的念头,甚至他不是同性恋者,这点他可以十分肯定。

可是,他的心却恋上他,他要不计一切代价留下他,如果得不到他的全心爱恋,那就让他恨自己吧!

恨也是爱的一种。

至少他的心中有他。

“我要你。”

东方味迷惑了,在他眼中的她是男是女?“我……我不是Gay.”

“我也不是。”但他就是陷下去。

“你想要我的人还是心?”

“你的人和心我都要。”连灵魂他都要剽占,不留退路。

“太贪心了吧!我们认识还不到三个钟头。”坐太空梭吗?

“我认定了你,你就必须是我的。”他克制不去撕开他浴抱一逞。

他是天使,一个没有性别分野的美丽生物。

她不依的皱起眉。“你的话我很难接受,这种说法很自私。”

她不懂自己为何没有恐惧感,此刻的她正被圈在一个誓言得到她的男子怀中,她起码应该有些危机意识。

两个陌生的男女呀!

一夜比比皆是,贞操对她而言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,处女情结不在考量中,只要两情相悦,何妨来上一段之旅。

但她很清楚一件事,他要的非一夜,而是她的一生一世。

世上还有一见钟情的存在吗?她应该害怕才是。

“就让我自私一回,你是我的。”他的黑瞳深不见底。

好熟的广告词……啊!“糟了,伊梦在等我,她一定担心地急着报警。”

“不许你口中喊着别人的名字,你的世界只能有我。”雷刚的神色显得狂野。

“办不到。”她的世界何其大,一个人不可能只为一人而存在,她还有父母、亲人及朋友。

但听在他耳中,一句平板的话语翻起波涛汹涌,那条横跨的深沟鞭笞着他的理性,男人天生该爱女人的恐慌点燃他骨子里的疯狂。

在他心目中,他是个绝美的大男孩,而他爱女人。

禁忌的束缚像一条挥不去的巨蚺,捆绑住大张的四肢,喉咙锁着无形的锁链,他要他陪他一道沉沦罪恶之湖。

“我要占有你的身心,让你的心中不再有旁人,只、有、我——”

雷刚急切地吻住她,抱起她往米色的双人床一躺,动作热切而带着些温柔,上下抚模那如同女人般玲珑的腰肢、手……

一团柔软是……他诧然的停下手,拨开她微敞的浴袍一瞧——他有胸部?

浅浅淡淡的喜悦泛开,为求肯定的他将手下移至她两腿中央模索,浴袍下光溜溜的女性胴体让他唇角不自觉的扬起,接着放声大笑。

原来她是女人。

太好了,他不用背负道德的苛责,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她。

“你瞒得我好惨,狠心的小女人。”他在她粉色的蓓蕾上来回亲吻数次,才不舍地为她拉拢浴袍。

三十四B。嗯,他的福气。

“瞒?!”东方味还有些坐在云霄飞车上的感觉。

上一秒钟,他像该死的维京海盗掠夺她的身子,恣情地抚模她不甘付出的处女地,挑起她身为女性的,完全忘了身上的男子是个陌生人。

而下一秒钟,他像中了邪的疯子狂肆大笑,绅士般拢紧她的浴袍,说了句令人莫名其妙的话。

真是白痴,她差点失身。

“你是女人,你居然是女人。”雷刚抱着她喃喃自语,脸庞在她颈边磨蹭。

“我本来就是女人。”她蓦然恍然大悟地推开他。“你、你不会一直当我是男人吧?”

他不语,带笑的眼眸泄露了一切。

“你还说你不是个Gay,身为男人的你竟然开口说……要一个男人,你……”她手指指着他,双脚频频后退。

雷刚专制地把她抓回怀中落下一吻。“因为是你,我妥协。”

“妥协?!”微红的脸蛋听出他的深意。“你不怕遭人耻笑?”

“人世间难得找到契合的灵魂,我伸手去取回本是天经地义,何需畏惧他人眼光。”现在更能坦荡荡。

“自大。”

他摇摇头。“不是自大,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心,它说,要你。”

东方味觉得她被诱拐了,心动于他平实的简单,一句“要你”勾动她十九年不曾掀起涟漪的心湖,心中有些甜蜜感,微微地撒了些情味调和。

是感动吗?还是一时的脆弱?

“呃,我可以先连络伊梦吗?”

又是伊梦。“你们到底有何关系,开口闭口梦梦梦。”他有些吃味。

“伊梦是我的朋友。”

“什么样的朋友,盖同一条棉被吗?”他已经开始讨厌伊梦这个人。

她很想回答是,但是看他臭着一张脸,还是少生些是非。“她是台湾的歌手。”

“你呢?”

“十月份她的新专辑问世,我是她第一及第二主打歌音乐带的……男主角。”

“男主角?”他剑眉一竖。

“嗯,我们今天一早才抵达巴黎,因为赶着拍出好作品好在十月初推出,所以我非连络上伊梦。”

雷刚略微低忖了一下。“把饭店名称告诉我,我来处理。”

“好,我……”她低下头想从长裤口袋取出名片。“糟了!”

东方味赤着白皙的玉足快步地走过短毛地毯,往浴室抢救湿淋淋的名片。

白色的纸张尚在,晕开的字迹却难以辨识,一脸失望的她半眯着眼,期盼能在绝处找寻生机,蒙到一个数字也好,至少能以电话查询。

“别告诉我,你连下榻的饭店名都不知。”小迷糊蛋,迟早被卖掉。

“嗄?!”她苦恼的眉一颦。“你笑话我吧!我是不知道,如果你一下飞机就被人往拍摄现场送。”

下了飞机还来不及领行李,全由副导的全能助理去打点,她和晚一天搭机的伊多便由饭店的专车直接送到定点。

饭店名片还是她看其摆在专车名片夹上的设计不错,顺手模了一张塞在长裤的后袋。

结果,只剩下一团湿纸屑。

“用不着沮丧,小事一桩,我命人送几套女性衣物来,你先安心的待下。”

在那浴袍的底下是……

一副美丽胴体在脑中展现,修长的玉腿?纤合度,纤细的腰肢盈盈可握,尖挺浑圆的胸部……他深吸了一口气,把遐想摇散。

女人是值得“尊重”的生物,她是一株盛放的礼宾斯顿雏菊,粉红色的花瓣妆点其美丽,花萼边的纯白是她的朝气。

强摘的花儿容易失去光彩,他不能像先前一般急躁,折损了它的颜色。

龙门的规条甚繁,每一条都是贬男尊女,他被两位正、副门主压榨得已经丧失人性,个性深沉、不懂变通。

“你是中国人吗?”

讶异的雷刚冷眉一掀。“黑发黑眸,东方人五官,讲华文,你认为我不是中国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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