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又有什么关系,不过是龙门分……”蓦然她瞠大眼望著他。
“没错,就是华人社会口耳相传的黑帮大本营,龙门。”他要开始烦恼了。
“他是黑社会大哥?”不像呀!太斯文有礼。
“龙门和一般帮派不同,成员大都是拥有高学历的精英份子,所以更可怕,他们有智慧地运用大脑。”
私底下,他是十分敬佩龙门的行事作风,但是对他们不留情的斩除罪恶,那份残酷、冷血不敢领教,宁可纯粹欣赏不介入。
现在,他可为难了,不知如何向家人说明,毕竟龙门的总部在美国,家人都清楚这个地下帝国的存在。
因为大家都是中国人。
“那虹虹怎么办,要当极道之妻吗?”身上刺青一定痛翻天。
“日本电视节目看多了,以后要慎选第四台。”
唉!头疼了。
一个过份天真、爱幻想的未婚妻,一个凡事冷静,和黑社会扯上关系的聪黠小妹,他该担心哪个?
天呀!他没事干么来加拿大趟浑水。
鸢尔商大叹老天作弄,让他困於进退两难的境界,辛酸无人诉。
※※※
“笑是你的招牌把戏之一,尽避得意吧!”乐极必生悲,人生常态。
鸢虹恋两脚曲在胸前,视线落向眼前七十二寸超大电视墙,解开的发辫散落在沙发背,慵懒的神态带著诱人媚色。
此刻的她不再像纯真的小女孩,而是性感的魅惑女子,牵动龙翼的爱恋和疯狂。
“我对你是认真的,绝无虚情假意,你何时才肯放开心怀接纳我?”他撩拨著她散发洗发精香味的乌丝。
“等劳伦堤安山夷为平地时,我就相信你的誓言和真心。”现在的卫星节目越来越难看。
龙翼二话不说地取来无线电话,拨了通电话给加拿大总理,扬言要炸毁劳伦堤安山,希望他不要介意……
“你疯了。”她赶紧切掉电话。“我不过说说而已。”
她知道他不是开玩笑,电话有免持听筒装置,她非常清晰地听到那略带法国腔的英语,正是电视画面常见的人物。
威胁要炸掉人家国家的山,他已经疯得彻底,药石罔然。
“我为你而疯狂。”他强行扣住她的腰,神情炽热而张狂。
“我不值得。”
“在我的眼中,只有你才是我的唯一,我要定了你。”她值得他付出所有。
她的眼眶无缘无故蓄满了泪水。“我的心好痛,你告诉我为什么?”
“你怎么又掉泪了,接受我真的有那么难吗?”他的心一样会痛。
“我不知道,我总觉得心口有道枷锁,一直阻上我去爱人。”她哭著扑进他的怀中。
“别去思考,跟著你的心走,我会一直在这里陪著你。”龙翼紧抱著她低喃。
“我连家人都不爱,你怎能要求我有心,好难,好难。”她真的不爱家人,有的只是关心。
鸢虹恋哭得悲哀,眼前又浮现一幕幕幻影。
身著宋服的美丽女子光著脚在溪边嬉戏,水中的鱼儿惊惶失措地连忙躲开,有道豪放的男子笑声在一旁鼓动,逗得她泼水向他。
那笑声是多么熟悉,一遍遍在她脑中回绕,逼得她无路可退,一股莫名的恐慌不断追赶她,迫使她喘不过气来。
一切都是真实存在过,她癫、她狂,她急於找人分享,否则真会疯了。
“我看到你在马上,威风凛凛的策著马,温柔地用黑色披风裹著一位美丽女子。”她彷佛闻到被风上的男人气味。
“傻瓜,我只和你并骑过,哪来的其他女人,你在作梦吧!”他轻哄地吻吻她的发顶。
是呀!梦。“一个是你,一个应该是我,我们在梦中谈情说爱,好不快乐。”
“在现实生活中,我们一样能成为永恒伴侣。”他是爱她呵!
鸢虹恋泪中带笑的抓紧他的肩头,似在强忍什么极大的痛苦,指尖抓破他的皮肤。
“梦里你背著一把发亮的铁剑,不断的对我说爱,你说生生世世永远相守在一起,不离不弃。”
发光的铁剑?!现在还有这玩意吗?除了古董。“我爱你,恋儿。”
“不。”
“不?”他不解。
“恋是我的姓,你不想和别人一样叫我虹鸢,所以老爱唤我小恋儿。”
“恋儿,你到底在说什么?”他轻摇她的身体,感觉在那一瞬间她变成了别人。
龙翼警觉到一丝怪异,彷佛她陷入另一个时空中挣扎不出,反而被牵著走。
这是她一直不为人知的梦中事吗?
“垠天,我不要你死,我一定会救你的,你要等我……”她哭泣的梦呓著。
“恋儿,你醒醒,我没死。”他一急,连连掴了她两掌。
他很害怕就此失去她,更嫉妒她口中急切呼唤的男人名字。
垠天究竟是谁,和他或是和她到底有什么牵连?
蓦然她眼一清,带著十分深情的目光抚模他的唇,他以为恋儿走出梦中了。
但,下一句话粉碎了他的希望。
“垠天,我好想你,我终於可以见你最后一面。”说完,她吻上他的唇。
这吻来得急又切,心猿意马的龙翼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,反被动为主动的搂紧她倒向沙发,一手扣住她的后脑方便吸吮她口中的甜汁。
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失控,她清醒后一定会恨死自己,可是管不住那颗澎湃的心,细细啃咬她的耳垂。
“恋儿,我甜蜜的小恋儿,你是我的,找一个人的恋儿。”去他的什么天。
恐惧使龙翼急著想抓住一份确定的感觉,他要拥有全部的她,一丝一缕都不放过,完完全全只属於他一人。
她是他的人呀!
龙翼扯开自己上身的衣物,用赤果的胸摩擦她乳白色的低胸棉纱睡衣,企图挑起她潜在的热情,一寸寸吞食只有他能见的美丽。
他用牙齿咬开那一排排扣子,呈现的婀娜胴体是如此完美而无瑕,他冷抽了口气,这些全是他的。
“你好美,恋儿,为我展现你所有的美丽吧!”好美呵!我的珍宝。
他的手抚揉她的浑圆,舌头游走在她身上四处,不放过爱她洁白如玉诱人曲线的机会,克制著自己的。
“恋儿,我爱你呀!”
他动容地探舌索取她的甜美,将她的轻吟尽纳口中。
倏地,一阵冷意拂过两人的肌肤,鸢虹恋浑身一颤,人也完全清醒过来。
“龙……龙翼,你……”她羞得说不出话,因为他的手正覆在她全身最柔软处。
“欸!可惜!就差那么一点。”他苦笑地收手,捧住她抹上红晕的脸颊。
“我们怎么会……我一点感觉都没有。”太离奇,她完全没印象。
“没感觉?”他不是滋味地往她身上一覆。“要不要再来一次?”
鸢虹恋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,别过头想找个东西蔽体。“你不要作弄我了,你知道我的意思。”
是呀!他是比她清楚。
不过,那阵冷风来得古怪,没有他的指令,屋顶的风不可能灌进全面密封的卧室。
“睡一会吧!你太累了。”他关上电视墙,为她被上一件晨褛,底下已是一片赤果。
“那你还不……回房。”她不敢见人了。
他邪笑地吻吻她,抱著她上床。“没必要了吧!你已经是我的女人。”
“你……你胡说。”她不确定自己是否与他发生关系。
“叫我翼,恋儿。”他将手放在她胸线下方。
“我……翼。”她迟疑了片刻,仍是叫了出口。
龙翼满足的笑了。“记得一件事,我爱你。”
她没有回答,只是用力地抱住他的腰,将小脑袋瓜窝在他温暖的胸膛上,吸闻那令人安心的男人体味。
她想她是爱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