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故意要偷看你替毒枭洗钱的帐簿,那些和政客勾结的名单不是我拿的……不是我把你拿一千万美金买红衣主教之位一事给泄露出去……”
群众顿时激越不已,纷纷质问神父事情真伪,他几乎招架不住,平时犀利的口舌无法应付众多张口一开一阖,差点往台下掉。
无中生有的事情要他如何反驳,然而每一项控诉都极具杀伤力,并非他所能应付。
突如其来的诽谤叫人措手不及,天主使者的光环保护不了逐渐升高的激动群众向他逼近,眼看着就要迫于无奈停止烧巫的行动——
“各位不要误听女巫的挑拨,她是故意要陷害斯高神父,我是普若西亚·莱根,难道你们宁可相信一个异教徒而怀疑为我们牺牲、奉献多年的诚实长者吗?”
普若西亚一使眼神,蓝依·哈吉森接着开口。
“我可以向各位保证她是女巫,我就是活生生的见证,她曾经三番两次欲加害于我,是我命大有天主保佑才逃过一动,她是邪恶的女巫,烧死她、烧死她……”
像是骨牌效应,一个人起了头、第二个、第三个……盲目的群众跟着声浪走,受到质疑的信仰又回到最初的坚定,相信女巫都该烧死。
冷冷一笑的沙越隽勾动手指,一道响雷由天霹下,闪光就在众人面前一现,只差一寸就劈中斯高神父,他脚前的泥土为之焦黑。
想和女巫斗,你们的功力尚没。
就在众人哑口无言之时,一句句动人心的幽怨位音如丝如扣地回过封闭的人。“我知道你们仇视我,可是不是我的错,是阿尔朗斯不愿爱你,在圣坛上弃你于不顾,我没有横刀夺爱,难道他四年前逃婚的错也要怪在我头上?”
她看向普若西亚的哀愁视线转向蓝依·哈吉森,淡漠的黑眸泛着诡异让他为之一惊。
“你亏空公款本来就有罪,勾搭朋友妻是天主的神意吗?你敢向天主立誓你和莱根小姐之间没有奸情,光明磊落得清如白纸?”
“我……”他慌张的表情已说出事实。
“我不过是个来英国旅行的东方女子,你们不能见我无依可欺硬是冠上女巫之名,谁听过中国有女巫?”
沙越隽无懈可击的演出在流下一滴清泪后终止。因为根据传说,女巫是没有泪的。
此时,一堆新闻媒体突地冲进教会,沙越隽为了增加看头念了个咒语,让众人产生幻相。
在众日睽睽之下,斯高神父、普若西亚和蓝依·哈吉森公然行凶,点燃火把把它丢向无罪的东方女子,火迅速的燃烧,烈焰冲天——
镁光灯此起彼落,印证了这极不可饶恕的罪行,借神之手进行谋杀。
死路一条。
第十章
“我真的不敢相信葛市勒会淋了我一身水,这个该死的天使!”
原本她只是想趁此机会教训教训那些猎巫者,一举平息英国的恐巫症,没想到反而引起一阵女巫热,人人把女巫当成有神沟通的桥梁。
这下子英国的同伴肯定会恨死她,她让她们一同沦为五界笑谭。
“你的灾难还没了,看到那位怒气冲冲的男士没?他好像要撕了你。”自作孽,不可活。
“嘿!好姐妹,你帮我去摆平他。”她趋势要开溜。
沙夕梦眼尾略带魅色。“有何问题,咱们是‘好姐妹’。”
她用力的一推,并非把沙越隽推得更远,而是直接推进刚会走路的男子怀里,说了句“后会有期”就消失了身影,回到遥远的台湾。
至于后续的咒骂声,她一概听不见。
“御海,你可不可以别握断我的腰,女巫的骨头不比寻常人硬。”要命,快断了。
龙御海低头先狠狠地吻她一顿,在她唇上咬出一小口红印,充满怒火的湛蓝眼眸为之深邃,她实在太可恨了,简直目空一切。
明知她体质特异不怕火烧,可是一看到火刑台上的火一燃,他还是忍不住惊慌,心一紧地直想冲上前去抢救。
她的大胆行径至少使他的细胞死了一大半,剩下的一小部分也奄奄一息,少了她的体温安抚就是不踏实,非要抱在怀中才肯安心。
“龙御海,你聋了呀!我说……呃……”原本还想抗议的唇,叫温湿唇片给封了。
饼了许久之后,相合的四唇才缓缓分开。
“你一定要这么玩命才开心吗?将我的深情置于何地?”仅只一次,绝无下回。
沙越隽有些气弱的回道:“我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没有危险,和媒体出现的时间配合得恰到好处。”
“你可不可以少用一点聪明才智,不是每一个人的心脏都和你一样强。”起码不包含他。
“我知道一种换心的咒术,换颗心小……喔!你干么咬我!”当她耳朵是可口美食吗?
龙御海的眼中有抹深深的无力感,“打个商量,短期内不要再提和女巫有关的话题。”
“好呀!反正我要回台湾了。一切都做了结,曲终人就该散。”
“隽儿,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?”这个没良心的女人,居然还想回台湾。
在他聚集了媒体、记者和皇家骑警欣赏了一场神迹之后,她想拍拍走了,留下一大摊浑水?她当他真没脾气呀!“琳”一声就想把自己变不见。
“有吗?该做的我都做完了。”他的腿都康复了,健步如飞呢!
“我怎么办?”
“欢迎你来台湾找我,我一定尽地主之谊招待你……啊!你怎么又咬人?”她的肉不好吃啊!
“你把我们的关系定位在何处,打打野食吗?”迟早有一天他会被她气到内出血。
难得脸红的沙越隽双颗染上羞色,“说得真难听,我有把你放在心上。”
“多深?”
“嗄?!”要拿尺来量吗?她怎么知道情有多深。
“像我爱你一样的深,深到不愿离开彼此,一生一世永远相伴相随?”她不懂不行。
“一生一世未免太长……厄,小别胜新婚,有空你来看看我,不忙的时候我去看看你,这样不好吗?”
不好。他拒绝的摇着头。“前提是我们必须先结婚,才能维持新婚的甜蜜!”
先拐到她再说。
“结……结婚……”沙越隽因受震憾的结起巴,及使自己的自作聪明,说出自打嘴巴的话。
“嗯!这是最好的办法,聪明如你应该会欣然同意。”他不怕她不就范。
“我当然会……等等,你真的很阴险,设下陷井要我往下跳。”差点就上了他的当。
“反正你是嫁我嫁定了,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。”龙御海强硬的说。
“你是维京海盗投胎呀!抢了女人就硬上。”她不满地捶着他的胸。
下手真重,打算谋杀他好逃避婚姻?“是你我才动心,而维利特家族的祖先的确出过海盗。”
他在处理维利特家族的产业时,发现一本古老家谱,里面记载了月兑轨黑羊的辉煌史迹,一个在当时叫英国海军头疼不已的人物。
因此他的体内也有掠夺本性。
不过对于养父母的抚育之恩他不敢忘却,他准备接两老同住,奉养到天年以尽孝道,出生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冠上龙姓以传香火。
“男人的甜言蜜语都是裹上糖衣的毒药,我会信才怪!”他还不是和其他女人订了婚,难道不曾对其动过心?
女人的心眼都很小,容不下一位沙子。
“隽儿,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印证我的活。”他的爱是无期限,直到未日来临那一天。
“我不要………唔……”小人,又用吻招堵住她的嘴。
一再吻得她说不出话的龙御海尽使下流招数。“要不要嫁给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