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早有预谋似的,他狠狠的将她的头一按,张狂的唇吻上他梦寐以求的小口。
春色在飞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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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怎么说起这则意外呢?
一头雾水的沙越隽眼神失焦地徘徊在水蓝色天花板,与地心引力背道而驰,身体内的水分子飘浮在万点星空中,失去方向。
冰冷的肤触,滚烫的肤触,不就是人与人的接触,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两性道理呀!为何会演变成—体融合?
困惑、纳闷,一个无解的问题。
“你还好吧?”
“不好。”心情。
“我不晓得你是处女,我太急躁了……”龙御海有说不出的抱歉。
“闭嘴,少说些令人生气的话,处女有奖领吗?”他没错,她也没错,是擦枪走火。
没错,这是成年男女正常的,不该看得太重。人总会有第一次嘛!聪明女巫也会笨一次,当是一种知识学习。“血”的教训。
害人终害已,玩火火焚身,聪明人反被聪明误。她是油灯里的飞蛾,尽往死路栽。
多年临床报告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男人是感官动物,只要一点点诱因去撩拨,薄弱如纸的自制力便如山倒般不受约束。落如流土在刹那间淹没所有生物,威力惊人。
唉!她不信邪的一试再试,终于把生涩的果子硬摘下,还赔上自己。
“还会痛吗?”
废话。“我在你身上插一刀,五分钟你再来回答痛不痛。”
“不能怪我失控,以你的惹火挑衅早八百年就该失身了。”他后悔了。
一开始就该吃了她,何必强压抑到今日,她是一道处女大餐,美味又可口,叫人齿颊留香。
“龙御海,你去过地狱没?我送你一张招待券。”
低低轻笑的龙御海轻抚趴在他胸膛上的雪背。“是双人套餐吗?”
“你很愉快是吧!我保证你的美好时光将非常短暂。”从这一刻起,魔鬼训练正式开始。
“是不赖,我有四年没碰女人了。”尤其是他渴望如命的她。
“原来我是你开荤以来第一名受害者。”难怪他泄得特别快。
“别一副受虐者姿态,第二次和第三次你不是很享受?”还好他的功力未减。
沙越隽闷闷地—哼。“要是你不行我一定阉了你,你得意不了多久。”
“我想你的刀磨得很利,不做多重保险对我的未来大有隐忧。”他调侃的说。
得不得意还在其次,心底的飞扬情绪是掩饰不了,全反映在充满笑意的湛蓝眼眸,涨潮般的喜悦一直溢向胸口,将他淹没在幸福里。她就在他怀中,真真切切地只属于他一人,那种饱满的感觉前所未有。
以前他总认为自己是无情的男人,对于情感的表达不冷不热,维持在众人眼中的恒温,不特别冷淡也不刻意热络,清如白开水。
牛女乃白的滑腻肌肤像水洗过般透明似雪,乌黑的秀发旁落在她肩膀上,滑散在他颈窝,幽幽的淡香沁入鼻腔,他忍不住一嗅再嗅。
人与兽的不同在于知道控制,再来一次她可能真的会谋杀他于床上。凶器是及腰的如墨长发。
真是死得其所吧!
“真高兴你的幽默感还没死透,要我帮你写墓志铭吗?”这种忙她最乐意服务,尤其是死在她手中。此人死于话太多。
他不敢奢望有好话。“真希望我现在就能行走。”
“可以呀!”魔力无限大。
“嗄?”真的假的?她的信用额度是负数。
“用手走。”没人规定走路—定得头上脚下,学妇伍倒着呀!
龙御海失笑地轻吻她的白玉肩,“就知道你爱折腾人。”
喜怒无常是女巫的特性,手一撑起身下床的沙越隽以脚勾起地板上的内衣裤。“粗暴。”
撕成这样还能穿吗?小指悄悄地一点,破碎的衣物顿时焕然一新,像刚从内衣精品店架上取下。
和男人上了床不代表要日日笙歌,她的修行课比男欢女爱重要,也不认为第一次有啥稀奇,既然是意外就没有谁该为谁负责的道理。
心动只是一时,英国并非长居地,彼此互不牵绊最好,免得到时来个泪洒机场,没完没了。
“你要去哪里?”此刻他恨透了双脚的无力感。
沙越隽没好气地穿戴好衣物。“洗澡。”
“没人洗澡还穿衣服吧!等我一下。”他吃力的撑起光果的身体。
“你慢慢奋斗了,恕我不奉陪。”他心理打什么主意她岂看不出来。
鸳鸯浴,你省省吧!
“隽儿,我……”话还没起个头,一记关们声“砰”地震得他闭眼。
苦笑不已的龙御海半撑起身,停在半空中的手显得可怜,像是被情人遗弃的失意人,独自品尝欢爱之后的香烟味,和无情的背影。
他暗自下定决心非早日站起来不可,到时看她往哪里跑,还能不能走得如此潇洒,天涯海角他也要追得她无路可走。
春风犹太,风吹棉絮。
许久之后,属于人类的音节才回到声调中。
“怎么了?你今天的情况不太对劲。”扶着酸疼的腰,女子柔细的手搭抚上男于的肩头。
“我失去代理权了。”
普若西亚手一僵,典雅的细音一扬。“是他决定要走出阴暗回归本位了吗?”
“不,他只是聘用一个精明的秘书查出我亏空公款的事。”蓝依·哈吉森沮丧的道。
一大笔资金他怎么还得起,存心要逼他走上绝路。
“阿尔朗斯不是这种人,他从哪里接触到人群,抵死不开的幽暗房间吗?”她愤恨地咬着牙。
她在意的不是蓝依叫人揪出小辫子,而是深爱的人所接受的居然是个陌生人,无视她多年来无悔的付出。她所做的还不够多吗?他要伤她到何时才肯正视犹在他背后守候的她。
“是桃莉姑妈牵的线,而他……拒绝不了。”本是钟情之人,求之不得哪有可能往外推。
她当是人情压力才无从拒绝。“他打算拿回公司大权了吧?”
她希望他能回来。
“他在复健。”蓝依·哈吉森不愿说得太明白伤了她。
“复健?”普若西亚惊呀的问。
“虽然医生说他的腿没有复元的机会,可是我很怀疑是否真的没有希望。”他的腿有痛觉。
会痛代表细胞仍活跃,有朝一日或许能恢复健康双腿。
普若西亚的表情有一些急躁。“你是说他有可能再站起来?”
“也许吧!她的物疗法十分……独特。”他语气中有着恐惧。
明明她并未伤害他,可是那一双充满魔性的黑眸着实令人发毛,诡异的闪着蓝光,像随时要扑上前咬碎人的头盖骨。
他怕她。
“我要去找他。”以为能有再一次机会的她匆忙下了床。
“不,普若西亚,你不能去。”蓝依·哈吉森焦急地一拉,神情尽是不忍。
“为什么我不能去?他差点就成了我的丈夫呀?”她喊出心底深沉的哀伤。
但他亦曾弃你于不顾,为了广告中的东方女郎将你留在圣坛前受耻笑。蓝依·哈吉森说不出口,因为他是如此深爱眼前美丽的她,不过她的心只容得下一人,再也看不到他的一片真心与痴望。
四年前阿尔朗斯夺车远去之际,惹出祸端的他备受两家亲友责怪,好好的一场婚礼最后搞得不欢而散,叫人怀念何以堪。
其中反应最激烈的当是婚礼主角之一——普若西亚。
自幼备受宠爱的娇娇女何曾受人冷落,尤其是新郎在最后一刻反悔,不顾她声泪俱下的哀求扬长而去,这个帐自然记在另一个人头上。
恶毒的言语攻击,痛哭失声的控诉,充满恨意的泪眼,在揪痛他的心。
在赎罪的过程中他陪她出国散心,普若西亚去了瑞士读了半年书,而他也辞去工作暂居校区附近,就怕她想不开做出无法换回的错事。他们不闻不问故乡之事,怕是徒惹伤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