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蛇女辣情 第14页

作者:寄秋

人家为的是多娇美人,他的拼命是为什么?

“咦!有人掳走海棠耶!”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楚,蓝夕雾觉得必须为那人的勇气喝采。

莫向横趁众人围上前看仔细时,溜进吧台内。“你的朋友不会有事。”

“你是谁?”好奇怪的人,居然自备皮卡丘的围裙帮忙调酒。

“莫向横,莫向秋水横山绿的莫向横。”距离拉近了,不再隔座吧台。

“抱歉,我不是中文系毕业。”她的国学造诣只在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后庭花。

她的写照。蓝夕雾尚未体会到接来的天翻地覆。

“我也不是。”他微笑地帮她取下高处的杯子。省去她垫小板凳的麻烦。

“莫先生,你不去看热闹?”她刚好偷空休息一下。

“你认为是热闹?”她的说法很有意思。

她轻轻地抿唇一笑。“任何人惹上海棠都是灾难,她是全国女子自由搏击总冠军。”

只是平日的情况不需要她出手,而她也懒得施展,光靠美色就足以摆平一切。

“天呀!你不是在开玩笑吧?”黑压压的一群人围观,以莫向横的位置是无从得知战况如何。

“他是你的朋友?”听他口气里的紧张似乎很关心。

“呃!”是或不是都很难回答。

迟疑表示肯定,蓝夕雾拍拍他的手臂。“你的朋友真勇敢。”

“嘎?!”他从她明亮水眸中看到同情。

“疯女人你够了没?我的肋骨快被你打断了。”要是有人说女人是弱者,他会吐那人一脸口水。

“没人要你来找打,快把我放下。”这男人肯定是未进化的山顶洞人。

“然后让你跑得无影无踪,你在作梦。”白禹轩抓紧海棠玉,躲避她张口就咬的野人行径。

“放你的狗臭屁,我是自由人,你有什么资格禁锢我?”咬死他,咬死他。

“因为你是冰河时期的暴龙,听不懂人话,我只好撕去文明人的斯文和你沟通。”喔!我的肩膀……

“你没读过书也要具备简易常识,恐龙不是出现在冰河期。”白痴、笨蛋、低能的猩猩。

“所以你才特别地刁蛮。”唯一的一只嘛!找不到伴侣的母暴龙有暴躁倾向。

“白、禹、轩,我要告你绑架。”她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,永世不得翻身。

“请便,我已经订好监狱号码了。”他的口气完全无所谓,任君处置。

海棠玉从没这么狼狈过,身上穿着男人的西装外套还上扣。两手被鸢尾花图形的领带绑死,他肯定做过童子军,花式绳结怎么也挣不开。

扭动的双腿受捆于自己开叉的裙摆,全身无一处能动,以前学过的搏击招式全不管用,男人的手的确大过女人,他一手箝制她受困的双腕,一手压住杯踢的双膝,她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。无处可下手。

唯有牙齿派得上用场,一有机会就狠咬,让他占不了上风。

反观白禹轩更惨,衬衫上的扣子差不多掉光了,原本服贴的头发在绑人过程中乱成鸟窝,裤子裂了一条好长的缝,腕间的名表不知被谁扯断了,如今下落不明。

的胸膛满是抓痕、咬痕和淤青,牙龈血流不止,鼻粱有点歪斜,左眼上方有个肿块,下巴似被开罐器之类的用具割开了一条肉痕,至于看不到的背,黑青的数目和毛细孔一样丰富。

整体来说,两人都伤得不轻,白禹轩伤在,而海棠玉是自尊受伤。

他们的共同点是太自信。

“女人,你是不是学过功夫?”她的拳头很重,防守架式有模有样。

要不是有太多人围观争着英雄救美,若是空间够大,他是赢不了她,因她必须顾及客人的安全问题,免得被她一拳打倒。

“自由搏击,你呢?”空手道三段好像没什么用,打不赢就是三流把戏。

“柔道五段。”幸好小时候家里逼他学来防身,不然又要出糗了。

平衡多了,三段输五段不丢脸,虽然是五年前的检定。“你绑架我干么?”

“谈恋爱。”

前座有人发出惊讶声,但是两人没听见。

“谈恋爱?!”他们俩之间一定有人疯了,但绝不是她。“你吃错药了吗?”

“我很正常,是你太顽固,太难说服。”他不会听不出她的讽刺。

赫!瞧他说得理直气壮。“先生,我有拒绝被追求的权利。”

“叫我禹轩或轩。”他坚持。

两人难得有和平的时刻,进行沟通。

“好吧!禹轩,我说句难听的话,你是一个好情人的对象,同样的也是情人杀手,与你谈恋爱无异是自掘坟墓。”而她很清醒。

说得好。前座的“司机”在心底喝采,她讲得太有道理了。

你没说过一句好听话,字字毒辣。白禹轩在心中驳道。“人总会有改变的一天,也许我的花心会终结在你手中。”

“我不是好赌徒,不赌也许。”哇!花心男也会作梦,狗是改不了吃屎。

听到睹字,白禹轩和“司机”泛起一阵心虚,微露紧张神色。“你别再咬了好不好,我已经体无完肤。”

“送我回家。”她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,两人的结局可以预见——

两败俱伤。

“本来我安排好先上阳明山赏夜景、看星星,预先订好野菜山产,然后散散步、谈谈心……”他似没听见地说给她听。

“最好一谈谈到草丛里,我呢,大受感动地宽衣解带献身给你,你呢,一吃完我这道大餐,拍拍丢张支票给我,明天再接我去珠宝店买条钻石项链当礼物。从此以后我就成了你豢养的情妇,直到你厌倦我为止。”

海棠玉的话说中了白禹轩的心事,他是打好了如意算盘,但他抵死也不承认她说得有多接近,他从来没有养过情妇,情人倒是一大堆。

“如果我不从呢,你就继续地缠下去,所谓十女九怕缠,早晚把我吞下肚。”她气愤得双颊泛起红霞,煞是迷人。

美。一股暖潮涌上心窝。“既然你有先见之明,何不试试我们之间的发展空间。”

“请问一下,你要的是我的身体还是心?”世间男子皆贪心,有了风月还要雪花。

“你要我怎么回答?”他必须斟酌用词,她是头狡猾的母狮。

“要心休想,身体方面可以商量,反正我不是处女,没那么深的道德感……”突地一阵吼声阻断她的话。

“你不是处女?!”

他有病呀!吼得她耳膜隆隆作响。“别说你是处男,否则我当场吞下这辆车的四个轮胎。”

要吞吞他的,我还不够命苦吗?鼻青脸肿的车主兼“司机”方地秋哀叹自己为朋友己到了死而后矣的地步,连车胎都不能幸免。

“是谁,还是说不止一个?”眼中闪着杀气的白禹轩缩紧环抱的双臂。

“要你管,也不想想自己的花名册有多长,好意思装道德家。”海棠玉一脸不屑地撇开脸。

那年十七岁,刚从维莉西亚女校毕业没多久,她那闲来没事又自称传统的母亲心血来潮逼她去相亲,扬言要当最年轻的外婆。

她被烦得快受不了,又自幼生长在反传统的家庭,没人指望她保留那一片薄薄的膜,于是她找上邻家大她六岁的大哥。

因为父亲有恩于邻家大哥,在双方父母都赞同的情况下,他们以天意的方式来决定结不结婚。

也就是说她联考照考,只是每个月得和他做三次爱,为期两个月,其间不得避孕自然进行。

如果这两个月内受孕就休学嫁人,要是珠胎不肯结她照常当学生;从此不再提起这件事,儿戏般地把终身大事寄托在一个新生命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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