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很内向。”睁眼说瞎话的江邪乘势搂了沙南萼入怀,造成既定的事实。
“喔!那你一定追得很辛苦喽?”主持人插科打诨地做了一个汗流泱背的动作取悦众人。
“是‘把’,她不许我追她。”哎哟,踩我脚。江邪不笑地微眯起眼像是制造笑果。
其实是脚痛。
“哗!”现场一阵笑声。
“看来你的女友固执又内向,有没有考虑换个人追?咱们的董副总裁明艳动人又多金,是男人的宝库哦!”
主持人以玩笑式的幽默逗笑大家,唯独台上三人不以为然地笑不成笑,一心想要宰了话多的他。
江邪在沙南萼的发上一吻,“她是我的女朋友,永恒的恋人。”
唯美的宣言让所有人都动容,镁光灯不停的闪着,穿着一袭紧身黑色及膝礼服的沙南萼撩下头发蔽面,明丽的脸蛋直偎向唯一的港口。
登上影剧版绯闻的女主角并不光彩,全世界有多少女巫呀!一经报纸披露,不笑掉她们的牙才怪,最少也会掉了一片指甲。
“一百万买他一个吻。”
众人还陶醉在破天荒的浪漫誓言中,主持人左手边的董菁菁突然发出惊人之语,一张填上数字的即期支票大方地递出。
“哇!好贵的吻,莫非董副总裁要听从我的建议,和好朋友来一场男友争夺战?”
主持人啵的一声现宝,和台上台下打成一片。
董菁菁心怀不轨的靠近江邪,“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,我帮内向的沙沙试验一下她男友的真诚度。”
是喔!今天她是傀儡任人摆弄,等下了台再—一算帐,有债不讨,豆子开花——长霉。
“不好吧!我看江大牌的鼻孔在喷火,待会儿翻桌子怎么办?”懂得看人脸色的主持人反应极快的打回场。
“一百万一个吻是做善事,江先生不致拒绝才是。”董菁菁舌忝舌忝唇,借着媒体力量欲逼使他屈服。
人争一口气,佛争一注香,就算得不到他也要搅搅浑水,弄脏一池清。
“江大牌、江天王,你意下如何?一百万不只救一条人命哦,抛砖引玉的成效就在你一念之间。”
大伙屏着气等他下结论。
须臾,剑眉不展的江邪微露诡笑,“好,我同意。”
震耳的鼓掌声大起,有人当场为一吻加注,接着是看热闹的企业家抛出支票支持,叫好声混着口哨声。
“不过不是她,是她。”
时间的钟摆在一瞬间凝结,他托高沙南萼的下颚倾心一吻,画面美得令人叹息,连呼吸声都觉得是亵渎,女人们眼泛泪光,像是看了一出令人落泪的精采好戏。
吻了差不多五分钟之久,杯盘落地的轻脆声打破了美好的迷咒,大家一脸责怪地看向失手的胖女孩,坏了憧憬的一刻。
“地呀!我的撒旦王,你瞧见没?是小萼儿耶!”哈!她被男人吻了,以后不敢嘲笑人了吧!
沈劲好笑地握住沙星博的手,将她带离一地的碎片免得受伤,她的兴奋不是来自姐妹的手足情,而是多了一个“同伴”好“同病相怜”。
她们沙家女巫把感情视如病菌,婚姻是穿肠毒药,能避则避,不能避就打马虎眼,看谁的耐力较持久。
“你吻错了人吧!一百万拿得太轻松了。”脸皮僵硬的董菁菁笑得很假。
江邪斜眼一睨,“既然是测试我的真诚,对象当然是你的好、朋、友——”
想玩他,门都上了锁,休想进出。
“你还真爱她呀!我替她感到欣慰。”站在舞台上,董菁菁必须说出得体的违心话。
“我发誓绝不碰她以外的女人,我正在实现对她的诺言。”江邪大声地召告。
微微一怔的沙南萼有些愕然,她都忘了他曾说过的话,没想到他竟收在心坎里当了真,用行动表示他的诚意,她不由得心慌。
就怕人认真的她有一丝惶恐,五味杂陈地分不出舌蕾上的味道是甜是涩,她开始害怕起他了。
不是真怕他而是怕自己,怕会无理性的爱上他。
爱上一个大家的情人。
棒日。
“死人,你给我滚下床。”
外力将被子一抽,睡意正浓的江邪由床上滚下来,光溜溜的身子宛如初生的婴儿般不着一物,打着呵欠揉揉摔痛的尾椎,翻个身爬上床继续趴睡。
一会儿,他的大脑神经才起一点点作用,是谁在吵他?
背上有着烧灼感,好像有人用垂涎的目光觊觎他的男色……男色?!
“南儿,你想强暴我就快些,我很困。”江邪翻向正面张开腿,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。
“哇!你比画册好看,男人都长这样么?”好想模一把哦!他的线条和阳刚味太迷人了。
啊!不行,得把持住,这是考验女巫的魔障,不能受迷惑,可是……花痴天性没法挡。
“用力些不会碎,请随便使用,我是合作的受虐者。”好舒服,把他的睡虫全赶走了。
好厚的皮肤,和她的柔细大不同。“你为什么长得这么漂亮,害我心口痒痒的。”
“心动不如行动,我是你的了。”在她惊叹的眼神下,他的逐渐苏醒。
江邪已经习惯她用漂亮、美、可爱等这些奇怪的形容词冠在男人身上,纠正无效下就由她去,因为她凶起来时可悍了。
“哇哇哇!”好壮观的黑竹笋。
“你在鬼叫个什么劲,到底上不上?”再不上,换他强暴她。
沙南萼吞吞口水地一抹诞液,“纯欣赏、纯欣赏,你别兽性大发。”
“南儿,医学报导读过没?男人早上勤起的最难控制。”江邪将手枕在脑后,展露男体的力与美。
见她瞠大眼地盯着某一点,男性的骄傲油然而生。
“耀,你确定你是正常尺寸吗?会不会是有病?”所以肿大。
“一天不诅咒我很痛苦吗?你不是看过画册……等等,你都看什么画册?”
“人体解体书。”沙南萼飞快地念过。
撑起身子半坐着的江邪伸出手,“拿来我鉴定、鉴定,看内容是否夸大不实。”
“那是女性的私密书,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看呢?”除非他有同性倾向。
“我有研究精神。快拿来。”看她游移不定的神色肯定有鬼。
“我放在家里。”好图片只能独享,她买了一屋子的男色特刊。
“回去拿。”她越不让他看越有古怪。
“开玩笑,你家楼下有一大堆记者……对了,我是来掐死你的。”沙南萼尖叫地弓起指头。
记者?“你是怎么进来的?用翅膀飞呀!”
“我是用空间转移……喂,兴师问罪的人是我耶!你是什么态度?”
他当她电影看多了胡说八道,真实人生哪有什么空间转移,作梦。“我得罪你了?”
几时?他一点印象也没有。
“你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白痴事,各大报都刊了好大的一篇,占了一半篇幅耶!”他把报纸丢在他两腿中央,正中目标。
孩子气。江邪好笑地摊开一看。“世纪恋爱大公开,浪漫的爱情大宣言,唯美的惊叹号。”
大标题写的贴切,底下粘贴着十来张女人的头像,细数他出道五年来的绯闻对象、交往长短,以及预估他此回的真心能有多久。
至于下一段,他不得不佩服娱乐记者的本事,颠非倒是,似是而非,说又一只麻雀攀上亚洲天王,贫苦出身的她……
南儿的穿着打扮虽非全然的香奈儿、迪奥,但是可见地摊货混着造价数万的高级品一起穿在身上,感觉平凡中有着高贵,雍容里透着亲切,出身不可能用贫苦开头。
“成千上万的芳心碎于一夜,谁家女儿一夕摘星……报导失真可以告吧?好像我巴着你不放似的。”她才不希罕摘这颗飘忽的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