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她的依靠,一生一世。
“好吧!想哭就哭,彻底的哭他一回,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哭出来,我就在你身边。”
我就在你身边?!
心口一阵抽痛,不知名的暖流悄然占据,辛秋橙紧紧地抓住他的背,呜咽的哭声不再隐藏,伏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恣情放肆。
情字来得离奇,她竟不想放开这个男人。
一向都是别人在依赖她,没想到有人呵护的温暖是这么窝心,在这不设防的一刻,她是爱著他的,虽然理智不允许她放纵。
人的一生何其短暂,就让她沉溺一会,泪乾了,总有清澄时。
“你连哭泣都美得叫人起邪念,我不能不吻你。”他俯,温柔地吮去她眼角的泪珠。
“登徒子。”她轻呻中微带娇媚。
他微笑,“是下流,我心里想做的事更邪恶。”
想要她。
真真切切地占有她,膜拜她无瑕的白玉胴体,彻底地怜爱她。
藤生树死缠到死,树生藤死死也缠。
“你……”她噗哧一笑,微红的星眸更见璀璨。
“人云一笑倾城,再笑倾国,我终於见识到美人的杀伤力。”那一瞬间,她的美彷佛发著七彩光亮。
她娇嗔的一嗔,“别为自己的找藉口,人家哭得丑死了。”辛秋橙倏地在意起哭泣时的容貌。
“谁敢批评我心爱的女子!美人珠泪半盈眸,最是动人心弦处,简直挑拨男人的自制力。”她无一不美。
“心爱的……女子?”她抽噎的止住泪,一双水洗过的清眸魅人心魂。
“要命,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。”他未多加解释,仅张口吞吮她红润香唇。
他并非柳下惠,美人当前岂能坐怀不乱。
白震天邪肆的一面冒出头,将她按压在檀木桌上,一手环抱著她的背上下揉搓,一手挑起她的下颚抚弄柔腻颈项,探入口中的舌嚣张无度。
身下是他的女人呵!
桃腮微酡,杏瞳迷散,浅浅的呼吸有著处子的馨香,贝齿甘醇。
盘扣难解,令他像出柙猛虎般挥出利爪拉扯,随即酥肩袒露,一副小女儿姿态地引人遐思。
沿著颈骨往下舌忝吮,朵朵紫红瘀上了她细白的肌肤,宛如他的私人印记。
“天哪!你好美。”原来她真正的美丽是藏在绸衣之下。
明知这是不对的事,可是她却无法推开他,身体有自主性的缠上他。
是放浪吗?
她已分不清对与错,只知身子在他唇舌的抚弄下非常舒坦,让她既害怕又兴奋。
将衣物一件件丢向床底,古铜色的身躯覆在雪白娇胴上,竟是如此契合。
“好秋儿,你忍一下,不会很疼的。”
“什么……啊——”
她的疑问立即得到答案,原来床第间的事就是这么……痛。
在这一方面,男人占了极大的便宜,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女人初次交欢的痛苦有多剧烈,只是一味的索取和冲刺,然后瘫软。
辛秋橙动了一下,的疼痛让她锁了眉。“下辈子我要投胎当男人。”
“不成,我当女人能看吗?你一定会一脚踢开我。”他的自嘲逗笑了她。
“我流血了?!”她惊觉腿际一片腥红。
正当白震天欲下床唤人端盆清水时,虚掩的门顿时被一道莽撞的倩影推开。
“大哥,大嫂怎么不在迎月楼……喔哦!我惨了。”这下不只要写一百遍女诫了。
千道歉,万道歉,就怕止不住那张气黑的脸发大火,现在逃难还来得及吧!
她又不是存心要人难堪,白家堡里哪一道门闯不得,她一向直来直往习惯了,他们自个儿不锁门怎能怪她,她还是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,伤风败俗的事可不敢瞧得太仔细。
“大嫂,你知道我不是故意……呃,那个,可不可以求大哥别再瞪我了。”她胆子小,不禁吓。
“叫我秋儿姊吧!我不是你大嫂。”瞪什么瞪,都是他这个急色鬼惹的祸,害她没立场生气。
白震天一瞟。“都抓奸在床了,你想吃乾抹净不认帐呀!”
“你……狂言莫吐,我不想与粗鄙之人交谈。”说得真难听,谁才是理亏的一方。
“都成了我的人还倔强,绿蝶不是外人,她会守口如瓶。”可他眼底传达的讯息正好相反,要她广为渲染。
“对对对,大嫂大可安心,我绝对不多嘴。”她两指交叉放在唇上。
两兄妹难得灵犀相通的一点即明,但她嘴角泄漏的笑意正落入辛秋橙眼中。
“我发现你和震天很相像。”她淡然地直视傻呼呼的白绿蝶。
“会吗?我们像各自的娘。”意思是不像爹,所以不可能相似。
“本质。”
“本质?!”
“她的语义是指你滑溜,像个商贾。”白震天代替心上人一说。
她当是赞美词地高高兴兴一蹦一跳,“大嫂最好了,我要像你看齐。”当个运筹帷帐的女商人。
“我说过别叫我大嫂。”这对兄妹都太自以为是,完全听不进旁人的话。
白绿蝶看了大哥一眼。“大嫂是怕大哥始乱终弃吗?我向你担保他绝对不会红杏出墙。”
喷地!
正在喝茶的白震天吐了一口茶,两眼峻冷的一横。瞧她说的荒唐话,不知情的人还当是白家少了教养,有个糊涂千金。
“男人不会红杏出墙。”
“大哥,人家在替你说好话,你不要随便插嘴啦!”她手一擦,忘了尊卑。
“嗯哼!你在教训我?”好大的胆子,他还没处罚她擅闯之责。
“呃!”她当场气短的求救。“大嫂,你一定舍不得绿蝶挨打。”
“这是你们的家务事,与我无关。”是非皆由强出头,明哲安能保身。
“哦!大哥,你是不是偷打大嫂,所以她死不承认和你的关系?”好严重呐,脖子都瘀血了,好大的一片。
“小孩子不懂事,出去。”他得好好和娘子沟通沟通,糟糠夫不可弃。
“人家都十五,及竿了,你前些日子还想把我嫁掉呢!”她不想被人看小。
有好玩事不轧一脚怎么成,堡里日子太沉闷了。
“绿蝶,你敢不听话?”他端起一堡之主的威严,冷冷一喝。
“我……”她找著靠山贴近辛秋橙。“我要保护大嫂免遭你毒手。”
“白、绿、蝶——我会先掐死你。”他哪会伤小娘子的一丝一毫。
因为绿蝶她娘的缘故,他和相差十来岁的胞妹向来不亲,两人一见面必针锋相对,脾气同样不驯得很。
若在心上人和亲妹之中择一人牺牲,他会毫不考虑地推绿蝶上前,因为秋儿对他而言太重要了,他不能冒著失去她的危险。
“大嫂,快救我呀!大哥要谋财害命。”她赶紧往后一躲。
他快吐血了,她有财好谋吗?“秋儿,把她交给我,我要亲手扭断她的颈子。”
“不要呀!大嫂,像我这么天真可爱的小泵世间难寻,你绝对不能向暴徒妥协。”白震天此刻还真像凶神恶煞。
“我像暴徒?!”白震天冷笑的咬著牙。“很好,你死定了。”
“不——救……救命呀!大嫂……”
抖如风中叶的白绿蝶紧紧抓住辛秋橙的后背,畏惧中含著一丝得意,直瞅著气得牙痒痒的白震天,顿时形成三方拉锯状,各不退让。
倏地,轻笑声化开了僵局。
“你们兄妹俩闹够了没?我像是隔开江和海的屏障吗?”他们相处的情景让她想起八王爷府里四位爱捣蛋的小姐。
喜多於忧,乐多於愁,尽避她们贪鲜、好玩,惹出一个又一个的纰漏,但是关怀之心未曾停顿,哪家的兄弟姊妹不是在吵闹中成长。
三小姐之所以好赌也是她纵容下的成果。
消灾解厄,息事宁人,四季丫鬟的能干造成小姐们无法无天,反正天缺了一角有人去补,地陷了一洼拿上来填,何必忧虑突来之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