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邪掳娇妾 第7页

作者:寄秋

不过,她的抗拒击不垮秦乱雨固执的强横,他嘴角一扬地将她拦腰抱起。

“她是我的小妾,你们还有意见吗?”他挑衅地一睨,表情十足的邪魅。

段玉稍有些不甘的说:“小人,你的手段太卑劣了。”

“我只求结果不问过程,她是我的。”卑劣又如何,他从来就不自认是君子。

“勉强摘下的花不香,你在摧残她的美好。”应晓生责难的说。

“记下你的百谱册,她的人我要了。”谁说她不香,一股冷梅味正微微飘动。

“你确是杨愚儿吗?我的笔下无虚假,写不了你的佚事。”对她,他有种似曾相识感。

秦乱雨低头一视她倔强的眼眸。“你说呢?”

“世人皆愚者,要名何用?”她根本无选择的余地。

“哈……说得好,我的愚儿是浊世清流,别忘了标明这一点。”他对百谱先生言之。

是何姓氏不重要,他有的是时间和她耗,不相信挖不出她的心肝肺。

狂肆的笑声彷佛在嘲弄柳未央的无奈,她骨子里那股天生傲气群起窜流,不愿臣服的冲向内腑四肢,激起冷悍的气流。

“王爷,请接合杏花儿的断肢。”她绝对不会任自己输个彻底。

“杏花儿?!”他不解的挑眉。

“她。”柳未央纤手一指。

已陷入昏迷的杏花儿低吟声不断,提醒著他为达目的的残酷手法。

“你要我亲手救她不成?”他用不屑的目光一眄地上的小婢。

“除非你对我这个丑女没兴趣。”她冷淡地拨发覆面,态度泰然。

“不许再说自己丑,我不爱听。”他口气略带纵容地低喝。

“王爷虽掌一方权势,亦难杜悠悠众口,请纡尊降贵地救个小婢女吧。”不爱听不代表无人讲。

“你……”他气恼地将怀中的她放下。“本王一定要驯服你这颗顽劣的!”

“奴蝉会祷香上苍,愿王爷如意。”她扶起杏花儿,以恬适神色凝望他。

“哼!我会让你心甘情显的跟我一生一世。”该死的女人!竟敢小觑他。

我不允诺永远,柳未央的眼中如此说著。

喀达一声,秦乱雨迅速的接回杏花儿折断的手臂,而昏迷的她痛得睁开眼,无法置信地看著他转身,随后一掌抵在她后背,她顿感体内一阵阵热气涌入,五脏六腑全在移挪中。

忽地,剧痛让她身一弓,热气骤失。

“好了,你满意了吧?”长臂一伸,秦乱雨再度揽她入怀。

“奴婢不敢置言。”该怎么逃离这段月兑节的混乱呢?她无意久留。

“你会不敢?!”他狂霸地瞟向春管家。“带客人去红涤院休憩,再派几个下人去服侍。”

“是。”

无置言余地的段玉稍和应晓生两人相视苦笑,秦乱雨自负的背影大步地离去,毫不在意他俩的感受。

“百谱先生,你认为他能得偿所愿吗?”微眯著眼,段玉稍有一丝邑郁。

“可能,只因他比我们早出手一步。”如果是他先遇上她……应晓生落寞的摇摇头。

命中注定的遗憾,一时的动心怕是永恒的相思。

“你甘心吗?”他非要试上一试。

他正色的说:“玉稍,别让自己陷得太深,有些事是无法扭转的。”

“违逆一次天命吧!她值得我粉身碎骨。”正如那小婢所言,他看见花开的感动。

一种不可言喻的神秘,紧紧揪住他放荡的心,那瞬间的美迷惑了他的神智,似凌波而至的袅袅仙子,清新出尘地洗涤他不堪的尘身。

头一回他有想将人占为己有的渴望,恨不得手刃伤害她的人。

或许,会跌得很惨吧!

子乱向来厌女人亲近的态度大为反转,为她不惜开罪两位相交至深的好友,生怕联手抢夺地连忙将人带走。

是敌?是友?他也分不清。

但有一件事他绝对清楚,就是他已倾心於人们口中的丑女。

明珠在椟,美玉在朴,未经细心琢磨,谁看得出它的内在光华灼灼如璨。

天青云轻,风淡水冷,水鸭尚且能优游江波绿野中,而原本只是镇日藏身在有如冷宫的红涤院不问世事,安安静静地扫落叶的她,为何天雷偏要选定她来劈?教人百思不解。

难道当个平凡人是如此维艰,狠心划下的刀痕依然挡不住“不凡”的到来?

母亲的殷监历历在目,因她过人的容貌惹来无谓杀机,爹为了娘力拚抢其爱的恶人,最后虽杀光所有掠夺者,自己也因负伤过重而辞世。

在爹胸中一刀时,素有女观音之称的娘亲已有求死一念,一瓶鹤顶红点滴不剩尽入喉中,将她往暗墙一推。

生死相许的夫妻情义令天地悲鸣,可是却自私地让她独活於世,一次又一次地经历美丽所带来的红颜劫,甚至拖累义父一家百来口。

平平淡淡过完一生不行吗?

为了断绝男人觊觎的野心,她毅然决然地抽剑一划,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残容颜,以为自此可免寻芳狂徒的骚扰,但是……

她错估自身的光彩,即使隐身於黑暗中,仍能散发玉质润色,微微挑动夜行者的注目。

“不要。”

秦乱雨握紧她挥动的手心,感觉有点细茧,不高兴她拒绝他的抚模。

“王爷的戏弄适可而止,奴婢的丑容会玷污你的高贵。”她不喜欢旁人随意触模她脸颊的凸疤。

“我说过不许再拿你的脸做文章,来排斥我的亲近,你的一切全是我的。”他贴近地说。

跌坐在梳妆台前,浓重的男人气味袭击著柳未央,松动的心防有一丝惶然。

“王爷--”

“叫我的名字,子乱或是乱雨。”他轻柔地撩拨她的发。

“王……於礼不合,奴婢不敢造次。”身子一滑,她旋身与他隔了张圆桌。

“你有什么不敢?你都敢威胁本王出手救个毫无举足轻重的丫鬓。”浪费他的功力。

“杏花儿罪不致死,何况她并未触犯王府的规矩。”生命无贵贱。

“哼!我才一说完你就反驳,你根本不畏惧任何人,包括我这个冷颜王爷。”他冷哼地落坐。

不急著抓她的秦乱雨露出狂妄神色,狡猾的猫儿哪逃得过猛虎五爪,带她回房不过是杜绝好友的贪恋目光,不想与他们正面冲突。

以前他十足厌恶女人这种无骨动物,因为他的俊伟外表和地位就偎了过来,嗲声嗲气地投怀送抱,宽衣解带就要跳上他的床。

不过,他不纳侍妾并不代表他的身体不需要女人,通常他宁可上青楼找花娘解决,对於这些寡廉鲜耻的女人他敬谢不敏,打心底瞧不起她们为了富贵而甘於低贱己身。

可是愚儿的出现让他震撼,一刹那之间夺去他的呼吸,让他迫不及待要拥有她的全部。

“奴婢不懂得伺候人,只会惹王爷生气,你……王爷,放开手。”她没有挣扎,只是冷然地望著他。

她牢记著此刻的身分,不轻举妄动地任由他环抱,皇榜上还有她与仲弟的缉捕令,大意不得。

“叫我的名字。”他威胁地要拨开她左脸的发,指月复勾撩著。

“子……子乱。”

“很好,我的小妾,别忘了你的工作是取悦我。”秦乱雨的指头抚上她的鲜艳唇瓣。

柳未央微微一颤地闭上眼,“我不是妓女,不会取悦人。”

“放心,我会教你。”他的手往下滑,来到她滑细的颈项。

“王……子乱,花儿多刺,何必要强摘伤人伤己?”失了身,两人会更加纠缠不清。

“我皮厚不怕刺扎,你以为你还逃得捧吗?爱妾。”他开怀地吻上她闭起的眼皮。

“你……你现在就……要我?”她问得很轻,似情人的喃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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