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起那张愤怒的艳容,当场背脊一凉地好似泼了桶冷水在身上,他下意识轻轻一推,猛回头瞧是否有人在背后瞪他。
“你会烈火掌?!”杜囊襄突地吐了一口血,肩上明显一道火灼过的痕迹。
烈火掌是什么?“你怎么吐血了,要不要紧?”
就说她肝火虚不该任性胡为。
“别再碰我了,我的身体乃至阴之躯,禁不起你一掌烈火。”太不可思议,他几时练成烈火掌?
计划生变了,她必须飞鸽请示女乃女乃再做定夺。
烈火掌非同小可,威力十分惊人,乃是日光堡失传了数十年的独门秘招,为何他习得有八分火候,莫非是日侠回堡亲授?
可是见他的表情又不是,好像不知他击出的一掌已伤了她筋脉。
江柳色低头月兑视双掌,有些震惊。“你说我那么一推就……伤了你。”
不可能吧!他没使什么劲道,只是刚好想起擒龙十八式中拳法里的“送水扬龙”,随着体内多余的热源一并送出而已。
“你不晓得烈火掌对吧!”杜襄襄稳住气息一问,心里另有打算。
“它很厉害?”
“在五十年前它称霸武林,和阴风掌并列江湖两大恶毒武学,曾经伤人无数,至今犹叫人心生余悸。”她故意说得很严重。
“烈火掌是邪功?!”是吗?他记得久远记忆中有过一段话,一时竟想不完整。
杜襄襄抹去唇角血渍点头。“因为它太过歹毒而遭武林人士口伐,所以一直未再现于江湖。”
“喔!”看她唇色微白,他的心中有些动摇。
真有如此歹毒吗?
“你是向谁习得邪恶武功?”若有了烈火掌神功,她们的月光堡可以一跃成为武林泰斗。
不擅掩饰的江柳色坦诚说道:“是星儿给我的‘擒龙十八式’中的一套拳法。”
“擒龙十八式?”必定是绝世武学。“可否借我一阅以辨真伪?”
“很抱歉,我答应过星儿绝不外传。”这一点他很坚持。
恨意闪过杜襄襄眼底。“我算是外人吗?”
“呃!我一直想提起这件事,但是怕伤了你,我们的婚事……”他一边思索着较合宜的说法。
“我们的婚事早该举行了是吧!女乃女乃直说要抱曾外孙。”杜襄襄故意混淆他的说词。
她已有所觉他要提及的是哪件事,但她不允许他说出口,他是她的。
“你误解了,我的意思是……”他急欲解释,不愿一错再错。
“你喜欢宋姑娘就纳为妾吧!毕竟青楼出身的女子易遭流言,就由小门迎入较不引人注目……”
“你有完没完呀!人家的意思明明要退了与你的婚事,你又何必拿我大作文章来转移话题。”
一个女子形体的重物被掷了进来,接着是手臂稍有伤痕的宋怜星。
本来她不打算现身,想看看杜家千金如何诱惑男子,可结果让她大失所望的频打呵欠,差点喂饱了屋外的蚊子军队。
媚术不如人就该惭愧地以头撞壁才是,还敢以施惠者口吻极尽诋毁之意,当真以为老天看不见吗?至少有她的隔墙耳。
瘦瘦干干没几两肉也想勾引男人,她想男人想疯了?一点自省能力都没有。
“你……你兴风作浪,你把我的婢女怎么了?”可恶,她不该出现的。
宋怜星妖媚地销魂挑眉。“嗯!人家哪敢动你狠厉的小婢女,只不过教她学做良家妇女,杀人可是犯法的。”
“杀人?!”紧张万分的江柳色一见她身上沾血,早已持了小药箱过来。
杜襄翼一看如意手腕有伤,愤怒地抬头一瞪。“你挑断了一个习武者的手筋。”
“谁叫她自视过高,不知天高地厚地想为你除去情敌。”的确是个人才,可惜跟错了主。
她早就看准她们会按捺不住而有所行动,故一有风吹草动便佯装中计的追出去,企图诱出她俩的真面目。
谁知沉不住气的婢女太不自量力,一见她逼近就拔剑相向,招招封喉不留情,以为她无武器在手已是胜券在握,下手狠绝阴毒。
起先她是抱着玩玩心态过个两招,手一负伤才知是个好手,回旋刀一出便知分晓。
饶恕不是她的美德之一,以暴制暴才是生存法则。
“星儿,快把你的断续膏拿出来。”这样应该可以挽救一名婢女的手。
他在说什么鬼话,人家要杀她呐!“不巧得很,全叫殷风给用完。”
以德报怨非她作风,她宁可扔进井里也不救人。
“他的伤用不到那么多,上回我……啊!”他记得还有半瓶。
他话还未完,就被宋怜星两指紧扭着耳朵转了好几圈,让他痛得没下文。
“我说没了就没了,再啰嗦我割了你舌头补她的手筋,反正你慈悲心泛滥。”
“痛呀!星儿,轻点。”他上辈子一定欠了她,这辈子来还债。
“哼!送上门的骨头别啃,瞧她不知羞的学人勾引男人,有本钱吗?”嗟!初春的蜜桃,未熟的那一种。
“你说我是骨头?!”恼羞成怒的杜襄襄已披上刚才丢置于地的罩衣,眼神阴冷。
“狐诱男子的手段你该和我多学学,最下等的妓女都比你高明,你真是丢人现眼呀!杜偷人。”偷不成。
“你……”她气得几乎快落泪。
“星儿,留点台阶让人下,何必造口业。”小心翼翼的江柳色斟酌着话说,怕说重了又惹恼她。
宋怜星邪肆地一笑。“很好,你得罪我了。”
他心一惊,眼皮直跳。
“杜家妹子看仔细,姐姐今儿教你几招御男术,包管你受用无穷。”眉分三十六,娇矣在云端。
“星儿,别在这里……”
她眼一冷的一喝。“给我到床上躺好,敢多话我阉了你。”
他将来一定是畏妻一族的族长,她声一冷他就乖乖地爬上床,杜襄襄及如意见状心里有底的想走——
一道刚从“苦命”人身上解下的连环锁和银丝正好用在这对主仆,不过多了条小金线绑在梁上,叫两人出也不是,进也不是地挣扎着。
“眉挑不胜情,似语更销魂,记着喔!眼送秋波是撩人的第一步……”
浅赭眉,半晕月,烟视媚行送君别。宋怜星美目一扬,媚儿一抛,优雅手形尚未碰触到江柳色的身体,他的已有明显变化。
“似有若无,莺嘤燕呢最是销魂,第二步是学着取悦男人……”她作势欲解开他的裤腰带。
“星儿——”江柳色才提手一阻,素手已快一步点住他的穴道。
“我的好哥哥,享受美人儿的服侍吧!”她停止手上的动作,转而低头吻住他的唇。
“嗯,星儿……”江柳色神情满足的轻喃。
她笑着扯落纱缦。“杜家妹子抱歉了,我的好哥哥怕羞,咱们隔缦一教吧!”
“你无耻,快放开我。”脸红得似胭脂的杜襄襄羞愤的大叫,不敢望向他们。
“好好听见咯!轻轻解下男人的上衣,再似有若无的抚模他,懂了吧!”
她深吻着他,双手不停在他胸前画着圈,弄得他低呻不已地说不出话来。
棒着薄薄的纱缦,床上人儿的一举一动尽入主仆二人眼中,她们很想闭目不视,可又好奇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,看得目瞪口呆地一阵躁热。
不用说,光看床上男子不时发出粗嘎声请求她给予满足,她的技巧的确是御男有术,狐媚手腕堪称花中之后,无人能及。
第九章
“啊——”
一阵男人的嘶吼声后,江柳色冠玉般美颜瘫软地趴伏在宋怜星的雪肤上,贪闻她欢爱的气味。
这才是适合他的女人,娇娆甜蜜擅于男女床事,懂得如何撩拨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