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――
他抱起季小奴走向床边,两人同往床上一滚,他温柔却有些急躁地解开她的胸衣,呼吸变得沉重。
“小奴,叫我的名字。”
“天……天随……可是……我好……好热……”明明少了件衣服,为何全身燥热无比。
“乖,小奴,马上就会……很舒服。”
凭着本能,急喘的恩天随一一卸下两人的衣物,手掉在女性私密处模索挑逗,黏湿的汁液不断溢出。
“我……我好想,好想要……”扭动着身体,季小奴捉住他的手往深穴探去。
她不知身体在呐喊什么,只知当他的食指填满幽谷时好满足……好快乐,不由得拱起身迎合。
声声的娇吟低喃,让恩天随再也忍受不住地分开她粉女敕的大腿,轻呢爱语,一个挺腰――
“呜――好疼。”
他停住不动,饱含的脸布满汗水。“一下子就不疼了,相信我。”
她点点头,手自然往他小肮一搁,禁不起一丝丝撩拨的恩天随猛烈地冲刺,不断在她体内抽动,美妙的韵律随之震动。
云雨过后,恩天随正想说两句爱语,冷不防菊儿推门闯入――
“庄主、小姐,老夫人要……啊――你们……”
第七章
佛堂里清香不断,长长短短的铜炉中,观音依旧敛眉浅笑,渡化一干的众生,解红尘之苦。
恩夫人在祖宗牌位前上香,口中念念有词,无非是请祖先开示,只是香火绕人心乱,半途抽手终止询问。
心不诚、意不正,她有愧在心,所以不敢问。
“姨娘,眼见为凭了吧!表哥为了维护她连你都顶撞,这名妖女不能留在庄里。”
任娉婷为了发泄怒气,口口声声唤情敌妖女,在老人家身边嚼耳根,挑起恩夫人和季小奴的嫌隙,借以除去障碍。
她不原谅季小奴的介入,气愤恩天随的漠然和忽视,她一直以为只要用心等候,表哥迟早会发现她的好,继而深情以待。
结果,他的深情以待给了个来路不明的小乞丐,痴心等候反成泡影,任娉婷绝不甘心将心爱的男人拱手让人。
“你是有教养的名门闺秀,别叫人家妖女,传出去会坏了你的闺誉。”恩夫人心烦的说道。
娃儿是不顺她的意,可还不到罪大恶极的地步,用不着贬低自己的修养和娃儿一般计较。
“人家都爬到你的头顶上撒泼。姨娘,有些事是不能容忍的,表哥糊涂,你老人家可要精明点。”
精明?她那模样倒是十足精明相。“等我问过天随再下定论也不迟。”
气归气,娃儿有些话倒值得深思,她是不是有先入为主的错误观念,才会一味怪罪娃儿。
其实现在仔细想一想,娃儿应不是一般平庸的乞儿,谈吐间流露出富贵人家才有的骄纵气质,而且眼神清澈明亮,不是看透世情的乞儿能拥有,反而像隐世者的眼。
说来好笑,娃儿娃儿的念着,她的名字是……小奴吧!
“姨娘,你怎么跟着糊涂,表哥被狐狸精迷住,心当然偏向她,说出来的话有失公准。”
人不负我各自安,人若负我……天地不容。
“娉婷,姨娘知道你心里难受,好歹你也叫我一声姨娘,我不会委屈了你。”唉!手心手背都是肉。
任娉婷眼眶一红。“姨娘,我是真心喜欢表哥,为何他对我总是不屑一顾?”
“这……”恩夫人不知该如何安慰她。
以前还可以说他个性孤僻,天性冷漠,可今天晌午那一幕,那些说词变得矫情、不实。
原来,他还是有温度、懂得笑,只是对象是旁人罢了。
“恩家是官宦之后,姨娘若让她和表哥在一起,岂不是有辱祖先声名。”她接着挑拨。
“还有,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出身,说不定觊觎恩家的财产,当年姨父不就因身怀巨款而惨遭盗贼杀害。”
她的危言耸听像一泓平静的湖水中突然起了涟漪,一圈圈向岸边扩散。
“会吗?小奴看起来不像凶恶之徒。”
小奴?!“越是凶狠之徒,表面越是和善,也许她是先来探路,查看恩家有多少财产,好一举兼得。”
恩夫人眼神古怪的瞧瞧疼宠多年的任娉婷,她似乎太笃定入主恩家,还未定名份就把自己当恩家人,这种心态是她养成?
反观言词犀利的小奴就少了层算计,嘴巴上坏了些,见解倒是十分透彻。
“不会吧!天随的功夫相当精湛,应该没人敢打追云山庄的主意。”她相信儿子的能力。
短短四年间建立威名远播的追云山庄,实力不容轻觑。
“俗语说:防人之心不可无,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,姨娘,我看……”
“我看要先防小人饶舌。”冷冽气流一起。
“表……表哥。”
一见到面如寒霜的恩天随,刚才说得天花乱坠的舌头突然打结,任娉婷怏生生地唤了一声表哥,活像只碰到猫儿的小耗子,整个人缩成一团直打颤。
她没料到表哥会听到那席谛毁狐狸精的话,当场被逮个正着的困窘,教人既惊且恼,努力保持温婉形象随之破裂。
气极怨极,总比不上他眼底的鄙夷之色。
“原来所谓的名门闺秀不过尔尔,表妹的关切之心倒教我感动。”道貌岸然的女人。
“表哥,我……我是怕你……识人不……清。”她努力为自己辩解。
“是吗?一个养在深闺的娇娇女交友可广,难道追云山庄的基业是你帮我打下的。”井底蛙。
恩天随容她在庄内走动,主要原因是平素忙于商务,无暇顾及娘亲的饮食起居,有个娘亲喜欢的表妹来作陪也好。
这几年来,她的心意昭如明月,不断拉拢娘亲与她同声同气,甚至常以未来主母自居,他一概无稽视之。
并非默认,而是不屑。
“我……”任娉婷咬着下唇,不敢直视他讥诮的目光。“人家……都是为了恩家着想。”
“哼!你忘了自己姓啥名啥,需要我提醒你吗?恩家还轮不到一个姓任的外人当家。”
任娉婷冷抽了一口气,被他绝然的拒绝感到羞愤,几时她曾受过这种气,扬州城的公子哥儿哪个不是等着她青睐,这等荣幸他却视如敝帚。
心里虽气愤难堪,心中痴恋未曾减少,两眼一红,成串的泪珠由失色的脸庞滑落,她伏在恩夫人肩头低泣。
“天随,口气不要太严厉,看你把她惹哭了。”恩夫人轻拍任娉婷的背安慰。
“敢在背后毁人名誉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,哭泣是一种逃避行径。”好个双面人。
说时咄咄逼人,句句枉扣罪名,此时却以眼泪洗面。妄想博取同情,比青楼女子还低贱。
“你说那么重的话,是姑娘家有哪个不吓哭。”恩夫人责备着。
恩天随脸微微一柔。“小奴从未落过泪,她是我所见过最坚强的姑娘。”
提起小奴,恩夫人才瞧见他手上的捉痕。“矣!那么野性难驯的娃儿,实在不适合你。”
做母亲的总是希望儿子娶房贤淑妻子,顾家侍夫育子无微不至,而不是一天到晚劳心劳力,收拾小妻子闯下的祸事。
“娘,孩儿甘之如饴。”一句话道出无限深情。
他脸上洋溢出浓郁的深情,引发任娉婷的醋意,那份不甘顿成戾气,羞怯的柔弱的泪眼中找不到一丝湿。
“她不过是个小乞丐,你的甘之如饴早晚成为扬州城的笑柄。”她凭什么拥有他的眷恋?
恩天随狠狠瞪了她一眼。“乞丐又如何,胜过蝎毒女子百倍、万倍好。”
“你骂我蛇蝎女人?”美丽的脸孔出现错愕的恨意。“姨娘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