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是惊,不过差别在於第二个字——喜或骇。
“不要,我没空。”她叉起一块甜甜的哈蜜瓜往嘴巴一塞。开玩笑,她有义务知而必答吗?
尤其下场是个惨字。
聪明女孩不做傻事,把自己吃得脑满肠肥不问世事就好,偶尔装笨也是一种武器,何苦强出头。
义大利的爷爷老要她学著接掌卡登家族的事业,谁不晓得他在打什么坏主意。
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。
虽然姜是老的辣,可是不代表辣椒得以同理可证,反之是愈小愈辛辣,更胜於老姜数分,所以她才早早收拾包袱逃生去,顺便造福亚雷小舅。
外人也许不清楚卡登家族的事业有多广,但她是咋舌得想哭,恨不得爷爷解除她在卡登家第三顺位的继承权,把卡登家的一切全还给正统继承人,她才不要像妈咪一样辛苦,累死了没人替。
瞧她多善良,把好友圣子介绍给不学无术……呃!是毫无优点……不,太伤人了,应该说是气度非凡、风流潇洒的亚雷小舅。
期盼他们能直接跳过开花期,在最短的时间内播种结果,那她的继承顺位便会不断地往下递减,如果他们努力一点增产报国。
最好是开始训练他们未来的儿女,不要像老子一样不成材,然后折磨、荼毒、百般洗脑,让他或她以接下卡登家的事业为无上荣誉,至死方休。
好歹她们是“外人”用不著放太多权嘛!谁规定能人一定要多劳。她要颠覆这句格言。
“亚蜜·卡登,那是你另一个秘密吗?”
无聊,既然是秘密就是不想让人知道。向亚蜜懒懒的一睨。“我不认识亚蜜·卡登。”
“小鸵鸟,你到底要把头埋在沙里多深才甘心?小心灭顶。”固执的丫头。
“你怎么不自问是谁嫌你活著碍眼,有空翻我的底不如去顾你的本。”还好意思说她。
“我心底一有个影。”恍若事不关己般,龙断天冷淡地说道。
有点恼意的向亚蜜叉了一块哈蜜瓜往他嘴里一放。“大影、小影、人影、魁影、魔影,还是歌剧魅影?”
“以前的私人恩怨,我不想提。”他是不想将她扯进一淌浑水中。
“你以为我查不出来?”她眼波一撩,阵阵怒气含在浅笑里。
手一伸,龙断天轻揽她推拒的肩。“蜜心儿,对方不是好惹的人物,我不希望你以身涉险。”
“是呀!我就是软豆腐,任人揉捏。”惹字怎么个写法,她忘了。
从小被绑架到大,各形各色的恶人她见识得可多呢!还未瞧过比她更大奸大恶的人种,哪个绑匪不是被她和泛泛玩得落荒而逃,连裤子都来不及套。
像有次连国际间都束手无策的恐怖份子,不就见鬼似的包下专机,急切切地送她和泛泛回家,害他们才刚热身未过足瘾头呢!
“瞧你,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女孩,昨天我不是让你小露了一下。”多稚女敕的小脸蛋。
“麻烦提高自身的水平好不好,我不过打个哈欠而已。”露?太严重的用词,人都快被他打死了才准她现身,玩兴根本减了一大半。
龙断天宠溺地一笑。“你认识洛克斯?”
“喔!洛大叔呀!”是认识,但交情不深。
“洛克斯是他的名字,不是姓。”他提醒著。
“了啦!他曾邀我和小泛泛去做客!态度殷勤得很。”一个……很热心的叔叔。
“邀?!”他的眼神倏地变得阴狠。“他敢动你?”
“事过境迁才来放鞭炮会不会太迟了点,那年我们才七岁。”她好笑的捏揉他硬绷绷的方形脸。
当时,刚上完电脑课,几位可爱的大叔以尼龙帽罩住脸,只露出自以为凶狠的小眯眯眼,“请”他们姐弟上车。
有人邀请是件好事,小小年纪的他们也知道不可失礼,所以配合度十足的接受几次小宴,不哭不闹的像个乖小孩荡入洛克斯组织的总部。
不过,她真不是故意的,看到他们的机房里有好多颜色漂亮的电线,她忍不住和泛泛玩起猜拳游戏,赢的人可以拆一条电线当奖品。
那时她输了,顶上的灯也灭了。
所以泛泛在黑暗中把电线插回原位,然后劈哩灦仃问?炀鴜时大放,外面响起好多放烟火的声音,门就自动开了。
好多人在他们眼前跑来跑去的尖声大吼,为了不打扰大叔们“工作”,他们又到处闲逛。
“好好玩呐!洛大叔和他的手下都蹲在角落里抱著头大叫小恶魔、小恶魔……我们还一头雾水的研究火箭的基本构造呢!”
真是美好的日子。
向亚蜜脸上的怀念神情勾起龙断天心底的恐惧,瞧她说得多轻松写意,真当自己是去杀手窝度假似的。洛克斯是个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角色,绝不会因对方是个孩子就软下心肠。
当时,他和洛克斯是两个对立的杀手组织,彼此恶斗得很厉害,常互抢对方的生意。
只不过他的规定是不杀女人和小孩,与洛克斯的赶尽杀绝截然不同。
“哇!你在冒冷汗,空调坏了吗?”向亚蜜大叫地跳到冷气口伸手一探。“有风呀!”
龙断天的眼底有抹苦笑。“难道没有人关心你的安危?毕竟你还是个孩子。”
“我现在也还是个孩子呀!可是谁来保护我受你蹂躏。”她睁著受虐儿童似的茫然大眼,好像在指控:你为什么欺凌我,我很乖,没做错事呀!
“天呀!真败给你了。”她绝对是生来消磨男人意志力的小魔女。
“你看起来怎么一副深受挫折的模样?我认识一位很好的社工阿姨,她的电话是080178……”
挫折一定有的,只要对象是她。“要你远离危险显然是我妄想。”
“太好了!你终於迷途知返,了解我是断刀水,蚀骨银。”她一副孺子可教的起立鼓掌。
“我迷途知返?”龙断天眼露邪气地抱住她。“我现在只想蹂躏你。”
“不好吧!大白天做坏事教坏小朋友。”她故作娇羞地想找机会逃离。“自由”对她而言只是一种口号,始终未转成“动”词,说不在意是心虚了些。
在高谈两性平等的世纪,十七岁的处女应该不难找,让她继绩保持下去是件有意义的实验,也许她可以成为史上最长寿的处女。
但是,他一定是第一个反对的人,而且会在最短时间内打破处女迷思,高唱“真好”。
“你够大了,在古代傅统社会,十七岁的娘比比皆是。”他轻笑地把手探入她衣内往上揉搓。
“所以古人都短命。”七十就古来稀,哪来百岁人瑞满街跑。
他一僵,随即吻上她的发顶。“你会活得长长久久,直到你不耐烦地尖叫。”
“因为我是祸害?”
“哈……对,你是我美丽的祸害,千年不减风华。”他狂笑地把她压向沙发里,对她上下其手。
“我要失身了吗?”没有期待,向亚蜜只有一丝怪怪的奇异感。
“小女孩,闭上你的嘴,我不会有愧疚感。”粉红色在他的挑逗下挺立。
“原来……嗯,用不到嘴巴。”好痒,又有一点麻酥酥的感觉。
龙断天的记亿彷佛和前世重叠了,他的小新娘子一身凤冠霞帔,含羞带怯地从红巾下偷瞧他,与他四目相望时又恼羞的轻嗔。
那是一个动荡的年代,四处烽火连天,唯有他们身处的小桃花源不受战事波及,歌舞升平的庆贺人生的四喜之一——洞房花烛夜。
成双红烛泪光点点,浮映出她桃般艳丽的娇颜,似媚、似柔、春意漫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