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断天。”他面无表情的说著自己的名字。
“啊?”有病的人要隔离,不能随便放出来吓哭路边小狈。
“我允许你这菱形小口喊我的名字。”这是她的殊荣。
“允许?!”她忍住尖叫的冲动。
“或许你喜欢叫我天。”
我的天……呃!此天非彼天。“你一向这么……待人亲切?”
“唯有你。”
“父爱泛滥?”
“不。”
向亚蜜的头皮开始发痒。“龙大叔,我还没长大耶!”
“不许叫我大叔,否则……龙断天挑高唇角。”你会直接成为女人,我的。
十七岁够大了,她的发育足以承受他的需索。
在他的记忆中,生平第一次接触的女人,或者应该说是女孩吧!
脸孔已经模糊,而身子尚未成熟,生涩的果子咬起来不够甘甜,那是小他两届的国中学妹,他十五,而她……大概刚满十四。
两人都是头一回尝试禁果的滋味,年轻时不懂避孕只知享乐,所幸运气不错,没有留下任何不被期待的生命。
十四岁的女孩尚可接纳他,何况她已十七了。
“你……你不觉的自己的年岁配我有点……牵强。”
在国外成长,对她而言,性不是禁忌,她周遭的西方友人个个是性学大师,就算没有实战经验,光是耳闻就足以出本大全,不过尺寸绝对是问题。
她不想被撕裂。
“担心我满足不了你?”
咳!向亚蜜差点梗痰。“不要和未成年少女谈论敏感话题,你会带坏我。”
“和你对话很有趣。”表面天真的她有一颗玲珑巧心,聪慧过人。
“爸比……断天大……叔哥,你确定要开始玩?”她的眼中冒出一朵朵勾引的桃花。
叔哥?!
龙断天不满意,他强当她是一时不适应,“什么意思?”
“游戏的规则是先显示能力表和弹药补充状况,我好心的提醒你,人家唤我是超级破坏狂,经手之人、事、物非死即伤。”
两人边说边坐进车内。
豪华的车内有第三个人,向亚蜜亲切的拍拍前座驾驶的肩膀。
“先生,贵姓?”
“无名。”
她瞪了多事的龙断天一眼。“吴先生,我的中文说得不流利吗?”
“呃!我不姓吴。”谨慎地从照后镜一瞄,孟宽想笑又不敢笑。
苞随大哥十几年,出生入死无数回,第一回见识他反常,更惊人的是对象是个……孩子。
而令他忍不住出声的原因是她人大胆,小小蚌头居然无畏於大哥的威仪,当他是邻家叔伯一般开玩笑。
“无所谓!名字只是一种代名词。你觉得我可爱吗?”向亚蜜天真的问道。
“可……可爱。”他看了一眼龙断天回答道。
“你喜不喜欢我?”
要命。“我不敢喜欢。”孟宽敢肯定她有阴谋。接收到龙断天的眼神暗示,他赶紧发动引擎上路。
“断天老哥哥是严肃了一点,放轻松。”她是人见人爱的可人儿,怎么可以不敢喜欢。
“老哥哥?!”龙断天不悦地托高她的下颚。
柔是钢的克星,只见她撒娇地在他的粗指上轻划。“断天哥哥,你好帅哦!天下第一大帅哥耶!”
车子陡地颠了一下。
“孟宽,注意你的方向盘。”
“是。”没办法,太恶心了,莫怪他的定力不足。
“原来你叫孟宽呀!”向亚蜜甜甜的说。
孟宽心一寒,一股凉气彷佛由背脊直接透入,让他有不妙的预感。
“蜜心儿,他不是你的目标,专注於我。”龙断天不允许她分心。
“当然,你是主要猎物,他是逍遣品,人生不能简单嘛!”唉!她又多了个私人匿称。
“猎物?!”
“消遣品?!”
龙断天和孟宽同时一喊,车子打滑地偏向安全岛,一阵惊人的煞车声四起。
“孟哥哥,你好大意哦!你害人家撞到车子。”好扫把哦!
孟宽的脸色由青转白地苦笑,继绩向前方驶去。
他的驾驶技巧可是无数的打杀经历所累积而成,轻而易举便能避开有后来不及反应的撞车事件,而刚才,他是被她惊人的宣言给吓得手一转,才会偏离正道。
扁听后头那些车的碰撞声和长嘎的煞车声,结果如何用不著想像,必是惨重。
“你们看过真正的灾难片吗?”她眼睛眨呀眨的,好像花正开的模样招朋引伴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眼神一利,龙断天心口一毛。
“体会一下受害者的心情。”向亚蜜抽出背包里的口香糖嚼了几下,突然像水母一样抱住龙断天的脖子,嘴一尖,往前座驾驶的仪表板一吐,轰地——
她像轻盈的小鸟散开中控锁,在失控的高速行进中一跃身,漂亮地翻出车外,立於人行道。
“龙大叔,有空来喝茶!”她将食指放在唇上一啄送出去,洒月兑得帅气十足,转身便离开灾难现场。
游戏该由她主控。
时间倒数……
九、八、七、六、五、四、三、二、一、0——
“蜜心儿,你给我回来。”
震天的咆哮声只换来她爽朗的笑声。
游戏启动。
第三章
“大哥……呃!总裁,你真的……出车祸?”伤得好严重呐!自尊。
其实,李谦的原意是,“大哥,你真的让个小女娃给耍得灰头土脸?”不过,他很爱惜生命,绝不敢在全身挂彩的兄弟面前逞口舌之勇。
谁会料到一块小小不起眼的口香糖竟有此大作用,经由唾液分解后起了化学变化,成为无害人体机能的侵蚀矿物质,凡是汽车零件一碰触,短短一秒钟便打回原形,失去应有的功能。
李谦在看过车子损坏的情况后,不由得为两位好兄弟捏了一把冷汗,只差一步就伤及油箱,其爆炸的威力可能等不到他来收尸就已烧成灰烬。
不知道是刻意计划还是巧合?若是前者,那她就太可怕了。
一个完美的犯罪者。
“李副总,我取悦了你吗?”
他立即正襟危乍的把笑声收回小肮。“要派人杀了她吗?”
这是奇耻大辱。
“你的嘲笑令人火大,想陪孟宽在特别病房住几天?”他正缺人去火气。
“公司正是用人之秋,两位主脑都受了伤,我得镇守,稳定重心。”李谦暗自心惊,好在临时有事绊住了他。
本来是他要和“灵”集团总裁赴霍氏企业协商合作事宜,恰好一通电话进来,是他的前女友割腕自杀,所以他不得不去关心一下。
而刚好开完会的孟大总经理见状,便扯下领带,自愿充当司机,只因处於上位者的责任压得他喘不过气,想飙飙车以舒缓紧绷的情绪。
难怪孟宽一早就印堂发黑,酷爱的一组茶具也莫名的摔得粉碎,出门还踩到猫尾巴——
恶耗的前兆。
“李谦,我听见你的笑声。”
有吗?笑在心底也不成呀!“老大,你是在迁怒无辜。”
“你无辜?”他想杀人。
“又不是我害你撞树。”李谦藉发发牢骚以止笑虫肆虐。
“嗯——”脸色难看的龙断天深沉一视,怪罪他的办事效率。
他局促的笑笑。“还有事要交代?”
“你继续打马虎眼没关系,孟宽很想念你的陪伴。”他十分乐意多个“受害者”。如她所言!受害者。
车子失控时,他当下浮上脑中的念头是以身护她,不愿她受到一丝丝损伤。
结果她回报的是一记狠踢,攻击男性最重要的部位好飞身而出,痛得他忘了自身安危而想去拉住她,无法分心顾及迎面而来的危险。
而孟宽的左肋骨刺入右肺叶,一度情况危急呼吸微弱,在抢救了十三个小时后方告月兑险,医生下令住院一个月,因脊椎受强大冲撞力而微弯,必须复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