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怜心清莲 第6页

作者:寄秋

“女人?!”何水莲怀疑的瞥了一眼直摇头的亚雷。“他一直和我在一起,不可能有机会找女人。”

她不为亚雷月兑罪做不在场证明还好,一开口便引来更大的怒火。

事情戏剧化的演变,一束发长及腰的冷酷男子脸色顿时阴厉,寒日般的粮眸迸出不谅解的责备,似不贞的妻子在他这丈夫面前坦承失节。

她有些错愕,随即腕上一紧却不见疼痛,身子一横倒向陌生男子的怀中,被他带走。

亚雷一怔,等回过神后只想大笑,又怕被秋后算帐,拔腿追上遭“绑架”的水莲花。

其实救人是牵强了些,看笑话的成份反而居多。

一会儿,三人置身在一间充满男性气味,大约五十来坪的房间,其间的摆饰散发个人风格,阳刚性十足。

“你可以放我下来了。”没有心跳加速,何水莲只有一种屈辱感。

“不。”好不容易他的妻回到身边,呵护尚且不及岂有罢手之理,段天桓一口回绝。

她淡雅的脸色微微一变。“你的轻浮举动已构成犯罪事实,法律是保障好人。”

捧场的亚雷当然站在她这一边直点头,敬仰她的冷静沉着,可惜没人理会。

“是吗?我以为法律是为有钱人而定,且我非常富有。”意即他就是律法。

有道理,天下多少冤案都葬送在金钱手中,亚雷临阵倒戈的支持另一方。

“很抱歉让你失望了,我恰好是全美排行第十的富豪,你可以开始请律师了。”不知为何,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。

球又丢了回去。亚雷自动自发的挑了个好位置看戏,准备回台湾做实况转播。

段天桓眉头稍敛,“法律应该也保障婚姻。”

“没错,但是你搞错婚姻对象。我少了一张大众脸。”何水莲将他当做商业竞争对象一般,开始谈判。

“你忘了我?”他心情为之不快的半眯着眼。

一抹模糊记忆隐约掠逝,但她不予理会,“我的生命中没有你。”

“该死,你这冷血的女人。”

不雅的低咒声不断出口,青筋直爆的在双臂愤起,为了避免一时控制不住掐死她,段天桓将手上的至宝往床上一扔,即使在盛怒下,他仍考量她的安危。

“我们有过交集?”她以自问的方式低声轻喃。

声音虽细,在偌大的空间内回音清晰。

“容我提醒你善忘的记忆,六年前你在拉斯维加斯赢得一笔巨额赌金,当日又像疯子一样的拉个男孩请神父证婚。”

当初她走得急,或者不把钱放在眼里,并没有带走半毛,而他就是靠着那笔巨资发迹,由于当时赌场的人见证他们同行,所以将她本带走的赌金悉数转交他手中。

他花了两个月时间寻妻,在查不到她的出入境名单后,不气馁的他改以最笨的方法,守株待兔。买下他们初识的那间赌场。

之后,赌徒的本能叫他赢得一间又一间的赌场,匆匆六年时光流逝,落魄的男孩长成伟岸男人,傲然独立的管理十来家大型赌场。

他的成功来自她的一夕放纵,牵动那年轻不羁的狼心。

他没忘了她,而她……遗忘了他。

“你说六年前?”有些不安的何水莲扯扯微结的裙尾。

“这张床记得吧?你就是在上面把自己给了我。”他仍保留当时恩爱的喜床。

嗅!要命,她不用见人了。“你……你那时成年了吧?”

“你在质疑我的能力?”难道他的表现不够出色,所以让她漏夜逃走?

性能力可是男人最在意的一种肯定。

“呕……”她笑得极不自然。“强暴未成年少男是有罪的吧?”

“强暴?!”

雷般的吼声压住一个气岔的虚弱惊叹声,亚雷可怜兮兮的红了眼眶猛捶胸顺气。

事情愈来愈有趣了。

“我……我喝醉了,神志不清犯下的罪行应可以减刑……我说错了吗?”瞧他两颗眼珠子快瞪穿了。何水莲奇怪的住了口。

“我成年了。”段天桓闷闷地磨出四个字。

“嗄?”她没听清楚。

他咬着牙重复一次,“我今年二十九了,老婆。”

“还好。”她松了一口气,潜意识的拍拍胸口。

“东方之星”禁不起负责人的形象幻灭,它卖的就是何水莲的清新气质与温婉恬静,才能在众多饭店业者的竞争中一枝独秀,享誉全美。

“还好?!”段天桓一听更气了。“我叫什么名字?”

何水莲不假思索的回答,“段天桓。”

“原来你还记得我。”她的毫不犹豫奇迹似地消了他一肚子火,嘴角扬起可疑的微笑,像是窃喜。

“可是我们的婚姻不是不成立?”一时儿戏,亏他挂怀多年。

他挑着眉问:“谁说不成立?”

“结婚证书不是被我撕了?

第三章

她说错了什么?

他一双泛着金芒的黑眼恍若亟欲噬人,瞳孔大张地燃着惊猛的火焰,呼吸声霎时显得沉重。

回想六年前一时意气铸下的错误,当时的冲动是为了气气专权的女乃女乃,试图以两人悬殊的家世背景来场迟到的叛逆,他是何家不可能接纳的女婿。

两人尽情的欢爱之后,那股郁气因筋疲力尽而灰飞湮灭,她必须可耻的承认,她是利用他年轻的躯体忘却那恼人的责任。

一旦积郁已消,他的存在似乎变成多余。不是她有意抛弃,而是撇除年龄上的差距,她亦不忍心将他带人何家的混乱中。

他是自由的生命,何苦困于她。

自私的说法是她不爱他,不愿守着一个男孩等他成长.她的生活密不下他。

“你非常不满我们的婚姻?”即使过了六年,段天桓乍闻仍觉心痛。

“那是一个不理智的决定,你何不就此忘了它。”他的脸色真难看,放他自由不好吗?何水莲纳闷的在心中自问。

“忘?!”

碍于他迫人的眼光,她小心的用字,“当年不成熟的儿戏……那段婚姻不具法律效用……”

“我拿去登记了。”

“咦?!”她不是撕碎了?

“你用的是真名没错?”他想确定一下自己的妻是眼前的人儿没错。

“呢,也算是。”她的英文名字是具有美国公民身份。

段天桓诡异的一笑,“恭喜你了,段夫人,你的婚姻受美国法律保护。”

“段夫人?”目瞪口呆的何水莲吓得不轻,一时间忘了正常反应。

“身为丈夫的我可以向妻子索取一吻吧!”他等得够久了,等得几乎要绝望。

她身处震惊中,只有缄默。

很好,他当她的回答是无异议。

何水莲本来就以侧姿躺在床头,迫不及待和段天桓像头渴望噬血的狼,急切地咬住猎物的口,像个孩子般吮吸其中甜蜜的诞汁。

多年前的记忆与之重叠,身下的女子是他心爱的妻子,软玉在怀让人失了分寸。

他根本不给她用考的余地,迳自以动物的本性掠夺,喷啃轻尝,渐渐的罗衣已遮不住香肩。

甭单的灵魂一接触——

星火漫漫,薪干柴烧,一对久别重逢的“新”婚夫妻未饮先醉,在床上互相厮磨起来。

不过,戏正上演,身为观众的亚雷该悄然隐去,还是故作正经的看完下半场?他头疼的抓抓后脑。

哐啷!

床头一幅人画像适时落下解决他的问题,同时也唤回何水莲的理智,她脸红耳热的推开身上的段天桓,仓皇地翻身下床整理衣物。

没有勇气直视令她心慌意乱的“丈夫”,她不安的眼神四下飘晃,然后——

“亚雷·卡登,你这个叛徒。”居然看着她……失身而不动作。

亚雷耸了耸肩,“你满有料的。”

一句不带色彩的话让段夫桓意识到三人复杂的关系,忿忿然走向她.以占有者的姿势挑战“第三者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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