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抹情茉莉 第12页

作者:寄秋

"后来她父亲逝世那日,她衣衫不整地投向我哭诉,答案有了肯定的明确性,解了我的疑惑。"

黎紫苑的心思拉到那个台风夜,她在半夜接到求救电话,心急的找不到半辆肯在台风天载客的计程车,匆忙地要求父亲骑摩托车到学校找向教官,也就是她后来的丈夫向云方。

两人冒着雷雨开吉普车北上,好几次差点被倒下的树木砸到,整条高速公路看不到一辆车子。

直到她……不,是云方撞开了她家大门,才在楼梯上方的转角瞧见她披着撕烂的睡袍,失神地喃喃自语,身上有着红红肿肿的吻痕。

"茉莉说她好害怕父亲温柔的口吻,每回他一温柔就会开始抚模她的身体,然后不顾她的苦苦衷求愈来愈粗暴

"够了,你不用描述得太详细,我知道怎么驱走她心底的魔障。"白向伦的眼眶泛着心疼的红丝。

其实他没有绝对的把握,靠的是一颗不绝望的心。

"遇上你是茉莉的福气,希望你能除掉她心中的魔魅。"缘份真是奇妙。

这样应该够了吧!另外那件事是不是…

几经思索后,黎紫苑决定隐瞒,那个魔鬼是该死,是天罚他,死得理所当然。

"如果有人在背后推一把帮茉莉开窍,我想你会有一个至新的好朋友。"白向伦意有所指的说。

"向伦大哥,你可以改行当奸商,绝不浪费一丝可利用的人才,小妹佩服。"连她都算计进去。

白向伦笑不出来,沉重的眼拂上疲惫。"我只要我爱的人展颜,不再作恶梦。"

"根据我片面的了解,她已经很久不作恶梦,除非你碰了她。"所以她才以为茉莉已摆月兑不堪的过往。

"我是男人,面对不着寸缕的心爱之人,圣人都克制不住冲动。"他是平凡人。

"自私。"她啐了一口。

"霍玉蓟不自私吗?重逢的第一天就上了你的床,而你还骗他自己是已婚身份。"

"你……"黎紫苑不快的瞪视。"把自己管好,我家的瓦片不用你来数。"

"我会继续试着碰她,一直到她的身体能接纳我。"爱与性是不分家的。

她无权置评,自己不是好典范。"对了,你最近是不是在侦查一起连续奸杀少女的案件?"

"它应该是列管机密,除了少数几个主管级警官知晓,不应外漏才是。"白向伦深深不解。

"我无意听到一个消息,有人放话要教训姓白的检察官,你得小心。"

"谢谢。"

☆☆☆

一出拍摄现场,白向伦开车上路,思绪仍停留在心上人受虐情景,他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白茉莉身上,难怪她会害怕他的亲近。

报纸上不时刊载这类新闻,他也接手过类似案件,以前只当是统计学上的一个数字而已,没有太多悲怜之心。

可是事情发生在自己心爱的女子身上,他觉得全身像着火似的,愤怒不足以形容钻心蚁噬的万一,每一根骨头都涨满了热气。

红灯停,他调整了一下照后镜,发现似乎有人跟踪,身为检察官的警觉性蓦然一闪,他想起黎紫苑先前的警告。

"我正想找个人发泄怒气,别急着来找死。"

白向伦故意绕着路,该弯不弯,偏往小巷道钻,一辆深绿色的箱型车紧跟在瓦随着他东弯西拐,好几回擦撞对面来车及公共设施。

如此瞥脚的跟踪法,实在考验人的耐性。

凭着超人的记忆力,他开往复兴南路转忠孝东路,不一会便来到南港一号公园附近。

此刻近午时,公园尚不至于有太多人走动,他弯进附近一条暗巷中,假装心慌之余走进死路,刚好让箱型车可以堵住巷口。

"你们想干什么?台湾是有法治的国家。"白向伦下了车,边说边解着扣子卷起袖口。

"什么法治我们听不值,我们只认识印着死人头的新台币。"

箱型车下来七、八个大汉,有人持木棍,有人持钢条,还有儿把锋利刺目的开山刀。

"我有一车的冥纸,你们留着路上用。"白向伦毫无畏惧之意。

"呸!狈娘养的小杂种,你敢咒老子,不给你点颜色瞧瞧,你不知道怕字怎么写。"

歹人话才说完就袭来一拳,窄窄的巷道内立刻尘土飞扬,喊打喊杀的棍棒齐下,刀光浮掠。

白向伦发了狠,像是不要命的疯子见到影子就击拳,那份杀气叫人打心里发寒,歹人愈打愈没劲,手软脚软地勉强支撑。

什么人都能惹,就是不能惹红眼的疯子————用他的手刀就胜过一切武器。

不一会工夫,地上趴了几个血肉模糊的人。

白向伦看已收拾得差不多,便拿起行动电话报督,"喂,我是白向伦检察官我刚遭人袭击,请派人来处理,地点是

不等警察到来,他看看爬不起来的出气筒,心情十分舒畅地舌忝舌忝手臂上的血放下袖口整理一下,愉快地从暗巷另一侧的小路离开。

第五章

"来来来,搽点粉,你不要像毛毛虫一样蠕动,给我坐好。"黎紫苑手跟嘴都忙碌着。

"不要啦!我会痒,毛细孔被粉墨遮住会无法呼吸。"好……好难受。白茉莉很不习惯。

"你是外星人呀!用皮肤呼吸。玫瑰,你抓牢她的手别让她动来动去,莲花儿,你上口红,香香公主负责替她梳个美美的头发。"

自从黎紫苑归国后,夜蝎情狂不时挂上本日公休的牌子,全被金玫瑰挪为私人聚会使用。

若照这个情形发展下去,歇业的危机愈来愈大,客人上门得不到宣泄,继而转向其他地方寻找伴侣,关门是迟早的事。

这是阴谋的前兆。

一切从零开始,每个人的心都得回到十年前的纯白,将身上的颜色全部洗净,回归纯真的自我。

这里没有女同性恋者、没有畏男症的新娘子、没有饭店负责人、没有顶着光圈的唱片界天后,更没有企业总裁,只有五位返璞归真的好朋友。

"紫苑,我快喘不过气来,可不可以不……要化妆?’白茉莉快被一大堆瓶瓶罐罐折腾死。

不,非得化妆不可。"唔!我连氧气瓶都事先准备好,你乖乖的认命吧!"黎紫苑早就设想好了。

"天呀!你真恐怖,说话的口气像杀手。"何水莲有些兴奋地涂着唇膏。

"我看她像土匪婆子,把奴役别人当乐趣,压榨是商人本色,欠钱不还、扣押酬劳,她是吸血鬼。"

金玫瑰咬牙切齿地数落黎紫苑的罪状,心不甘情不愿地帮霍香蓟递发卷。

黎紫苑立刻回顶,"啧!环境会改变一个人的气质,你们看她变市侩了,开口闭口都是钱,谁敢赖呀!"

"钱、拿、来——"金玫瑰冷哼地伸出手。

黎紫苑在她手心拍了一下。"咱们几十年的交情,谈钱伤感情。"

"谁跟你几十年交情!我们认识到现在不过十几年,其中还有十年空白。"她没那么老。

"未来嘛!做人要有想像力,我们要做一辈子朋友。"黎紫苑撕开一包日式喜饼吃着。

嘟嘟嚷嚷的金玫瑰说不出话反驳,独自生闷气地拆开另一包日式麻褶。

霍香蓟十指不停地在白茉莉的发间穿梭。"紫苑,你为什么老爱逗玫瑰生气?"

"我是怕她性取向认知错误爱上我,万一来个霸王硬上弓,我只好咬着棉被面壁饮泣。"黎紫苑边说边悠闲的吃着饼干。嗯!加了绿抹茶,好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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