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蛇女打虎 第7页

作者:寄秋

“哇……呜……”

可爱的小女生再也禁不住心目中偶像的嘲贬,一把鼻涕、一把眼泪地掩著面,哭著跑向怂恿她找偶像签名的朋友,一夥围观群众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玻璃窗前。

蓝中妮大喊,“喝!你赶走我的顾客,请照价赔偿。”唉!现在学生不是该在教室上课吗?

“赔偿?”楚天狂以“你在说天方夜谭”的表情斜睨。

“根据以往经验,这类顾客的消费额在两千左右,加上『可能』顾客大约十名,我打个折,算你一万五。”

外面围观的小妹妹,本来就有可能成为圆梦花坊的新顾客,是他那张笨脸太凶恶,害她少赚一笔。

羊跑了,毛却还在,白痴才会让钱生脚跑掉。

“一万五!你怎么不去抢银行?”眼一横,他嗤笑她的天真。

颇有同感的蓝中妮耸耸肩膀。“太用脑的事留给勤奋的工作者,躺著吃喝是人生最高指标。”

“那叫植物人。”

植物人不好当,要有躺到死的本钱。她脑筋转得快,将主意打向另一张相仿的脸,他似乎比较好拐。

“先生,贵姓大名呀?”她一副谄媚的嘴脸。

呃!楚天默愣了一下才老实回答,“楚天默。”她……不记得他了吗?他有些失落。

“楚先生很眼熟,请问在哪里高就?”眼热个屁,她只认钞票。

眼熟?他心情莫名地飞扬起来,正想回答之际,一道冷冷的男音插了进来。

“终於露出馅了,想麻雀翻身,飞上枝头当凤凰是吧!女人全是贪婪的无知动物,开个价,我包你。”

所谓天作孽犹可活,自作孽去死吧!

这次蓝中妮手下可不留情,拿起最近手边的花盆往前一扔,正中他那张引以为傲的俊脸,墨镜碎成数片,划破无瑕的俊容。

“快带回去吃药,他的幻想症已经快没救了。”找死还怕没鬼当。

楚天狂怒不可言,但看到美如蛇蝎的女老板手中货真价实的AK四七步枪,只好不甘不愿地血流满面离开。

当然楚天默在惊讶之馀,仍在她眼神暗示下付了一万五的赔偿费,外加花盆的费用及清洁费。

这不禁令他怀疑,这是一家黑店吗?

第三章

一样的舞台一样的掌声,一样热情的歌迷。

演唱者的情绪却无法燃烧,低迷的气压笼罩整间专属休息室,沮丧、不耐和无力感,令楚天狂想狂吼泄愤一番。

那么刁钻、蛮横又不讲理的恶劣女子,活像个粗俗的黑帮大姊大,还拥有重型武器的枪枝,照理说不该使他困惑不已。

美丽的女人他见得多,怎么对她印象特别深?眼前不时浮现她含嗅带怒的娇颜,不断干扰他的正常作息。

不过,他无法欺骗自己,她的确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,而且个性出奇的爆烈,比易燃的火药库还危险。

本来以为她是惺惺作态,不出三日必会露出原形,和一般爱慕虚荣的妖艳女子一样朝他们兄弟猛献殷勤,可是七日已过,她依旧故我的做她的花坊老板。

反而他的心有些落寞,凡事都提不起劲。

“笑够没有?你足足笑了七天七夜,不怕笑久了颜面神经会失调、抽筋?”他真是错交损友。

经纪人兼宣传、同窗好友、世交的季礼文由闷笑变成哈哈大笑,照三餐、点心、宵夜笑个没完,而且还毫不留颜面地放声嘲笑。

“我是很想控制笑神经过度使用,但是看到你那脸……”他又豪爽地笑起来。

他已经很忍耐了,尽量不去看那张五花八色的“纵横”面,即使伤口不深,粉底上得厚如墙壁,仍掩不住辉煌的“败绩”。

演出失当他不在乎,歌迷一样盲目跟从,反正他不缺这点蝇头小利,唱片抽成就够他油水泛滥成灾,不需去讨好旁人。

最让他感兴趣的是使大明星受创的“伟人”,听说还是个出色的阴狠女子。

楚天狂恨恨的看著他,“我不到人出气是件很苦恼的事,你大概非常乐意接受我拳头的重量。”他的笑容未免太刺目些。

季礼文识趣地走向落地窗。“你不是常说天底下找不到与你同等狂妄之人,现今不就有一位?”

而且不受他外表优越所惑,甚至企图毁掉成千上万歌述最爱的皮相,可谓勇者之士。

“狂妄?!我看她是一只爪利的母老虎,没有预警就出手伤人。”楚天狂想想还挺呕的。

“你没反噬她一口……”两虎相遇,是聚仇还是结缘?他乐得见后续发展。

楚天狂没好气地阵了一声,“拜托,她是女人耶!”

“哦喔!你惨了。”季礼文幸灾乐祸地端起热呼呼的咖啡啜饮。

几时他会顾忌女人的身份?一个惹他不顺,杨贵妃再世也一样照扁不误,哪理是男人、女人。

如今听他谈起女人话题不再挟枪带棍,口气中似有一丝淡淡无奈的溺爱味道,看样子他的心被这位勇敢的卖花女撩动而不自知。

有些事,本身不自知才好玩,季礼文有些坏心地想。
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,存心等著看我出糗?”一口气闷在胸口怪难受,楚天狂爬爬头发。

瞧他脸上那几条左横右纵线实在醒目,季礼文不自觉嘴角又上扬。“歌手本是娱乐业,让人欢愉是你的职责。”

一个女人出手怎会如此重?害他重要的“商品”疤痕累累,差点毁了容。

“你当我是牛郎呀!”一说完,楚天狂马上懊恼的抱著头往后仰。“你知不知道?她居然说我是不事生产的牛郎。”

“咦?!”季礼文顿了三秒钟。“我该骂她不识抬举还是称赞英雄所见略同?”

“季、礼、文——想当餐刀下的牛排吗?”早知就不提这件驴事。楚天狂恶声恶气地瞪视。

一巴掌加破相的仇他居然难得不记恨,反而斤斤计较她不若一般女人前来投怀送抱,心态上的转变教他十分纳闷一时情绪相当不平衡。

老兜著一位恶女人在心头上放不下,其心可读,他自己都无法理解。

大概是她的行为太恶劣吧!楚天狂找著理由说服自己。

“你的脾气愈来愈糟糕,全世界只有我能容忍你。”季礼文摇摇头,经纪人难为。

“没人要你容忍我。”烦躁地起身,他走至酒柜旁倒了杯波本。

来不及阻止,季礼文只抢下喝了一半的酒杯。“待会你还要上场,喝太多会破坏形象。”

藉酒浇愁愁更愁呀!

“去他的狗屁形象,我不在乎。”他似乎失去当光的热力,浑身无力得想睡个懒觉。

“喂!老兄,我的老婆本就靠你喽!”打开落地个,季礼文将酒往楼下一倒。

蓦然,对街美景令他眼睛一亮。

“大明星,来看看美女。啧!鲜花配美女,真是相得益彰,美得炫目、美得夺魂慑魄。”

台湾竟有此等绝色佳人,正如杜甫一五言句子

绝代有佳人,

幽居在空谷。

那清幽的气质如出谷幽兰,淡淡浅浅犹带清香,眉似远山眼含波,杏眼圆睁春带笑,珠圆玉翘的小鼻梁,女敕红玫瑰般娇艳的历色引人遐思。

迸人形容肌肤如冰雪,绰约如处子不就是这般?季礼文有些邪念地凭高低望,盼能瞧见粉胸春光。

“天狂,不看是你的损失哦!别怪我少了义气独享美色,现在花店的送货员都用美女吗?”

花店?!送货员?楚天狂心念一转,“有店名吗?”

唔?季植文伸长脖子一瞟。“很小,印在玻璃窗前,好像什么梦,上面那个字有些模糊。”

“圆梦花坊?”楚天狂眼中有著期待的光芒。

“呃!我再看仔细……咦,你有透视眼呀!还真是圆梦花坊,我……”他一回头,只见楚天狂拎著外衣往外冲。“喂!老兄,快换你上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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