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蛇女打虎 第5页

作者:寄秋

而日下花月则是日本来台的交换学生,从小骄纵任性的她因在花坊外踢踩一束鲜花,被眼尖的老板扑进店内教训一顿。

从此,她被又美又悍的老板驯服,一反刁蛮性情,沦为廉价工读生——时薪三十块日币。

但没人去追究这些,只要大家高兴就好,毕竟无人敢反抗具有暴力倾向的恶质老板!

“呃!快九点了,咱们美丽的女老板大概生了重病起不了床,放苦难的小老百姓为她做牛做马。”

吃完早餐包里著客人选定的花,秋葵恶劣地诅咒老板生大病,这样他才可以偷闲,不怕被人逮著而在头上多座小山丘。

抬头望望墙上的花时钟,日下花月吐著俏皮粉红小舌!“超人是不会生病的,除非碰上钦金属。”

在花坊最大的好处是可以背后论是非,只要老板一转身,这几个人嘴巴就像卡住的拉链,怎么也阖不上。

“说不定不久之后,圆梦花坊真的圆了咱们的梦,也许要带束馨花去上香。”丁当雅打趣的说,当当老板似乎也不错。

王秀菊气定神闲地接道:“叮当大姊,我负责挑选最朴素的白菊。”

有此员工,可知老板平日多苛待下属,所以猫儿一不在家,他们即群起挞伐,恨不得“梦”想成真。“菊花小姐,你知道在下很贫穷,买花的银两就多偏劳了。”他真的很穷,全身上下只剩下两百三十七元整。

丁当雅笑著将包扎上缎带的花束递给顾客,送财主出店门。“何必浪费,批花时请花农送两朵赠品不就得了?”那种老板,剩花、剩叶就够场面了。

在一旁等候包花的年轻顾客,听不太懂他们深奥的对白,一个劲的梭巡那位比花还娇美的女老板。

未果后,他才怯怯生生的问道:“老板没来吗?”

夭寿哦!又一个被假象美蒙骗的呆子。这是员工们一致的心声。

“老板死了。”

日下花月胆大包天地说出大家的心愿,几乎天天来光顾的年轻人脸一白,马上失声地哭了出来,抹著脸冲向对街,连花都没拿。

花没拿是小事,至少把钱留下嘛!

“死花子,你就不能等付了帐再宣布老板的死讯吗?”好可惜,他一向不找零,是秋葵心目中最佳的金主。

没等日下花月回嘴,一阵悲痛的惊呼大起。?

“老板真的过世了?”

迎面而来的一对外表出众的男子,前头疾走的是位戴金边眼镜的俊伟男人,梳着整齐服贴的短发,还上着淡淡发油。

这一起悲怆声就是由他而唤。

众人少见如此出色又有点熟悉感的男子,一时失神愣了片刻,但很快又从迷茫中醒来。

“谁说老板死了?”始作甬者一脸迷糊,一瞧见帅哥就忘了生辰八字不宜近男色。

丙不其然,秋葵狠狠地往她额头一扣,“小小年纪记性差,这是日本人的天性吗?”

日下花月大声嚷嚷,“抗议,你进行种族迫害。”好毒的无影手,好歹也给她留点面子,帅哥当前耶

“笑话,当年日本人大肆杀我大中华民族,现在讨点利息也不为过吧?!”他完全无视焦急的大帅哥。

日下花月鼻孔往上仰,“说话凭良心,我们家在日本世代种苹果,什么狗屁战争扯不到我身上。”

“连罪法听过没?我……”秋葵正想来场中日战争,突感手肘被花剪戳了一下。“菊花小姐,你亲日派吗?”

王秀菊满脸好笑地指指被他们弄得满头雾水,似悲似惑的N号爱慕者。“枉顾基本顾客权益。”

这么一搅和,秋大副店长为了“生计”,不得不换上职业性笑容。

“抱歉,是本店的疏忽,你需要什么服务吗?”哇!一身名牌,肥羊耶!

很无奈的,楚天默苦笑的问道:“老板在吗?”

见他们从容自若的神情,他放下一颗心,多年的历练教他看出那是这些小员工打趣的说词,并非佳人仙逝。

何况老板若真有个一二,花坊大门早被拉下,哪会轻松地开市,他差点被天外飞来一笔的惊吓骇破了胆,心跳几乎停摆。

“你说老板呀!”秋葵故意吊吊他的胃口,“不死总会来,女人嘛!二十八天来一次。”

尴尬的楚天默顿感无措,不知该如何回话。

突然,后方有一小黑影直飞上秋葵脑门,当场平地起高台,左额靠近发根的头皮隆起一块红肿。

秋葵低头探索凶器,一只女用口红昭然而现。

这样的“证据”正代表一件事,他麻烦大了。

“贼葵,你嫌台湾的米粮太香甜了吗?我不介意请你吃香烛。”好大的狗胆。

甩掉家中一夥子废物,一身清爽的蓝中妮优闲地晃到花坊坐镇。公寓和花坊只隔两条街,平常她喜欢踩著单车上班,若是天气温和呢,则选择美化环境,用白玉般的美腿来引诱犯罪……呃——应该说散步有益血液循环。

今日人还未踏入店门口,那群不肖的员工即堂而皇之和客人大谈“死亡”问题,教她不端正店风都不成。

真当她不久人世吗?欠教训!

“老……老板……”秋葵不敢用手捂住红肿,颤抖的声音分了好几个岔。

一脸无聊的楚天狂处在一片花海中,正想那女人不在就算了,免得看了生厌欲打道而返,话在喉咙口烧了一圈,霎时被眼前飞掠过的黑影止住。

他就站在店门内的自动玻璃门旁,当异物飞过去时,下意识转向危险处这一瞧,墨镜下的深邃瞳眸倏然瞠大。

天呀!好美的女人,她是真人?

没有任何意思,他只想确定她是否是活生生的人而非幻影,出手抚上她滑细如锻的玉颊,但才一碰触,脸上就传来一阵刺痛感。

“你……伤人。”他初见的震撼被气恼取代。

蓝中妮美眸一凝,陡地反手一拍:“答对了,告我伤害吧!”她一闪身,绕过脸上留有五爪印的登徒子。

耙轻薄她——出门八成没打听好。

被她指上的银戒划道痕是意外,而当众被掴一相当响亮的巴掌,那绝对是他的轻忽,可出手者居然是他视为不值得存在的女人所为。

楚天狂扬起一股肃杀之色,紧握的拳头很想吻上她嘲谑的粉颊,教教她尊重块头比她大三倍的男人。

“我现在才知道你人缘为何差到手底下的人,宁可当老板归了天。”这么该死,难怪众人怨。

炳!他死定了。“多谢你的指正,我会好好管教、管教这群难驯的野马。”

蓝中妮眼波轻转,四名员工马上变得十分忙碌,手上动作不敢停,生怕可亲的美女老板点到名!到时命就暂时寄放在自个身体内,等待大刀一霍。

事情发展得很诡异,现场伫立著一位错愕不已的男子、一位幻灭征忡的爱慕者、一位百般刁难的猫样女子。

“你凭什么打人?”一股气压抑著,楚天狂全身散发戾气。

她不以为然地反问:“那你凭什么碰我?”她一点也不畏惧他近乎发狂的怒意。

家中有位黑道大哥,外加会变身的粗暴豹王,他的怒气显得可笑而无力,丝毫不具威胁性。

堂堂恶人公寓的恶女住户,怎会惧怕所谓的“恶声恶气”,顶多冷嗤一声地的装模作样。

“你不知道我是谁吗?”只是戴上墨镜,他不相信她认不出红到发紫的他。

她一定是故作姿态。他仍旧瞧不起女人。

“那你又知道我是何许人?”她不怀疑有人不认识鼎鼎大名的她,除非此人不是道地的台北人。

楚天狂恼怒地重拍柜台。“不要学我的口气说话,你这个低贱女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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