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承认自己对他的仰慕,尤其是他那超乎神技的高超外科技术,总令她沉迷不已,渴望与他共同在医界闯出自己的天空,超越院长在医界的声望。
而且有左氏医院从旁辅助,一切医学资源得来轻松,不怕得不到国际间的认同,迟早可以扬名立威于海外。
“刘主任年岁已大,两手的稳定度不若年轻人,早该退休了。”她要的是院长早点开除刘主任,另聘年轻有为的外科医师。
“退不退休是个人意愿,无人可左右,而且刘主任在手术房的表现堪为后辈楷模,你太多虑了。”
真是鸡婆,她自以为是谁呀?左天青非常瞧不起在背后论人是非的人,口气便有些冷淡。
“左医师,你可以叫我樱樱,用不着太生分。”她收起些许掠夺霸气。“我可以称呼你天青吗?”
左天青不太高兴地假笑,借弯腰拿点心的姿势避开她有意无意的触碰,不喜欢她的主动强硬。
在一旁的左自云替他作了回答,“当然可以,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,我不当电灯泡了。”
他刻意为两人留下空间,虽然对范樱樱的印象不甚良好,但是女孩子要主动些才好,不像其他人只敢远观,好像不好意思来领走他的奖金。
唉!瞧他多辛苦,为儿女劳心一辈子。
左自云眼角带笑地走向那群幸福的女儿、女婿,让他们也分享一下他心中的快意。
第二章
“老爸,她不适合天青。”左天虹首先说着。
“没错,一看就知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,老爸,你的眼光太肤浅了,我讨厌她。”
左天绿故作谨慎状劝说:“二姊,做人要圆滑,也许将来她会成为你的弟媳,牙齿不要装钢圈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左天蓝听不出她的讽刺,疑惑问道。
左天虹和左天绿同时笑着说:“铁齿。”
“你……欠扁。”本来她想扁大姊,可是基于长姊如母的道理,她改向妹妹出招,只是人家的老公是宠妻一族,所以她还是算了。
三个姊妹各自偎在老公怀里,稳稳地选了个视野极佳的僻静角落观看一室争奇斗艳的女子,而左自云也是一副好老公模样,和妻子要杨飘若笑着腻在一起。
他们很用心的观察且发现一种怪象,似乎只要有范樱樱在的地方,其他护士、女医师或药剂师都不愿靠近,形成两人被架空的感觉。
当然他们也在这些女人中找寻适当人选,不会真的乱点鸳鸯谱,毕竟玩归玩,她们还是很重视老么的幸福。
“虹儿,说说你的观点,她为何不适宜?”左自云认为男俊女美,看起来满相配。
“爸,你有没有发觉小弟眼底的厌恶?他虽然对女人没好感,但从来没有这么明显。”
“是吗?”他眯着眼睛轻瞟。“青儿对女人不都是这调调!”
左天虹摇摇头,“不一样,他笑得很痛苦,一副恨不得把范樱樱的脑袋用手术刀切割成四方形的模样。”
左自云一惊,有这回事?太暴力了。“他们俩都是外科医师,应该合得来。”
“拜托,老爸。人家是说医师配护士,要是娶个和自己同为医师的妻子,你不如叫他每天照镜子。”
人生已经太严肃了,谁会自找麻烦娶个会在床上一起讨论肠子该切多长的妻子,一点格调都没有。左天蓝不屑地撇撇唇。
“爸,我赞成大姊和二姊的意思,夫妻本是彼此互补,你看我们三对有哪一对称得上是天生一对?全是勉强凑合成良眷。”
左天绿的浅见获得两位姊姊颔首赞美,但是三位良人可不同意,全皱着眉头怒视着她,认为她在污蔑他们的真心。
“三妹,大姊夫没得罪过你吧?”
“小姨子,说话要凭良心,你在报上写尽我蓝天帮的内幕,我可没吭声哦!”
骆雨霁和风似默的不满引发沈烈阳的护妻行动,他双手圈住左天绿的腰以示支持。
“大姊夫、二姊夫,请管好自己的妻子,她们本来就不是心甘情愿下嫁于你们。”他这点小道消息是爱妻提供的。
“你……少神气,你和我们有什么差别?”说到难堪处,风似默是受害最惨的一位。他求婚不成反遭一干人设计,连亲弟弟都帮着外人插上一脚,害他至今仍沦为帮内的笑柄。
沈烈阳满脸温柔地亲吻爱妻,“是绿儿主动提议结婚,我是配合度最高的新郎。”
“嗄?!她开口求婚?”两个大男人当场傻眼。
“唉,两位姊夫,不要太羡慕我老公,谁教你们都长了一张不安分的脸,姊姊们自然不放心喽!”还是她老公可爱。
两个女人在旁边直点头,表示非常赞同。
“虹儿,你不会要我也去弄一张钟馗画来避邪吧?”骆雨霁笑得很勉强。
“我够邪了,你想避我吗?”左天虹的眼中满是期盼,想借此得知自己在老公心中的地位。
“休想,你给我乖一点,这辈子我会缠你缠到死。”他微愠地捧着她的后脑勺,将唇狠狠的贴上她的,开始热吻。
左天蓝不耐烦的冷嗤一声,真是爱现,什么缠你缠到死,肉麻兮兮又超级无聊,风似默要是敢说这么恶心的情话,她会先扁他一顿。
夫妻同心,风似默一瞧见她不加掩饰的不耐表情,笑着轻吮她的耳垂,手直接往她臀上一按,不在乎众人挑眉的暧昧眼光。
“你真色。”左天蓝抓住他不安分的手。“你再不住手,我就自愿请调到国外受训。”
他缩回手,懊恼地大吐一口气。“好老婆,你可别放我孤枕难眠。”
“少装委屈,谁不知你以前的女人多得像海里砂,说不定我前脚一离开国门,咱们的床上就多了个女人陪你快活。”
“蓝儿。”对于她的不信任,风似默有些生气。“你敢怀疑我对你的心?”
“天会变,地会变,人心哪有恒久不变的道理。”一说完,她就感受到腰间一紧。
“说得好,二妹,我支持你的论调。”爱是不能盲目的,左天虹十分赞成的说。
“虹儿,你认为我爱你爱得不够深吗?”骆雨霁的声音中有风雨欲来的前兆。
这两对夫妻在有心人的撩拨下,出现了一丝火药味,而那位有心人左天绿却正在她丈夫怀中咯咯直笑,惹得沈烈阳疼庞地低头一吻。
“调皮,你相不相信我的真心?”他常担心这只是一场美丽的梦。
“我不相信自己的老公,也该相信自己的眼光,记者的眼光最敏锐了,我爱你。”
“我也爱你。”沈烈阳感动地拥紧她。
左天绿故意提高音量地刺激两位姊夫,“还好你长得不像两位姊夫那般俊容,不然我还真担心你偷人呢?嫁个俊老公得日夜操心人家来抢、来偷,还是丑一点的老公较安心。”
“左天绿――”
两道怒吼直劈向左天绿,她挑衅似的模着老公被火灼毁的半张脸,状似无知地朝两位气得脸色发黑的姊夫微笑。
骆雨霁咬着牙说:“虹儿,要是我失手掐死你妹妹,你会不会帮我辩护,让我无罪开释?”
“蓝儿,你要看好我腰间的枪,我不希望突然发现少了一颗子弹,而那颗子弹刚好穿透你妹妹的脑门。”
左天虹和左天蓝不理会他们的疯言疯语,完全漠视他们自顾自的讨论起哪个女孩上相、哪个女孩“可观”,让他们气得牙痒痒又不能发作。
他们皆知万一真的惹恼了她们,左家女儿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,到时他们可能被休了都还不知该去哪里找逃妻,只好猛生闷气。谁教他们长得“太帅”,这一刻,沈烈阳感觉被人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