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阵容他得罪不起,只好暗自饮恨。
“在案发现场曾有人目击一名行踪诡异的女子,在附近徘徊,神色紧张似在躲避什么,我方怀疑此女可能知道死者遭何人奸杀,亦即是死者的女性伴侣……”
热络的讨论声此起彼落,左天虹将气氛炒到最高潮,舆论的力量再次压倒法令,检查官和法官冷汗直流,用着“怨恨”眼光瞪着他们最宠爱的学生、学妹。
青出于蓝更胜于蓝,他们气结呀!
“根据报告上指出,我的当事人体内酒精已超过人体负荷,已无伤人能力,怎么可能去奸杀一位行动能力正常的少女,事后还能清醒地将死者弃尸于荒野中?
这太不合常理。
“再则就算一名正常男子,也无法在半个小时内来往凶案现场和弃尸地点,在死者居所等着被捕……”
犀利的言词凌厉得教人支撑不住,左天虹随后递上几份文件,以兹证明其清白,再再改写法官手中那份加料的供词。
“所以我坚持我的当事人无罪,请警务人员速查明真相,还我当事人一个清白。”
在一番热切的讨论后,法官甚至退庭了一下,犹豫着要不要让犯人保释候传。
在天人交战后,他再度坐上法官席,决定顺应民意,让他的得意门生再创“传奇”。
当法官宣布答案后,现场响起一片欢呼声,记者群围着又添胜绩的左天虹,发话声又杂又乱,她快被烦死了。
骆雨霁见状,以高大的身躯穿过人潮,双手大张地护着地,镁光灯再次将两人相拥身影摄人,准备登在各大晚报中。
蓝天帮众兄弟欣喜地和风二少抱在一起,而他尚未回过神,不太能相信已月兑离牢狱生捱,呆滞地接受帮中兄弟热烈的恭贺词。
“左律师,非常感谢。”石虎眼底泛着薄扁,石刻的脸出现人性的一面。
“用不着感谢,请将支票上的数字填对,后面的0不能少,我认钱不认人。”恶人!大男人哭成那样。
石虎突然身一矮,豪气十足的说道:“蓝天帮欠左律师一个人情,若有需要请吩咐。”
“什么要求都可以?”她的眼波在镜片后显得邪恶。
“是。”
左天虹带着浓浓笑意说道:“希望风老大对我家老二‘温柔’点,虽然她的脾气很冲,请看在我的面子,不要太粗鲁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左警官在帮中“作客”,她会知道他十分诧异。
两人的长相虽一致,但个性实在差太多,一个是不温不火,一个是想拆了蓝天帮。
“不说破较有趣。”她开始同情风似默。
“嗄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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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,还没睡够呀?”女人贪睡成这样,可见这个案子确实辛苦。
结束蓝天帮的案子,在媒体的烘抬下,“传奇”在台湾又掀起一阵旋风,上门委托的案主多如过江之鲫,扰得一干员工叫苦连天,纷纷递上假条。
在全体员工集体缺席的情况下,身为老板的她只好提早来个年度旅游,地点是消费额最高的欧洲。
欧洲耶!她们还真敢敲。
幸好有羊就有毛,肥羊身上刮下的油水只取出数滴,就够她们笑得眉都开了,直呼老板万岁。
“虹儿,你到底睡够了没?”骆雨霁的手伸进她的性感内衣,在柔软的山峰揉搓。
左天虹翻了个身,被子拉上盖住头。
好吧!就来使阴的。“虹儿,你要不要嫁给我?不说话我当你默许哦!”
“嗯!”她睡得正香浓,随口一应。
没想到这么好拐。“早上我接到一通自称是你父亲的电话,我们相谈甚欢。”
噢!电话,相谈甚欢,父……父亲?!
她的睡虫被“父亲”给吓走了,翻开被子坐了起来,眼球带着血红素,一副失算的困脸。
“你……你没乱说话吧?”希望为时不晚。
“我哪敢乱说话,‘只’是据实以报,令尊真的很……风趣”一接起电话就被劈哩啪啦地问了一大堆,还说报上的男人是不是他,他听得很含糊,客气地问对方是谁,因为敢这样没大没小的大呼小叫,一定不是外人。
对方顿了一下,大概十秒钟,就开始报上自己的身份,一再投诉女儿的不孝,问他要不要他的不孝女。
他没有错过这难得的机会,二话不说地叫岳父大人,逗得“岳父大人”在电话中笑得乐不可支,像个老顽童似的追问他们上到几垒。
天呀!这“岳父大人”还真时髦。
为了早点娶得美娇娘,他没有隐瞒地一一道之。
谁知“岳父大人”更夸张,要他直接拖虹儿上礼堂,聘金全免,礼饼和酒席由女方包办,附送嫁妆五千万、洋楼一幢、跑车两辆。
这份急切惹得他发噱,仿佛炙手可热的大律师是又丑又胖的滞销货,忙得要月兑手才成。
“唉!我会被你害死。”她的不婚宣言。
左天虹可以想象父亲乐成什么模样,一定大张旗鼓向亲朋好友宣布此喜讯,并在万叔叔面前炫耀他有一个孝顺的女儿。
她看向骆雨霁,忍不住仰天长啸。
第十章
说巧不巧,前来提亲的骆里一瞧见许久不见的老面孔,马上惊讶地忘记小辈的事,一心认故友。
“左学长?万学长?杨学妹?”
不要脸的万立行知道左自云的女儿“终于”有人要,没人邀请自动来报到,充当“家长”。
再怎么说左家小孩全是他接生,也是他看着长大,说是自个儿的孩子不为过。
“你是……小里子?”左自云在一堆皱纹中认出他年轻的模样。“死小子,这些年在哪高就?”
万立行偏和他唱反调。“光看他一身华丽,就知道赚了不少。”
“闭嘴,谁像你满嘴铜臭味,开口闭口都是钱,从没长进过。”真是窝囊。
“是喔!你是大善人不爱钱,那你干么开医院赚黑心钱,手术费高得吓人?”有脸说我,比放高利贷还恶劣。
左自云气得直喷火。“手术费是医生公会订的价码,谁敢说我赚的是黑心钱?”
“你不就是医生公会的会长。”来这一套,想掩耳盗铃。
“你……可恶。”左自云气得不想和他说话。
这两老像孩子般的举动,外柔内刚的杨飘若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看着骆里并递给他一杯温茶。
“抱歉,让你看笑话了。”
“无妨,我早就习惯了,要是不见他们斗来外去,我会以为认错人呢!”
当初在T大念书时,他刚入学时是和两位学长同寝室,他们是T大的一对活宝,什么都能斗,从小到水饺多寡和分数高低都能斗,而他只是商学院的新生。
一年后,清新动人的中文系系花杨飘若介入两人争斗中,很快因他们俩的关系荣升校花,只可惜他因家庭缘故而中途辍学,没能看完结局。
“汗颜,是我管教失当。”杨飘若温柔的语气变得沉冷。“自云、立行,你们闹够了没?”
两人像听训的孩子噤口不言,但不到一会儿,左自云又故态复萌,得意扬扬地提起下巴。
“某人还说我的女婿不称头,硬要来‘参观’、‘比较’,女婿呀!你过来给老眼昏花的万伯伯瞧瞧。”
“万伯伯。”
被冷落了半天,他终于派上用场,而被拿来做比较,骆雨霁不太平衡地斜眄躺在沙发上的左天虹,责备她没有及早提醒他这情况,好做防备。
左天虹眼中只有三个字——你活该。
同居的生活不好吗?合则聚,离则散,不需要一纸离婚证书,方便又简单,不用对任何人负责。
“是人家小里子会养儿子,你得意个什么劲。”万立行很不是味道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