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替他掩饰,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自有报应,你不用怕他!”他自傲猜测的强要带走她。
反正横竖都要带她走,这倒给了他借口。
白景心有口难辩,坚持不离开。“他没有软禁我、欺负我,更不是你口中的人面兽心,他对我好得不得了。”
“你爱上他?”早春森原一张脸变得阴沉。
她不明说没有,因为心虚。“不关你事吧!你没有资格管我爱不爱谁。”
“你真的爱上他?你怎么可以爱上他?我对你不够好吗?”他像负伤的野兽,惊慌的走来走去。
“感情的事没有谁好谁坏,一切都是缘分。”白景心背着他生闷气。
早在好几年前,她就明白的告诉他,两人之间不可能有未来,因为她并不爱他,偏他固执地陷下去,实非她所愿。
“你是我的,我不会让给任何人!”他近乎自言自语的咕哝着。
失控的爱情令人失去理智,早春森原的眼底泛着冷冽,他取出一块沾了哥罗芳的手巾,趁白景心背对他时,趁隙捂住她的口鼻。
“唔――唔――”她强烈地挣扎了数下,终因药性发作而不支倒地。
“你在……干什么?”早春夕子惊讶的问道。
“笨蛋,你看不出来吗?我在照计划进行。”他托着白景心的腋下,假装相谈甚欢的亲密相。
不对,这是绑架!“你怎么会有迷药?”
“心子的拳脚功夫不错,不迷晕她走得了吗?”有备无患,连老天都帮忙,让那碍眼的家伙不在。
“哥,你做的事是犯法的!”她竟然成了帮凶。
他啐了一口。“我不是你哥,不要乱攀亲,你走心子的后边,以和服挡住旁人的视线。”
早春夕子很害怕,却又不得不从,合力掩护早春森原扶着白景心走到车边,刚打开车门将白景心放入后座,身边遽然有女斥声。
“喂!你们要带我的情敌……呃!朋友到哪去?”广美一看到不对劲就赶紧出声。
早春森原一发狠,突然往广美颈上一劈,趁没人注意时撑直她的身子,往没人的树丛一扔,催促早春夕子上车,然后离开。
树后面走出一个体形硕大的老妇,幸灾乐祸的说了句活该,当没发生任何事的自行回房。
在他们车驶离宫城家的范围时,一辆诡谲的深色跑车尾随其后。
第八章
也许是因为体质的关系,也或许是吸入的哥罗芳不多,在车行经市中心时,昏昏沉沉的白景心捂着头疼欲裂的额角,轻轻地溢出低吟。
前座的兄妹没发现她已幽然醒来,仍进行着一场无意义的对话。
“我们当初说好是骗表姐回早春家,你怎么可以迷晕她?”早春夕子好惶恐,不时地注视后头有无人追来。
“反正目的一样,只是手法巧妙不同。”他很得意能抢回心上人。
“绑架是重罪,要是被人家知道,我们拿什么颜面见人?”她不该为一己之私而做出此等错事。
早春森原骄傲的说道:“我们是带她回家,和绑架扯不上任何关系,你不要瞎操心!”
他太兴奋了,佳人重回他怀抱,即使是用不入流的手段,最终还是属于他,这次他不会再让她有躲开他的机会。
因为他太沉迷于自己的幻想世界,所以没留意车后大约三个车身的距离,一直跟着一部车。
“平野……正次他不会任由我们带走表姐,你还打昏那个护士,这是伤害罪。”
“你真的很啰唆。噢――我知道了,因为我们带走心子被人瞧见了,你怕计划生了变,得不到你心爱的男人。”
他用嘲弄的语气讽刺她的多语,丝毫不在意这件事被揭露的严重性,更不忌讳平野正次会循线来要人。
“才不是这样!我是很想得到他的爱,可是若使表姐受了伤,我会内疚一辈子。”她只是想好好爱平野正次而已。
他阴阴的冷笑。“少说大道理,你若不是想趁心子不在他身边时,借机去亲近他,我们今天就不会顺利带走心子了。”
“夕子,你太令我失望了,我还一直担心你受了挫折会想不开,你居然这样回报我!”
“表……表姐?你醒了。”早春夕子仓皇地转过身,不知所措地望着白景心。
是醒了,她不敢相信他们竟使出如此卑劣的伎俩,自私地掳走她,不顾一切后果还得意扬扬。
“心子,你……你没事吧!我……我……是为你……为你好。”早春森原有些不安。
白景心恶狠狠地瞪向他。“为我好?你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,我求你了吗?”
“你不要生气嘛!因为我实在太爱你了,他不会像我这般珍惜你,你要相信我。”
抓着驾驶盘,他一脸深情无悔的说着,不认为自己做错事。
“相信?你该在身上挂张牌子‘信我者,下地狱’。”她最恨人家耍弄她。
“心子,我真的很爱你,请你给我一次机会,我会用生命证明我的爱。”他一再保证真情不渝。
她不想听他的辩解,大吼一声,“停车,我要下车。”
“不行,心子。咱们家还没到,你不要心急……不!心子,门上锁,你是打不开的。”
“打不开?我从不放弃希望。”
扳不开车门,白景心一咬牙,举起手臂猛撞击车窗,由于她有武功底子,玻璃被她敲出裂缝,倔强的她不理早春兄妹的阻止,用手指剥开锐利的玻璃,留下一道道怵目惊心的血痕。
早春森原连忙踩下煞车,想由前座去制止她的愚行,而早春夕子则吓得脸色发白泪流满面。
盛怒中的雌鹰是听不进任何谏言的,以她锐利的爪子不断除去尖利的玻璃片,不顾早春森原已打开中控锁,一个劲的往狭小的窗户钻出往前走。
“心子,你受伤了,快上车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早春森原心疼不已,追着她跑。
“你去死吧!”白景心一记猛拳,攻向他的下颚。
被击倒的早春森原抹抹嘴角的血渍,心痛地站直身。“如果打我能让你消气,你就打吧!我绝不还手。”
“别以为我会心软,我这个人最没有同情心!”
看他一副为爱从容就义的绝然表情,她就有一肚子火待发,正当她举起拳头想好好扁他一顿时,身后发出车子的撞击声。
她不经意地用眼角一瞄,倏然停止了呼吸。
“天呀!夕子在里面。”她拔足往回跑。
车子被拦腰撞上,整个车门都凹陷进去,油箱冒着烟,随时有爆炸的可能,而早春夕子被卡在前座动弹不得。
白景心不管三七二十一,拿自己的手当铁锤,使劲想要把车门扳开,早春森原见情况危急,一直待在数公尺外劝她松手,不要管早春夕子的死活。
“住口!你不要夕子这个妹妹,并不代表我也不要!”夕子,撑着点!她在暗中打气。
火顺着其他肇事车辆一迳燃烧,眼看着就要烧上来,白景心在绝望中使出一股巨大力量,终于拆下车门板。
“夕子,夕子,我会救你出来,你不要害怕!”她小心搬动早春夕子受伤的腿,移出车外。
火一直沿烧,攀上早春家的车子前盖,轰地一声,白景心倏地以身体扑倒在早春夕子身上,挡去飞弹的火末。
旁人见状,将她们俩拉到安全地带。
“表……表姐,对……对不起,你原……原谅我……我的无知……好吗?”早春夕子后悔自己的愚蠢。
“不要说话,保留点元气,救护车马上就来了,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“你……受伤了。”感动已不能形容此刻心情,表姐受了伤还拼命救她,这份恩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