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管得太多了吧,我看你是嫉妒我有人缘。”杜咏蝉心想,反正她也不需要旁人的爱。
“你有人缘?!”段天乐突然发出爆笑声。“你在说笑话吗?连全庄最没脾气的小喜子都不喜欢你,你的人缘在哪里?”
他心中道,她根本不讨人喜爱,全庄人是能避则避,不能避才硬著头皮去听候差遣,下人们都怕死她的到来。
杜咏蝉道:“你胡说,每个人都很喜欢我,不然他们干么送我东西。”她才不希罕段天喜那个白痴的喜欢。
“你嘴真硬,自己好好想一下,除了垂涎你美色的庄外人,叠影山庄有谁是真心待你好?”段天乐不以为然地说,心想,男人嘛!讨好美女是本性。
杜咏蝉定下心想了一下,很得意地说:“有,紫袖。”她只记得元紫袖,其他人不配她记忆。
紫袖?喔!她是算。段天乐没好气地说:“拜托,紫袖是叠影山庄的管家婆,只要是活人,她一律关心。”
“你说紫袖的坏话,小心她一发火,你就糟殃了。”杜咏蝉幸灾乐祸地等著元紫袖出现。
“哈!最近紫袖忙得很,没空管闲事。”段天乐口中虽是这么说,但眼睛仍是四下扫描。因为她实在是奸诈成精,上次想从后门开溜一事,就被她当场活逮,落个下场凄惨。
一听到心仪之人的事,杜咏言两眼发直地询问:“紫袖最近在忙什么?”
“办接交喽!大哥刚回庄,她得把庄务一一交代清楚,好让大哥接手。”段天乐心想,顺便增加感情热度。
“她还得忙多久?”杜咏言有些兴奋地问,心想,等蝉妹完成终身大事,她应该无杂务缠身才是。
看出他眼底的窃喜,段天乐一棒打碎他的梦,“别想打我家紫袖的主意,她已是段家内定的媳妇人选。”
他那个爹和那个娘,甚至出外云游的爷爷,都有意要他迎娶紫袖,只是两人都没那种感觉而作罢。不过该是段家的人,跑也跑不掉,大哥一回来就用情链锁住她,她一辈子得老死在叠影山庄喽!
杜咏蝉驳斥道:“紫袖不可能看上你,她的眼光没那么差。”她惟一肯承认的嫂子人选,当然眼光一流。
“就像我不可能看上你杜咏蝉一样。”段天乐坦直地说,心头直骂她不识货,他是苏州第一美男子耶!
杜咏蝉得意地说:“哼!你想娶紫袖呀,下辈子投胎多烧点香,这辈子是没指望。”有她大哥在,怎么也轮不到。
段天喜突然说:“大哥不是要娶紫袖吗?”
“大哥?!”
四张脸同时望向段天喜疑惑的迷糊脸,不解她从何处听来的消息。
“谁告诉你表哥要娶紫袖?”瞧她笨笨的,杜咏蝉不太相信她的说词,八成是误解。
“谁告诉我?”段天喜小声地说著,很努力地想。“嗯,好像是……谁呢?一时想不起来。”
“一定是你这个笨蛋听错了,表哥不可能娶紫袖。”更何况,他还有婚约在身。杜咏蝉心头道。
段天喜很大声地反驳,“我不是笨蛋!我快想到了,啊,是少予哥哥说的。”
大家又把目光转向曲少予。
曲少予仿佛是恍然大悟地想起道:“我是说有可能,他们是很适合的一对。”
杜咏蝉吁了一口气,放下心地扬起快乐的笑,“我就说嘛,你一定是搞错了。”
“那可说不定,谁说大哥一定不会娶紫袖。”段天乐认为,佳期不远了。
“因为他已经订亲了。”杜咏蝉得意地提起自己的婚事,脸上的笑容媲美盛开的牡丹。
“谁说的,大哥和谁订亲?”段天乐心想,没道理他不知情,而由外人口中得知。
杜咏蝉指指自己,“我。”
四张错愕的脸不知所措地怔住,无法接受这项“恶耗”。
第七章
罢处理完上半年的庄务和帐册,段天愁偷个空喝口茶,这是用紫袖私藏的茶叶泡的茶,的确是人间极品,难怪老爹直缠她要茶喝。
他半眯著眼斜靠在椅背上,打量在柜子后整理新帐册的紫袖,忙碌的她没空理理掉落粉颊旁的发丝,但微乱的落发别有一番风采,凭添她慵懒的妩媚。
爱上她,他觉得很幸福。有时他常会自嘲,在没遇见紫袖前的那段日子是白活了,像是完全没有目标地活著而已。
察觉背后有两道炽热的目光,元紫袖略微拨一下遮眼的云丝侧著脸回望,“你在看什么?”
“你好美。”
“又在消遣我了。放心,就算你没把帐册看完,我也不会籍机整你的。”她心想,美不美,她自然有数。
段天愁离了椅身走上前,双手抱著她的腰身,“在我眼中,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。”
“你见的美女太少,需要我帮忙募集天下的美女让你鉴赏吗?”她眼中带著调侃的笑意反抱著他的腰。
“百花入百人目,我不贪心,只要一株小小的朝天椒就心满意足了。”他觉得她虽然辛辣却可口入味。
“真难听,你不会想个好一点的形容词,真是没有半点墨水的俗人。”元紫袖皱皱鼻,不太满意地抱怨著。
段天愁轻笑地吻吻她,“那代表我不贪花,品味独特偏爱你这朵小辣椒花。”
她回道:“小心呛得你泪水直冒,到时可别怪我辣得过火。”他是叠影山庄惟一不怕她训示的人。
“我不怕,愈辣愈好,我承受得住。”他边说,一双手边玩笑式地搓揉她的小肮。
她拍拍他不安分的手警告道:“别想占我便宜,待会我一发狠剁了它。”
其实她很喜欢他在身上磨蹭,那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及依靠感,让她觉得有人可以依赖的感觉真好。一直以来,都是别人在依赖她,现在角色互换,这种很幸福的气流在四周浮动,令她想忘了一切,只想投进他的怀抱。
他不在意地继续往上模,“这身子早晚是我的,我只是先熟悉一下。”
“别告诉我,你没模过其他女子的身体。”她知道男人的是不能压抑。
“你嫉妒?”段天愁抚模的手,顿时停在她的酥胸下方。
“我是实际的人,不会为我不曾参与的过去嫉妒。”她认为那不值得。
“这么大方?”他不信地啃咬她的耳垂。“你这样很伤我的心。”
男人心态也满复杂的,希望她表现一点嫉妒之心,表示心里有他,但又不希望她吃醋,引起两人之间无谓的纷争,造成一条无法横跨的裂痕。
“你的心是铜墙铁壁,凭小女子一介文弱之人,是伤不了你半毫。”她其实也狠不下心伤他。
爱,让人软弱。理智、聪慧如她元紫袖,也会栽在爱字当头,像中了情蛊般,深陷而无力挣月兑,只能任自己沉沦,直到灭顶。
他稍一使力地握住她盈盈玉乳,“你的爱是一把利剑,随时可以穿刺我的心。”
好一会儿,两人的欲火才逐渐平复。
段天愁尽量不去看她饱实的胸房,温柔地替她系好兜衣的带子,再将外衣拉回扣上绣扣。
“我想要你,但是我会忍到新婚之夜,因为我爱你。”他想给她最美的第一次。
“我也……也……”元紫袖想回应,但一句“爱你”梗在喉咙口,就是吐不出来。
“也爱我是不是?”他了解紫袖是外冷内热,有些话难以启齿。
“嗯。”她只能红著脸点头。
段天愁满足地吻啄她略带红肿的唇,“小傻瓜,我就爱你外悍内柔,美丽的容貌并不是爱的主因,心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我能说很感动吗?”她眼中噙著泪,嘴角有朵好美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