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一致的表情是——无聊。
“不会吧!他有厌女症。”切了一片苹果正要送进口,伊恩发现手上的苹果失了踪。
维丝哪啃着“男佣”削好皮的苹果,不着鞋袜的果足后勾贴臀。“你的花心、老鼠的白痴、蓝蛇的智障不全无药自愈。”
一个是花心大少、一个是爱情白痴、另一个是感情智障,一碰上生命中的另一半,个个都败得一塌塗地、溃不成军。
悲哀呀!悲哀。
“人身攻击,本人郑重提出国际抗议。”牵扯己身,寻鼠吉莲放下电脑转头出声。
“抗议驳回,本庭不接受既成事实。”维丝娜“鸭霸”的个性不因退出组织而悔改。
蓝蛇珍妮端着热滚滚的花茶倒了一杯给她。“聪明人不会以卵击石。”
“哎呀,好棒哦!咱们蛇美人不但会说中文,连成语都朗朗上口,可见秦相公功不可没。”
珍妮是个易容高手、催眠大师,更是煮了一手好菜,可语言功能严重障碍,除了英、法语外其余都是“外语”——听不进耳朵里的音盲。
一次为了画面上匆匆而过的兰花倩影,她下定决定用自我催眠的方式学会中文,因此结识她的另一半——果菜大王秦日阳。
珍妮不甘示弱地回道:“少揶揄我了,逃婚大王。”半斤八两,锅笑不了壶黑。
维丝娜颇为受不了,“拜托,我“才”逃一次婚而已,而且老鼠也有份。”陈年往事还提它做什么。
往事如云烟,何必再提起,徒伤感情。
伊恩不平的插话。“听你的口气好像逃一次婚不过瘾,我可警告你不要带坏我的雪儿。”
天若雪是伊恩的未婚妻,因为这三个女人拒不结婚,因此他受到无妄之灾波及,至今仍婚期不定,独守空房忍受不人道的禁欲日子。
对一个曾在花丛中打滚的浪子,是最难受的刑罚。
“喝!我好怕哦!我又没有不准你结婚,有本事你找祈上寒和他的三个兄弟单挑。”无能还迁怒。
他结他的婚,干她何事。维丝娜不屑与之为伍,丢脸喔!
“如果你不怂恿老鼠逃婚,祈天盟的兄弟就不会百般刁难,一切事端都是你挑起的。”
瞧瞧他说得多哀怨,活像自己是千古罪人。维丝娜不满地吐出苹果核内的小黑籽,啪的一声黏在伊恩的鼻下,一颗大黑痣由此产生。
“血、狐、狸——”伊恩不甘地低吼,抹去脸上可笑的籽子。
“抱歉,我退休了,请叫我坦小姐。”维丝娜本名坦子慧,代号血狐狸,是台湾出生的“大番薯”。
珍妮一向是他们之间的润滑剂,怕他们例行一吵的音量会吵醒脾气不好的“大哥”,只好猛添茶水消气。
“花茶养颜美容,两位请慢用。”
一人各待一方,啜饮着冒着热气的花茶。
寻鼠正掉头回去安抚被她遗忘的电脑,由于她正面对向大门口方向,所以眼尖地看见垂头丧气的大个子口中念念有词地被“请”进来。
“狐狸,主菜上场了。”
一听,维丝娜立刻正襟危坐,忙着穿上被她扔到一边纳凉的平底鞋。
有好玩的事儿,她可以不辞千里……十里之遥,从周家大宅移驾到祈天盟总部,只为听说厌女症的隐狼发情了。
“下回一定要认清敌友,日本人是中国的头号大敌,切记、切记!”
于仲谋笑着安抚想掉头抹油溜走的隐狼,和文易虔一人一边地“陪伴”他入内。
“我是美国人,和你远无仇近无冤,何苦为难我?”要命,溜得不够快。
他早该知道便宜没好货,以为火鹰不像血狐狸那么阴险,没想到一念之差误中陷阱,得面对伙伴们的层层询问。
“中美断交之恨。”文易虔好笑地提醒他。
唉!隐狼的太阳穴隐隐发疼,在他看见四张熟得快烂掉的好笑脸时。
“嗨!周氏企倒了吗?得劳烦少女乃女乃出门赚外快贴补家用。”维丝娜是最不该出现的人,也是四人之中最狡猾的。
她站起身,冲着他咧嘴直笑。“快倒了,我正打算改行当媒婆,帮一匹狼牵红线。”
红光满面喜事近。嗯!很好。
“我看你笑得像妓院的老鸨。”媒婆?他上辈子做了缺德事才碰上超级祸首。
蠢字两条虫,他就是其中一条被踩得死死的笨虫,自动送上门吃排头。
“我不和没眼光的男人一般见识。”维丝娜绕过他,笑得很“正直”。“我是维丝娜,你是我家那支狼的女人对吧!”
突来的大特写令石孟舲猛地吓一跳,倒退两三步,不知道这个显然热情过了头的女人是谁。
“呃!你……你好。”她求助地望了隐狼一眼,她不习惯太热情到令人害怕的交际。
“喂!适可而止,别当人家都可以接受古怪的方式。”隐狼很不客气地拉开维丝娜,当面把石孟舲揽入怀中。
哗!外星人入侵地球了。
一大票男人、女人全被点了穴,当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双绝不抱女人的手——至少不在人前。
“你你你……”维丝娜第一次说不出话。
太令人惊讶了,原来死火山复活的爆发性是如此强烈,和祈上寒那个大醋桶有得拚。
“你们那是什么表情,鬼挡墙呀!”隐狼不悦地沉下脸,搂着石孟舲在沙发坐定。
维丝娜手一撑,跃过椅背,轻盈地落在隐狼身侧的惟一空位,眼中散发出猫科动物特有的邪魅光芒,一只猫爪危险地搭在他肩头。
“嘿嘿!你的发情期是迟了一点,但总比不到的好,就像女人的月潮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他很狼狈地轻拎开她用指尖刮他脖子的手。“她是这次的任务。”
“噢,任务小姐呀!”她表示了解的头然后……“上床了没?”
石孟舲猛然被口水噎住,拍着胸口直咳,咳得眼泪都流出来,隐狼心生不舍地轻拍她的后背。
“你吃饱没事干呀!想吓人挑个好时辰再出来。”末了他还瞪她一眼。
瞪她?!好大胆的犬科狼,以为猫一定怕犬吗?“珍妮,上茶。”
珍妮闻言,移动僵掉的双腿忍着笑,且看狐狸如何报仇,她是乐得壁上观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隐狼防备的瞧着维丝娜。
防她?!“你紧张个什么劲,来者是客你不懂吗?”她脸一扬,怒脸变笑脸。
“来,小舲喝茶。”
“谢……谢谢。”石孟舲迟疑了一下接过茶。“你怎么知道我是谁?”
“很简单,我跟你介绍一下,这位是专门扒粪的寻鼠吉莲,你的资料是她挖给笨狼的。”
笨狼?!
她略微腼腆地向红发女郎点个头。
“左边那个是伯爵鸦伊恩,蓝蛇珍妮是刚才倒茶的大美女,我们是这次任务的伙伴。”
有人不甘寂寞的轻咳两声,不想被忽视掉。
“噢,对了,于仲谋和文易虔,祈天盟的小喽罗,不用记得太清楚了。”两根大呆柱。
“我们是小喽罗?”文易虔不满的大声嚷嚷。
于仲谋比较认命,一把勾着么弟的颈项往楼上走。“请当我们是空气。走吧!补个眠。”
昨夜他们被临时授命当守门员,只为请狼入笼。
斑赋是有妻室的人,维丝娜特别“怜悯”他有老婆要“照顾”,所以才得以舒舒服服地窝在被窝里温存。
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,隐狼开始点名。
“珍妮,你不待在山上赏兰,下山凑什么热闹?”这次任务应该用不上她。
珍妮一副很可惜的说道:“兰花榭了,我只好下山来“观摩”你的恋爱史。”
隐狼低咒一声。“伊恩你……”
“不用找我开刀,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分是死人,而祈天盟是雪儿的娘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