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藏情隐狼 第7页

作者:寄秋

但父亲强悍的掠夺作风,根本不允许他的女人离开,即使他对她已不再有眷恋,仍强制以合法婚姻困住她。

身为长子的隐狼无力帮助母亲摆月兑加在身上的束缚,只好无助地远离家园,投身在正义的行列之中。

有人说他冷酷无情,对女人不屑一顾,但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——他怕女人。

而知道他这个弱点的人不多,只有他那几个出生入死的伙伴。

“我才……没有哭,我是……不哭的。”她没有哭,她不承认两颊流下的液体是泪。

案母死在她面前的那一刻,她没有落泪。

在非洲的丛林中独自地生活六个多月,她也没有哭泣。

白天躲避坏人的追赶及不友善的土人,晚上才从树洞出来觅食,她仍坚强地挺直腰杆活下去,没有掉一滴眼泪。

被毒蜂咬伤,差点葬身蟒蛇月复中,甚至连续发了七天高烧,她都一一的熬了过来,石孟舲怀疑自己是冷血的,所以没有泪。

后来在丛林中遇见汤耶士神父,经过他的巧妙安排才经由美国转机回到台湾。

看到久违不见的外婆,她想哭却哭不出来,一口哀戚梗在喉咙里,百般委屈欲诉无泪,她不想让外婆陪着伤心,佯装父母尚在的笑着。

直到今日,外婆依然认为女儿、女婿还在那片黑色大陆做实验,抽不出空回来探望这一老一少。

“你明明就哭了。”天呀!谁来救救地。

“我说没哭就没哭。”她坚持自己不流泪。

眼泪像珍珠直落,止不住的泪滴有生命似的冒出,隐狼心中不忍的指数不断升高,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一边说没哭,一边掉眼泪。

难道女人真是水做的,她这样哭不累吗?

“好,好,你没哭是我看错了,是屋子漏水滴到你的脸上,是台湾湿气太重,所以你眼睫上有雾水。”

只要她不哭,隐狼什么荒谬的理由都编得出来,就算要他跳大腿舞都成。

本来哭得很痛快的石孟舲听到他无厘头的话,一时抽抽噎噎地红着鼻头,眨着如扇的黑色羽睫不知该做何回应。

“拜托,你的鼻子已经够红肿了,不要再用手指去拧鼻头。”像喝醉酒的糟老头,丑死了。

她鼓着腮帮子,一滴泪挂在眼角,“我……我感冒了!鼻子不通嘛!”

对,是感冒,她没哭。石孟舲固执得不承认有放纵的一面。

“是感冒。”他克制不住地拭去她眼角的泪,“你瞧,鼻涕跑到眼睛里。”

看她怎么解释!隐狼得意地将一滴晶莹清澈的泪珠放在她鼻上晃动,不允许她狡辩。

“这是……呃……茶水。对,是茶水溅到的。”好丢脸!她居然在一个陌生里人面前落泪。

受不了,这个笨女人比维丝娜还滑溜,前一刻哭得淅沥哗啦,脸上还残存未退的泪痕,还敢厚着脸皮说是被茶水溅到。

罢了,至少她肯停止催魂夺魄的低泣声,至于用什么托词都无所谓。

“女人,手来。”

哭累了伤还是要上药。

隐狼发现他被这个女人打败了,居然不用一句威胁语就让他竖起白旗投降,还得为她上药包扎伤口,实在是教人沮丧。

唉!

第三章

银色撒旦PUB内,上演一幕幕颓废的现代景象,嗑了MDMA的少男少女们随着药性起舞厮磨,衣服一件一件往小型舞池里抛。

幽暗的角落边,有一对都会男女正在进行易,议价以后相偕往楼上走去,不时地互模对方身体最敏感处。

尽兴的赌客吆喝着要给小妹吃红,人手一杯不掺水的威士忌,笑闹着红了双颊。

在这一片虚华喧嚷的法外之地,有个景致……或是有个特别突兀的男人,状似悠闲地倚在吧台旁边,既不点酒也不抽烟,就那么杵着像灯柱。

由于PUB内分子颇为复杂,一位外形相当洋化的男子总是引人侧目,私下不免有诸多猜测。

平常处事大胆的前卫女人,一见到他那张寒如冬霜的冷脸,只敢暗地流一地口水,不敢上前搭讪,惟恐被扔出店外。

“阿烈,他是谁?”木易悄然地贴进石孟舲耳畔,轻声地问道。

“人。”没眼睛看吗?专问没营养的话。

他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。“我当然知道他是人,而且是个大块头的男人。”

“分我多少?”她头未抬专心地调酒。

奥?!她……她……她怎么知道有大半的酒客偷塞些“小”费给他,只为想知道她身边的“终极保镳”是谁。

“三七分如何?”亲兄弟明算账,但讲钱就伤感情。

“你三我七?”石孟舲顺手递出一杯紫色初恋给右边的女客。

哇!狠。“六四分!你六我四不吃亏吧!”他努力争取“钱”益。

“三七分!一句话,不要拉倒。”搞不清楚财主是谁,还喊价呢!

被隐狼“关”在家里三天,好不容易伤口只剩下一些淡疤,才特别通融她来上班,而且还一直“陪”侍在侧,难免会引起话题。

再加上他的外观高大,五官深邃分明,虽是黑眸黑发古褐色肌肤,但仍看出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印第安血统。

尤其是他冷眼旁观世人的一切丑态,脸上平静无波,眼中更是看不出一点情绪,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威胁感,生怕下一刻被他撕裂胸骨而亡。

也有不少人对他有兴趣,譬如某某老大或是某位老大的情妇。前者看中他的非凡气势,后者当然相上他强健的体魄。

还有一些人纯粹是好奇,想知道银色撒旦的台柱阿烈,为何会和一位肌肉男相识。

“阿烈!我是你表哥耶!吐一点给我泡“美眉”,不要只留汤嘛!”三七分!他不是没多少油水可捞?

“房租到期,亲爱的表哥,你不会想要我去睡大马路吧,这很不人道哦!”石孟舲眼角微挑地斜睨木易一眼。

“你……”真会算计。“好吧!我勉强少赚一点!他到底是谁?”

能把顽固的阿烈扣三天的男人,他是深感佩服。

以前阿烈就算发烧到三十九度八,他和大哥求她、拉她都不为所动,坚持要到店里工作,害他们兄弟被母亲大骂到连头都无颜抬起。

有一次见她被一群不良少年围攻,自己好心的去帮忙,反而被她赏一个熊猫眼,直怪他多事。

明哲保身是他近年来的警语,不敢再插手阿烈的任何事,以免落得尸骨无存之地。

如今有人不怕死的捋虎须,理所当然要歌颂一番,以表他的凌人之处。

石孟舲的眼光飘到隐狼身上,用着不易察觉的诡异眸光,有意要戏弄他,以报囚禁之仇。

“他是我的……”她顿了五秒钟才开口道:“男朋友。”

“哗——”

因为她的音量不小,附近的酒客听得一清二楚,眼睛都发直了傻眼,嘴巴张得大大的,顾不得口中的酒溢出。

一些阿烈的死忠酒迷一听,当场号啕大哭!不敢相信她们眼中最酷的白马王子,居然是个GAY!

天大的打击呀!枉费她们芳心一片托明月,明月却照在臭水沟上。女人的损失哪!

不过听在木家兄弟耳中,可就别有一番滋味喽!

“男朋友?!”木休也凑上一脚,轻拍她肩膀一下。

“要我当众示范吗?你们的经验比较适合出小本书册。”那只隐狼连眨眼都没有,真当她没胆?

相处了三天,除了自己不经意流露出女人的情绪那次曾搅得他“变脸”外,大多时间他都拢着一张死人脸吓小孩,话少得教人火大。

动不动就抬脚费五百,捡报纸三百之类……

天晓得她是招惹什么恶神入内,三餐要她下厨展手艺,要他帮忙从冰箱拿个蛋也要钱,打扫客厅麻烦他移一下位也要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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