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厉害,老鼠,你拐着弯骂我凶,我看你是吃太多‘大哥’的口水了。”祈上寒的口水太毒了,连她都被污染。维丝娜无奈地摇头叹息。
吉莲笑着拉上维丝娜的肩衣,“不用谦虚,你满意得很,凶狠是你的个人特色。”不是人人都可以当善良百姓,至少狐狸不行,因它向来是种狡猾动物。她暗忖。
“哼!我太纵容你了。”她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女孩,“有事吗?”
自从她们踏上山庄开始,朱静蝶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自己,她从没看过有人能边上药还边吵架,而且竟是美得各有特色的女子,不过她也看得出来她们虽然吵得凶,感情却十分融洽,像是在闹着玩似地逗嘴。
“谢谢你们冒险救出工人们,我们山庄不知要如何感谢你们才好。”没亲眼看到大火,但站在远处观看的她,也知道火势有多凶猛,能在那种情况下救人,她们真的很厉害。
尤其是两个单薄的女人,想在烈火中救出二十几名大男人更非常人所及,除了神,没人比得上她们冒死相救的精神。
“噢!今生无以为报,那就以身相许吧!”维丝娜开玩笑地揶揄。
“咦?”朱静蝶顿时愣了半晌,“你说话的口气和珍妮姊好像。”记得珍妮姊也说过相似的字句。
“珍妮?!”她和吉莲互凝,“金发绿眸,煮得一手好菜,标准的花痴?”
前面两项符合,但花痴?朱静蝶狐疑地问:“你们认识珍妮姊?”
“不认识。”两人头摇得像博浪鼓,可疑得令人发噱。
第八章
中国有句俗谚,说人人到,说鬼鬼敲门。这句话很明白地提醒她们一件事,千万不要在背后论人长短,否则会被逮个正着。
被议论的女人正两眼冒火,虎视眈眈地想把眼前两个谈笑风生的瘟神,整个拆掉重组,看会不会消气。
“死狐狸、臭老鼠,你们要死为什么不死远一点,跑到我眼前要死要活的,存心要我短命是不是?”
此话一出,她这厢气得跳脚,那厢却云淡风轻的自在逍遥。
“谁家善的疯狗,怎么跑到山上乱吠乱吼的?吉莲,扔根骨头给她啃,我们是爱护野狗的善心人。”
“不好吧!我看她牙都快掉光了,恐怕咬不动骨头,不如丢片面包屑喂她吧!”
“不是鸭子才吃面包屑吗?狗也吃这玩意呀?”维丝娜语带讶异地轻呼。
“是鸽子才是。”吉莲不忘更正。
不管是鸭子还是鸽子,有个女孩快被她们气到发疯,只见她一个快步地上前捏紧两人的肩膀,白里透红的肤色煞是迷人。“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,差点要跑进火场‘陪葬’?”可恶的女人,害她白了几根金发。
维丝娜虽不吭气,额头却淡淡地浮起冷汗。
吉莲则没有拨开珍妮的手,只是好笑地瞧着刚才呼天喊地的女孩,赞叹她忍耐力十足,“有件事我认为应该告诉你。”
“想申诉?”珍妮口气恶劣地纠着眉。
“你左手捏的那块肉,一个小时前被火灼伤了一个大洞,不过她本人好像痛到失去知觉了。”
珍妮一听,马上松开桎梏,表情蒙上忧色。“你死人呀,不会哼一声吗?我不想半夜看到你的鬼样来串门子,痛吧?”
口中骂得过瘾,但大家都听得出来其中的关心,笑她口是心非的穷担心。
“我砍你三刀,你再来回答刚才的问题。”废话!有人受伤不疼吗?她又不是麻木不仁的活木乃伊。
被她刚才用力一捏,维丝娜是痛人骨髓,也知道伤口八成又流血了,但为了不让伙伴们担心,所以才不当一回事的隐忍不说。
“原来你会痛呀!我还真当你死了呐,要不要到医院去挂急诊?”黑心女人,连累她当罪人。珍妮不悦地睨了她一眼。
“好呀!等你快断气的时候。”
“你……你这个死女人,我不屑与之交谈。”说不过她,珍妮气得往旁边一坐。
这样就结束了,吉莲觉得很可惜,“继续呀!我喜欢看动物园里猴子抢香蕉吃。”
“老鼠!”两人威胁的嗓音同时响起。
“好、好,别迁怒。”吉莲赶紧挥白手帕正色道,“给我一部上网的电脑。”
珍妮息了气,知道她的用意,“主脑已锁定,我委托杨正齐断后。”
“小儿科,维丝娜受伤了。”吉莲语气轻淡到闻到一丝火药味。
但她们了解她话中的含意。维丝娜受伤,对她们而言是大事,但警方的办案方法太慢,而法律又保护有钱人,所以她们决定替她报仇。
“好吧!我支持你。”珍妮招招手,要古之明过来,“之明,你的电脑暂借一晚。”
“好呀!没问题。”他大方出借,“对了,你的朋友要不要先休息?瞧她们累极了。”
“死人需要休息吗?给她们两杯水喝就不错。”珍妮暗忖,以前她们出任务还不是这副德行。
一旁一直没出声的秦日阳惊叹三个女人口若悬河的本事,嘲来讥去都不跳针,顺溜得比油还滑,明明彼此都是在为对方着想,可说出口的话却字字带针含酸,不解这是女人的友情,还是她们怪异的招呼法。
“珍妮,来者是客,何况她们刚帮了我们一个大忙。”他月兑序太久了,现在女人的能力不容轻觑,可自己到现在还有一点踩在云里的感觉,不太踏实。
“帮你不是帮我们,这种事对她们而言,是一项驾轻就熟的小Case。”珍妮可不想因此事欠下人情。
老鼠还好,事过境迁不留痕,可怕的是狐狸,东捏西刻都能找出不像话的名目来讨人情,她没傻得自挖陷阱给自己踩。
维丝娜的神经一向比常人细,杏目一溜就瞧出端倪,知道有人的心被攻陷了。
“我是维丝娜,她是吉莲,先生,如何称呼?”
“我姓秦名日阳,是珍妮的情……嗯!朋友。”大腿上传来痛楚,秦日阳连忙将到嘴的“情人”二字转成“朋友”。
笑得有点僵的珍妮在拧了他一下后,赶紧粉饰太平地道:“你们该上床睡觉了,小蝴蝶,把二楼客房收拾收拾,她们要住一晚。”
本来她想阻止他的自我介绍,可惜晚了一步,珍妮似乎听到头上的丧钟响了,急着要打发她们。
“不忙、不忙,我们精神永存。”维丝娜冷嘿一声,暗示揪住某人的白羽翅,“不介意我们称你小阳吧!”
他快吐血了,小羊?!秦日阳面有难色地道:“这……不好吧!你们跟珍妮一样唤我日阳就成。”
“好吧!如你所愿,小阳。”坚持己见是维丝娜的做人风格,八风都休得想动她。
突然耳中传来跌倒声,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,朱家四口外带古之明,霎时叠成五只下蛋的绿骳龟,当事人除了脸色难看了点,倒挺有大将之风,没有变脸给她看。
“维丝娜,你不要玩得太过火,周大总裁没有用链子链着你吗?吓死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。”
提到准老公,维丝娜立即愧疚个三秒钟。
吉莲则不想被逃婚事件牵扯入内,连忙转移战场,“你叫之明是吗?麻烦带我到电脑室好吗?”她自认逃难是生物本能。
“呃,好。”古之明不想离开,偏又没得留。
“叛徒。”维丝娜不屑地冷嗤。
待吉莲一头钻进她的电脑世界,一场小小战争开始上场。
“小阳,你和我家珍妮感情不错哦。”维丝娜的恶魔原形立即展露无遗。
珍妮抢着回答,“好不好与你无关,你管好自己就好。”恐怖分子都没她这只狐狸难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