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这位小姐要休息了,你需不需要其他服务?”言之敬不时的打断红发男子。
红发男子因为三番二次的偷香意图都被言之敬破坏,有些气恼在心便随口点了杯琴酒好赶走他。
“先生,你的琴酒。”言之敬眼底有抹不易察觉的促狭,他看着红发男子将酒一口饮尽。
片刻之后,红发男子开始觉得眼皮十分沉重,尽避他极力打起精神,还是难逃睡魔的催促闭上眼脸。
“成功了,血狐狸。”明知血狐狸已退出组织,但是他仍是习惯以此称谓称呼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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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若雪一觉醒来,感觉长途旅行的疲累一扫而空,舱机里回荡着空中小姐美妙如莺啼的嗓音,提醒旅客机身即将下降并要乘客系好安全带以策安全。
随着一阵细微的轮胎摩擦声,机身稳定的慢慢滑行,直至停止。
天若雪第一次踏上人文气息浓厚的浪漫花都——巴黎,一颗心惶恐不安,眼神不定的看着地面。
“小姐,你在等人吗?”明知故问的言之敬,在她惊惶失措时出现在她面前。
天若雪明显的依赖感,令言之敬有些失笑。枉费她空有一副好面相,却是不折不扣的菟丝花,原先对她的好感不禁打了个折扣。
他是欣赏美丽的女子,但是仅限于大方、开朗,有自主能力的都会女子,不像她,她太柔弱了,仿佛有个风吹草动就能吓得她两脚发软,难怪那只狐狸会“拜托”他来当她的护花使者。
“你是……那位空中少爷?”天若雪对他有点印象,因为自她一上机他就特别照顾她。
“是的,我叫东尼。”身为联合国的情报员,除了少数的高层人员知道外,他的身份是不外泄的。
“东尼先生……”
闻言,言之敬一挥下阻止,“叫我东尼就好,加个先生显得太隆重了。”好像在称呼某位政要似的,他可担侍不起。
“东尼先……东尼,你怎知我在等人?”天若雪自认为掩饰的很好。
看她一下子左顾右盼,一下子失望的低头细数脚上鞋子的花纹,还有谁会看不出,至少他还不至于痴呆到如此地步,“因为工作的关系,所以我看人满准的。”
“喔——”他说的是情报员的工作,天若雪却将此听成是空服员常年服侍人的经验谈。
“别喔了,红发苍蝇又粘上来了。”言之敬眼尾一扫,便瞧见那个自以为多情的红发男子。
“谁?”天若雪一时没想到,顺着他的视线,“哦!怎么又是他?”当下她开始寻找可藏身的地方。
言之敬好笑地指指柱子后,暗示她躲在那里,再以他的身体当屏障,好替她挡住红发男子的视线。
红发男子被一位美丽的空中小姐唤醒后,第一念头便是想向邻座的天若雪献殷勤,谁知佳人芳踪已杳,他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下机,寻找她的身影。
在遍寻不着之际,他下意识的往左一瞄,正好看见那位在机上老是坏他好事的空服员,当下便厌恶的想别过头,但蓦然间他发现在那空服员的身后有一道畏缩的人影,便想也不想的迈步前进。
此时正有一位银发的俊逸男子,手拿一张巴掌大的传真相片,在人群中梭巡着相片中人。他就是反恐怖组织之一的伯爵鸦——英国子爵伊恩·盖斯普三世。
“该死的狐狸,没事尽找我的麻烦,简直是存心想看我出糗。”对伊恩来说,十来岁的小女孩是最难缠的了。
他再一次低下头,看看手中相片上那带着稚女敕怯意的小女孩,觉得胸口好像有种怜惜感溢出,但不到三秒钟他便挥去这种感觉,心想谁晓得她是否像相片中所表现的一般天真!
和三个行事作风不像女人的美女相处多年,早就练就他不以外表来评断女人内在的功力,尤其是当他想起自己一再被女人耍弄在手掌心的“屈辱”。
而那三个令他生畏的女子就是他的伙伴蓝蛇、寻鼠及前任老大血狐狸。
“人都快走光了,那小东西怎么还不出现?果然是人小性刁专门来磨练我的耐性!”伊恩无意识的叨念着。
他嘴巴虽是这么讲着,可是心底倒是满着急的,万一那小女孩在观光客特多的巴黎失了踪,就算血狐狸不扒了他的皮,他也会内疚得想一头撞死。
伊恩眼睛不住的打量所有进出机场的男女,尤其注意黄皮肤黑头发的东方小女孩。
由于他的外表俊秀不羁,再加一头银色动人的长发,每每吸引各国开放热情的美女,想借机与他亲近。
“我是玲达,这是我的住址和电话,有没有空上我那喝杯咖啡。”玲达明显的挑逗眼神,直往他身卜去。
“我是贝蒂亚,喝两杯好吗?你一定会喜欢法国醇酒的美味。”贝蒂亚意有所指的用丰胸擦过他的下臂。
“最难消受美人恩”是伊恩此刻的写照。若在平时,他一定毫不客气的拥着两位丰胸、细腰的美女,一起徜徉在至上的感官世界里。只是时不我予,他只有用着客套而惋惜的口吻说道:“错过两位美女的热情,真是我一生最大的损失。只可惜……”
玲达的手指在他左胸划着圈圈。“那就别让它有所损失,想想下一秒钟的激情之旅吧!”
不落人后的贝蒂亚也娇声在他耳后呼气。“有我们姊妹服侍你,天大的事也该搁一在旁。”
两位美女一左一右地挑逗着伊恩,意图将他拐上床,好享受一整晚的鱼水之欢。只可惜伊恩的定力强,丝毫不为所动的避开那四条蛇似的玉手在他身上游走。
他不是圣人,但也不是下流痞子,在执行“任务”时,他可是六亲不认的不动明王,不受外界诱惑而动摇。何况美人他见多了,早就有免疫力了,不会像十六、七岁的冲动少年,动不动就火气大、喷鼻血,不过在他有生以来的记忆中,也没有所谓的童年或青少年时期。
从小,他就必须接受十分严格的训练,以便继承父亲的爵位,若不是在海军服役时的第一年碰上联合国招募情报人员,他可能就没机会碰上四个患难与共的好朋友,并借机逃离爵位的继承。
“我也很想不顾一切的纵情美人窝,可是……唉!案亲这个角色可不好当。”伊恩一副很可惜的摇摇头。
“父亲?!”两女闻言诧异的张大眼睛。
“我老婆是妇女道德委员会的会长,她正在会场等我接女儿去陪她参加一场道德演讲会。”
“你有老婆?!”这让她们开始有一点收敛。
伊恩自顾自的往下说:“你们有空也可以去听听,内容是讲述婚前性行为的坏处以及不贞扫女的……喂!你们别走嘛!咱们再聊聊……”
看她们匆忙离去的背影,伊恩是闷笑在心底。像这种走在流行尖端的时髦女性,最恨道德规范的教条,尤其是禁欲弃性这一点。
“好可惜哦!”他口中说可惜,心中可乐得很。
惨了!这班飞机的人差不多走光了,这下子要是把人搞丢,就算他有十个乌鸦头也不够一只狐狸啃。浪费太多时间在女人堆里周旋,让他忘了最要紧的“大事”,他深深明白要是找不到人,他乌鸦的黑羽毛一定会被“洗”成鸽子的白羽毛。
他脸一抹、神色一整,再度焦虑的在人群中找寻那个东方小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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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哟!”
天若雪忙着摆月兑红发男子的纠缠,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,纤弱的禁不起风吹的单薄身子,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往后倒。她惊慌的双眼紧闭,牙关咬得快沁血丝,心想这下非跌成内伤不可,可是等了好久,她才听到男子浑厚的取笑声在她头顶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