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解开我的穴道,不然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。”杜秋娘命令道,这个耻辱她一定要讨回来。
受困于人还能如此嚣张,龙霞认为该颁给她一面锦旗,“就算解开你的穴道,你的气能消吗?”
她不相信以德报怨这一套,尤其是女人,是没有理智可言的,一旦负了伤,反扑的力量相当可怕。
闭嘴不言的杜秋娘,只能用眼光将她千刀万剐,脑海中有无数个邪恶的计谋转动着。
“霞仙,解开她的穴道吧!有我在此,她使不了阴的。”萨非鹰解围道,一个小小的杜秋娘还奈何不了他。
他并非善心大发,而是一根人柱杵在那碍眼,自己又懒得碰那种女人一下,所以随口一溜。
本想让杜秋娘受点罪,既然他都开了口,就卖他一次面子,免得让他在手下面前丢脸,有损堡主威严。
“我是看在欠你两条命的恩情上,你要记得我有诚意还。”龙霞说完扯下他腰间配珠,往前一弹。
这也叫还债?他挑眉道:“你的命可真廉价。”骂他爱计较,她何尝不是。
“我是物美价廉,所以人人想要。”龙霞不在意地道,她大难不死,算是福气吧!
“你是我的,谁敢抢我就杀了谁。”他不在乎旁人的生命,他喜欢血的味道。
他那双鹰眼紧锁着她那双明澈的大眼,用燃烧的火焰昭告他誓在必得的宣言,蓦然,他手一勾,身子一弯,以吻烙誓,狂暴而猛烈。
鹰只会掠夺,所以他掠夺只属于自己的芬芳,舌尖硬生生地闯入不情愿的处女地,铁臂扣住她挣扎的身躯,不顾她的抗拒,一味地掠夺。
口中的血腥味不能停止他的侵略,以强大的男性力量去征服,企图瓦解她四周的冰壁。
有怨有恨的杜秋娘见状,更是咬破了唇皮,一只手悄悄地抽出月复腰间的长鞭,直直地落向龙霞背脊。
只可惜坏事难做,鞭子才一甩出,萨非鹰闭着眼一手搂吻着怀中佳人,一手握住鞭一使力,长鞭立即断成三截。
“你震断我的银鞭?!”她珍藏多年的宝贝,今日竟成三截断鞭。
他换个气,抬起头轻睨,“它旧了,该换个新鞭。”他意指她老了,不如新人。
“你居然为了这个小人毁了我的鞭子!”
“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口出恶言,只要再有一次,我会亲自教授你礼仪,滚!”
忍着满月复怒火,杜秋娘咬牙切齿地说:“好,这笔帐我记下了。”一转身,她忿忿然地离开,失去往日的优雅。
“你在放虎归山,想等她养壮了再来吃我们吗?”一场掠夺式的吻尚未夺去龙霞的理智。
“你忘了她是猫,不是老虎,而且说到吃,我比较喜欢你的味道。”一语方歇,他任性的唇再一次霸占她多汁的唇瓣,只是这次多了一份柔情,少了狂烈。
☆☆☆
“你会武功?”
“我为什么不能会武功。”
在杜秋娘愤然退场后,萨非鹰摒退了一干侍从,拥着佳人走向堡中最凉爽的苍木下,开始准备“大拷问”。
郁郁苍木高耸入云,枝叶繁密,挡住烈焰和狂沙,带来一丝净感,群鸟择此木而栖之。
“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,不要老是用反问句,我不高兴你的傲慢态度。”他可是人人畏惧的赤鹰,她不能这么对他。
推开他温热的手臂,龙霞走到突出的树根旁,抚平裙摆自得地顺势而坐,背倚在老树干的怀抱,兀自微闭着盈盈清瞳,她双手环月复,从眼缝轻凝,“我天生如此,不高兴就离我远一点。”
“远离你,我会更加不高兴。”他长脚一移,在她身侧坐定,俯望她清冷的娇容,光看着她淡酡的红颜,心中自有一泓暖流荡漾,仿佛失落的空洞被埙干,遗失飘浮的心找到归依处,重新在他体内跳动,这种感觉很奇妙,可是他喜欢。
“犯贱。”龙霞小声地嘟哝着。
“你在说什么?”萨非鹰不解地问,他好像有听到范剑,这是人名还是剑名?
“耳朵太灵表示你其他功能有障碍,记得找大夫检查检查,以免造成遗憾。”她还附赠良心这项“美德”。
“遗你的头,嘴巴真不饶人。”他冲动地替她将乱发用手指梳平。
说到嘴巴,龙霞的一口冰气就化成水蒸气,全被他给气的,“我还嫌牙磨得不够利。”
为什么她要有一口平整的皓齿呢!至少要多长两颗尖牙,像吸血鬼那般,狠狠地咬破他的唇。
他好玩地揉抚她的秀发,“我以为你不会生气呢!不过是个吻而已。”他总是吻不过瘾,想再三品尝。
“什么叫不过是个吻而已?”龙霞倏然睁大眼,食指直比他的鼻头,“那是我的初吻耶!”
轻吻点吻还不够,刚才他们是真正的口沫相濡的法式长吻,而且他没经过她的允许就擅自“使用”,简直是无耻至极,所以就算她很投入的吻也不行。
“你的唇,是我吻过最甜美的甘液,我不会放弃这项乐趣。”他低头用指心指抚他吻过的痕迹。
“要不是欠你两条命,我一定铲了你那张霸道的鸟嘴。”真不甘心,老是被他偷个香。
然而不甘心却又有一丝甜蜜,龙霞知道她的心正一点一滴的沦陷,逐渐沉溺在他狂暴的温柔里。
“鸟嘴?你又在挑战我的脾气。”他下意识模模自己的唇,哪有她说的那么夸张。
“你的名号是鹰,鹰属于鸟类,所以你自己说你那张放肆的嘴该如何称呼?”她好整以暇地说,她就不信他能找出更贴切的形容词。
“哈……放肆的嘴,的确是我的作风,但它更适合做情人的唇。”他立即付诸行动。
片刻之后,他才餍足地抬起头,轻柔地抚上她的脸,眷恋于她细滑的触感,久久不能自己。
龙霞噎下口中的血腥味,两眉齐聚,“你真是不卫生,害我喝到你的血哪!”
“什么叫卫生。”
“卫生就是……唉!说了你也不会懂。”她抹去嘴角的血味,“你的血没毒吧?”
“不会比你的嘴更毒,常人可无此殊荣喝到我的血,你是第一人。”萨非鹰傲气地说,也不想想他的伤口是谁造成的。
瞧他拽得二五八万似的,有够狂妄,“那小女子我真该感谢你的恩泽喽!”
他果然见识浅薄,说她的嘴功毒,若遇上真正的毒舌派掌门人云,他只有“中毒”的份。
“我接受你的道谢。”他眼神一眯盯着她的红唇,“想不想再尝尝血的美味?”
龙霞连忙捂住他逼近的嘴,“你有点礼貌好不好,伤口没处理很容易感染细菌,你不要传染给我。”
“你很无情哦!伤口是你咬的耶!现在想推卸责任?”萨非鹰故作凶暴样,大手复住他嘴上的柔荑,心想,“细君”是什么?她怎么尽说些旁人不解的话语,莫非这是南方人的口调?
“如果你能稍微控制你体内的兽性,表现一点人性,我就会节制些。”
节制?萨非鹰暧昧地朝她耳垂呼气,“你该庆幸我还有一点人性,只亲吻了你。要是我的控制力差了点,现在我体内的兽性早一口吞了你,将你变成我的人。”
他在花莎莲身上所发泄的,似乎永不及她淡淡地一瞥,更能挑动他男性的悸动,若不是顾及她身子尚虚,无法承受他猛烈的需求,早在初见面之际,他就会不顾一切地强占她无意识的娇躯,宣泄他满月复的欲流。
“措辞文雅些,活像个土匪头似的。”像个长者教导不听话的孩子般,她打了他手背一下。
“文雅?”他脸孔全皱成一团,“你认为文雅用在我身上合宜吗。”对他而言,那如同要麒麟戴朵红花般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