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呢!”雷非烈眼神不耐的一转。要是有解药,他何必让人取笑一天,早早就化开了体内的毒素,把烦人的疹子从身上除去。
这一点,他不得不佩服龙云使毒的高段。无论他用何种方式逼毒,就是不能把毒逼出体内,反而助长毒素的扩散,使得原本寥寥可数的几颗红疹在周身漫散开来。但除了有感觉毒素在体内运行及长满红疹,其他倒不受影响。
“你没向云姑娘拿解药?”南古风问道。
“如果她给了,我说不定会怀疑那是冒牌货,不然就是她想再耍我一次。”他的云儿就是少了慈悲心。
“哦!老大。你到底得罪云姑娘哪里?说出来让我和石岩、阿威听听。”南古风觉得一定很好玩。
混蛋,想找他笑话,当他今日才认识他们呀!“这是我和云儿的事。”
东方威诱之以情的拐他。“此言差矣!若能找出问题的症结,化解两人之间的误解,感情才能提升。”
“这个嘛!”雷非烈在说与不说之间挣扎。
“不要犹豫了,三个卖皮的臭猎人,好过一个死去的孔大明!快把猎物供上台,咱们兄弟帮你猎。”豪气十足的拍拍胸膛,眼底闪着狡狯的目光,为了逼出事实,南古风是卯上了劲。
动摇的心被瓦解,雷非烈带着懊恼和一丝丝轻微的得意说。“我吻了她。”
“你吻了她?!”三道抽气声响起,不敢置信老大吻了那冰山。
“你们那是什么表情?我不能吻云儿吗?”云儿的唇又软又热,他爱上了她唇的滋味。
“不是。”南古风连忙否认。
“吻得好。”东方威也补上一句。
“难怪挨打。”西石岩突然冒出这句话。
三道愤怒的眼光瞪向不知所云的西石岩,觉得他总是破坏气氛。什么叫难怪挨打?有情有爱才打得起来嘛!不懂就闭上嘴,不是每个人都像他的花姑,逆来顺受绝无怨言。
“老大,你看上云姑娘了?”就怕委屈了人家当土匪婆。这句话南古风放在心里不敢开口。
雷非烈霸道的眼光一聚。“现在是云姑娘,过些时日你们得改口唤声大嫂。”他会让她爱上他,如同他爱她一般。
“我能怎么说呢!祝老大早日抱得美人归。”私底下南古风是十分不看好老大。
“谢了,古风。最近这些日子,你只有这一句话像人话。”云儿,他的小云儿。想想她,他的心就溢满甜蜜。
南古风不服的说。“喂!我哪里不像人。”老大好侮辱人哦!
一阵争执声四起,窗外的阳光依旧灿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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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步花、追魂草、三星夜兰、曼陀萝、夹竹桃和些许色泽鲜艳的蘑菇,少许硝石块和细碎的黄粉,全摆在寒月居的正庭前曝晒。
采集的人绝不是端坐在前廊发呆的龙云,而是她画出大约形状,托花姑从山野采集来的有毒植物及矿石。
她手中拿着一株淡鹅黄色的水仙醉,它的根茎大如蒜,只在春天发芽而不开花,其毒性轻微,只会使中毒者全身长满红疹,三、四天不退。若运功逼退则助长毒性蔓延,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消失的。
望着左侧飞泻而下的瀑流,龙云的脑海里浮起数天前的情景,那一幕幕旖旎至今仍困惑着她的心。
她,动心了吗?为何身体会不受控制的回应着他?甚至希望他不要停下来,带给她更多的喜悦。
哀模柔软的唇瓣,似乎还感受到他的热切吮吻,口中还残留一丝他的味道。
是情还是欲?!谁能告诉她?龙雾还是三小姐?
她们当初是以什么心态,愿意接纳与自己文化相隔一千三百多年的“古夫”,并深深的爱上他们?
烦!靶情的事最烦人。
“云姑娘,你的脸红扑扑的,是不是受了风寒?”花姑关心的问道。
龙云连忙勺起泉水拍拍脸颊。“太阳光太烈,晒得有些发红。你把文竹和百合的根找回来了吗?”
“全照姑娘的吩咐,晾在石臼上。”好奇怪,这些天云姑娘净要自己采些奇怪的花草。有些她连听都没有听过,更遑说亲眼目睹,若不是有云姑娘栩栩如生的画纸,她错过都不自知。
“现在麻烦你把那株晒了七分干的红色花草磨成粉,与右边那颗草的汁液相混。”刚才差点在花姑面前泄漏心事。冰山是无表情的冷,怎么她会让臊热抹红了脸?太大意了。
“喔!”花姑动手照她的意思做。“云姑娘,这些花花草草是用来做什么的,为何沾抹后,一定要净手才可进食?”
“是制毒用的原料。”龙云淡淡的回答。
“毒?!”她立刻慌惊的放下手中石杵。
龙云好笑在心里。“放心,除非你吃进肚子里,否则它们沾在皮肤上是不会有事的。”
花姑看看那些植物。“可是……”好可怕,这么漂亮的花草竟然有毒。
“你想想看,你磨了不少花粉草根的,也没有中毒呀!何况有些本身没毒,必须和其他相混才会起毒性。”
“云姑娘为什么要……要做这么可怕……的东西?”花姑还是不太敢去碰触,那是毒耶!
可怕吗?龙云不觉得,她认为人心比毒药更毒。“我不会害你的,毒能害人也能救人,全凭个人揣摩着用。”防身之用更不能缺。
“真的不会……有事?!”花姑声音中有一丝惧意。
“有事你还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?你被‘毒’这个字给吓着了。”龙云觉得还是庄内那些丫头争气。
“什么毒?谁中毒了?”南月儿像只不安份的猴儿,蹦蹦跳跳的出现在寒月居。
后面跟着的是面无波动,不苟言笑的北莫残。他的心早就想来寒月居一会佳人,但总有些顾忌。
而真正令他怯步的是前些日子,他亲眼看见龙云被老大抱回寒月居,两人之间似有条看不见的红线系着。虽然两人眼神中充满火药味,但她那红肿光泽的唇瓣,正告诉他,他们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月儿,你又调皮了。”年轻真好,花姑羡慕她的天真浪漫,不解世事。
“我才没有呢!不信你问莫残哥哥,我很乖的。”南月儿头一扬,非常神气的下巴一挺。
北莫残不语,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向坐在前廊的女子。
“你看北兄弟也不敢苟同,你失宠了。”花姑笑笑模模她的头。
南月儿不依地拉着他的衣角。“莫残哥哥,你说月儿乖不乖,你疼不疼我?”
北莫残头一低。“你这小女孩太贪心了,全寨兄弟有谁不疼你?”在他眼里,月儿还是那个刚会走路的女乃娃儿。
“人家已经长大了,不是小女孩?不信你看看我。”南月儿不太高兴的展露成熟娇躯。
他看了看她,是长大了点,几时她也有女人体态了?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,只是稚气未月兑,不及龙云自然散发的成熟韵味,和动人的慵懒神态。
“外在是长大了,内心还是小孩子心性。”北莫残友爱的捏捏她的鼻头,不带任何杂念。
“莫残哥哥――”她觉得心被扎了一下,有点酸涩。
龙云见花姑手拿石杵,迟迟不敢下杵,再看看自投罗网的两人,心下有了主意。“莫残、月儿。可不可以拜托你们一件事?”
南月儿一听见云姊姊有事拜托,三步作两步的跑上前,把刚才的事全抛在脑后,兴奋的像有新玩具的小孩。
“什么事?月儿一定给你拜托。”她连说话都像个小孩子。
北莫残只是淡淡颌首。“尽力而为。”
“龙云在此先谢过。花姑,把石杵交给莫残。月儿,有劳你将地上的干花草,分门别类的各置一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