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一把被推开,杨音庭怒气冲冲地对着房内的人大吼。“我不同意解除婚约,这辈子恩杰除了我,绝对不许娶别人为妻,我才是你唯一的妻子。”
杨音庭在门外忍着气偷听,他们对话中的字字句句都敲碎她的美梦。她恨、她恨呀!坦子慧凭什么在失踪十年后再度出现,就在她即将达成愿望时。
包可恶的连她一向尊为外婆的老夫人,居然在这一刻背叛她,倾向那个狐狸精,企图解除两家的婚约,这让她的恨意几乎达到沸点。
她不会放弃到手的幸福,即使结果是玉石俱焚。身后周夫人的低位声绘了她灵感,她有自信可以母凭子贵的挤掉眼中钉,光明正大的被迎进周家。
“音庭,感情的事不能勉强,听外婆的劝,不要太执着。”这些年,周老夫人对她的疼爱渐渐淡了。
“我就是要勉强,我杨音庭想要的男人绝不拱手让人,他等着娶我吧!”撕破脸,杨音庭不再假装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。
“你休想,这辈子我只想娶慧儿一人。”周恩杰拉过维丝娜,当着杨音庭的面亲吻她。
“不要把我扯进你们的情仇之中。”维丝娜主动闪过他,退到最远的角落。
“哼,可借你不能不娶我,就像你父亲当年不得不娶你母亲一样。”杨音庭有恃无恐地端起架子。
“你在胡说些什么?”他似乎闻到一丝诡计。
“我肚子里已有你周家的骨肉,这下子你不娶我都不行。”杨音庭感谢周夫人的前例。
“真的吗?你真的怀了恩杰的孩子?”周老夫人心喜曾孙的到来,这是老人家根深抵固的思想。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她坚持自己受孕。
“我不相信,她不可能怀了我的孩子。”周恩杰自信防护程序做得很完善。
“我的确怀孕了,不信到医院检查即知。”杨音庭不怕上医院检验,因为她真的怀孕了。
“不可能,我已经两、三个月没碰过你,若你真的怀孕,绝对不是我下的种。”他不会让她硬赖上。
“近二十天前的那个夜晚,你的伤口刚愈合时曾在我房间过了一夜,难道你忘了吗?”杨音庭提醒地。
那一夜……他想起来了,在看完血狐狸五人的资料之后,觉得生理急待发泄,刚好她来探病就住下了,然后就……天呀!那次竟忘了做防备,难道是……
“不……不可能的,我不能接受。”蓦然,周恩杰冷酷地说:“拿掉,我不要这个孩子。”
“拿掉?!你在说什么疯话?咱们周家三代单传,好不容易有个子嗣,怎么可以拿掉,我不同意。”周老夫人急忙出声反对。
“外婆说得是,为了周家的骨肉,你必须娶我,而且是尽快。”杨音庭得意地摆高姿势。
“我……”周恩杰觉得他被困住了。
“对不起,打个岔。请问一下,才二十天怎么就知道怀孕,征状不会这么快出现吧!哪家医院做的检验?”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搞破坏,而是有疑惑不解答,闷在心里很痛苦,与嫉妒无关,真的。维丝娜在心里重申。
杨音庭被捉住辫子的心虚从脸卜一闪而过,周老夫人精明地捉住那一瞬间,维丝娜的问话也引起了她的怀疑。
“音庭,不许瞒外婆,这个孩子真的是恩杰的?”周老夫人目光灼灼的看着杨音庭。
“当……当然是……是他的,不信……我们上医院检查。”她说得有些心慌,脸上的妆浮上淡青。
“音、庭——外婆一向疼你,是不是真的,一验血就知道,瞒不了多久的。”周老夫人知道现代科技发达,只要用DNA检定,马上就可以知道结果。
“我说这孩子是他的就是他的,你们不要再逼我。”杨音庭心中一片焦急,为什么事情不能照她预先的想法进行?都是维丝娜破坏了一切。
“音庭。”周老夫人的口气非常严厉。
每个人眼中的鄙视和轻蔑,逼得杨音庭无法招架,蛮横的千金小姐崩溃了。“对,那个孩子不是他的,是我栽脏给他的。”
周恩杰松了一口气,厉声地指责她。“你太卑鄙了,妄想周家养个野种,真是心毒如蝎。”
“是,我是毒蝎子,但这一切是谁逼我的?是你,还有你这只狐狸精,周家的少夫人应该是我的。”杨喜庭怨恨的指责每一个人,精神受到严重刺激,再加上近两个月的身孕,体能的负荷几乎达到极限。
“音庭,不要这样。这十年来,外婆尽量撮合你和恩杰,可是到头来还是捉不住他的心,你能怨什么?”周老夫人好言相劝。
“为什么不能怨,我爱了他十几年,陪了他十几年,结果在他眼里,我连根杂草都不值,我能不怨吗?”杨喜庭满脸的怨总。
“没人勉强你,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,怨得了谁。”周恩杰丝毫不同情与他有过关系的杨音庭。
“称太过分,你……”一阵晕眩笼罩住她,黑暗随后来到。
“音庭,音庭……她晕倒了,快拿湿毛巾来。”周老夫人急着大叫,没一会,一条湿毛巾出现在眼前。
周夫人接过杨青庭。“妈,音庭由我来照顾。寿宴少了你这个大寿星可不行。恩杰,顺便带你的……朋友去热闹一下。”
“妈,你……”周恩杰愣愣地看着她。
“月儿,你……全听见了。”周老夫人脸上也带着错愕。
祖孙俩脸色微变,光看周夫人红肿的眼眶、咬破的下唇,就知道陈年的秘密已被风吹开,他们都不知该用何种话语来安慰她受创的心。
“没事的,我没你们想像的那么脆弱。”周夫人强打起精神照顾晕倒的杨喜庭,不敢注视酷似罗芬雅的“她”。
“我们先……出去了。”一行人把空间留给周夫人,这是他们仅能为她做的一件事。
入了大厅,客套地与宾客虚应一番,周恩杰拿了两杯果汁走至大厅角落,因为维丝娜对酒精类过敏,更受不了浓郁的香水味。
“倾死了,到底还要多久才能走人呀?什么只去一下下,都‘好’几下了。”维丝娜埋怨道。
她无聊地转动装着橙色果汁的水晶杯,低酌浅尝着淡甜味道,含在齿舌之间留香。
“再等一下宴会就结束了,总不好意思让女乃女乃自个儿送客吧?”他一向惯于应付的场合,今日竟觉得矫情。
“我!人家的脚好痛,还有你们这里是野狼谷呀!一个个像俄狼投胎似的死盯着人瞧。”她紧紧拉拢周恩杰的外套,阻断一道道“色光”。
“先坐着,把鞋子月兑掉你会好些。至于这些狼兄们,我比你更想宰了他们红烧。”他还想把他们串起来火烤咧!
从路进大门口开始,不断有人哄抬身价,妄想以金钱权势来利诱她变节,无视于他凌历的警告眼光。而少了财势靠山的纨跨子弟则自命风流,以几近下流的挑逗言词企图勾引维丝娜。
诸多想邀约的藉口被他—一斥驳,但还是有人甚至以利益输送的卑劣手段,意欲一亲芳泽,气得他今夜得罪不少商场上的朋友。
维丝娜月兑了鞋子赤着果足感觉舒服多了,“可是……你确定刚刚拿给我的是果汁不是酒。”她觉得很不对劲,出口询问周恩杰。
“怎么了?哎呀!你的脸好红。”他轻碰她配红如霞的脸颊。“该死,他们一定私下调成水果鸡尾酒。”
都怪他疏忽,毫不怀疑宴会上怎么会有果汁出现,而且调得一点酒味都闻不到。
“头好晕,水银灯干么转……转个不停。”维丝娜酒量很差,即使只喝一小口也会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