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雪一直以为白己会心碎不堪,痛苦得活不下去,现在才知她很幸运,及时回头。
“可是我听说你和他定有婚约,如果不履行婚约,两方的面子会挂不住。”快功成身退了。龙雾暗忖着。
司徒雪吞了吞口水。“没有那回事,那是我爹生病时开的玩笑话。”她可不敢承认,其中有谎言成分。
“是吗?真可惜,本来我想找个伴,晚上空闺寂寞时有人可以聊聊同样的话题。”
她尴尬的笑笑。“我想玉邪哥哥成亲以后,一定会对你很体贴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你这么善心的好姑娘没落入地的魔掌也好,以后再看到他要避远点,我可不敢担保他会不会扑向你。”
“谢谢你,雾,我会小心的。”待会要向琉璃姊姊提一下,她要搬离香园,离他远一点。
“不用客气。啊——我该去看看其他姊妹,免得又被大坏蛋给吃了。”龙雾故作失算的惊呼。
“那你有事先去忙吧!
“我走了,你门户要关紧点,小心不要被他看到。”她觉得整弄人的过程真愉快。
“是。”司徒雪如释重负的吐一日气。
戏——落幕了。
※※※
走出香园,龙雾故作姿态的拢拢发鬓,跟到油桐树下,突然清清喉咙的朝树上喊。
“好大的树鼠,你打算在上面盖屋筑巢木成,我想这棵树不太欢迎你来当‘室友’。”
冷玉邪臭着一张脸跃下。“娘子,我有那么坏吗?”
只差头顶生疮、脚底流脓她没加进去,他简直是坏到人神共愤,天地可诛的地步。
“你很完美吗?小相公。”敢偷听就休想听到好话。设计她来帮他摆平麻烦事,不好好低毁一番,有违她“善良”天性。
打龙雾一进门,就知道身后多万个壁鼠,所以她才极力的戳他伤疤,制造更多不堪的伤口,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来。没想到他忍耐力木错,可以一直窝在树上不发作。
小相公?!嘴下功夫可真不饶人。“我被你说得一点形象都没有,人格低落到猪狗不如。”冷玉邪忍不住发泄道。
“形象?人格?请问你要无谓的虚名何用?猪狗皆只有命一条,难道你就比它们尊贵到多一条命。”
狈会看家护主,猪将它全身都奉献给人类食用。人,可做不到如此“无私”。龙雾不觉得高贵到哪里去。
“最少也留张皮让我做人。”他想保留一点尊严。就算以后和司徒雪少碰面,也有可能擦身而过。
“哼!想做人,那你何必拜托我去打圆场呢?靠你那张脸皮不就吃得开。”只会隔岸放炮,她有些微温。
冷玉邪在她面前用不着“做人”。“我的好雾儿,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,你不要生气嘛!”
谁都可以得罪,惟独他的雾儿不行。如果放段能软化她的防护网,他宁可当个没格调的小相公。
“什么叫生气我没学过,就是气血不太顺,想找个人练练身子而已。”就你让我捧几拳吧!她的眼神如是说。
“好呀!”他很大方的接着她,在她耳旁低语。“咱们回房里练身子,互相切磋床上‘武艺’如何?”
一道疾光朝他胸口打去。“你还真是不折不扣的投机分子,满脑子龌龊思想。”
冷玉邪迅连一个后退避开掌风,心想宁叮得罪小人匆得罪女人,瞧她下手多快多狠,一点也不留情。
“雾儿娘子,谋杀亲夫也得等到成亲以后,不然咱们的宝宝没名分,当私生子很可怜的。”
“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研究,看看它的构造成分。”龙雾见他油嘴滑舌满口蜜,真有些受不了。
他头一伏。“我们可以用其他方法研究。”
冷玉邪左手揽着她的腰,右手探入她的发,湿热的舌滑向她的粉红舌尖,与之交缠吮舌忝,久久不能自己。
“光天化日之下,竟在此行苟旦之事,真是世民日下人心不古,败落呀!”一道讥消语从石后发出。
“男欢女爱,人之常情,人若不行阴阳之道会绝子绝孙的。”另一道嘲讽声随即响起。
“向景天——龙云——”冷玉邪脸一况,从丹田发出局促的怒吼声。“你们没事做吗?”
这两个人倒连成一气,专门找他的晦气。
“是没事做呀!所以才到处闲逛,看到狗打架。”向是天非常自得的摇着折扇。
龙云是佯装抹汗。“好忙呀!忙得快喘不过气,所以才偷个空呼吸新鲜空气,没想到空气品质太坏了。”
“两位来很久了吧!真是辛苦了,我还以为只有玉邪一只‘壁鼠’呢!”龙雾眼看这些人的道德已经完全沦丧。
“雾,我是基于姊妹情谊,特来关心。”雾骂的那一套,真是大快人心。
龙云和向景天都想看场好戏,所以尾随螳螂身后,当两只小黄雀,忘了猎人拿了弓在树下等候。
本来冷琉璃也想来凑一脚,可惜她没有武功底子,容易被发觉而作罢。
“大家朋友一场,好歹来探望探望。”向景天的表情是怜悯,见冷玉邪一个大男人被未来娘子贬得一毛不值。
“你们到底来多久了?是只看到后面那一段,还是连前面香园里那段都听得一清二楚?冷玉邪一脸阴沉。
“不久不久,我和景天只听到一点点,一点而已。”
“一点点又是多少?”光看他们难掩的狡色,冷玉邪就很难相信他们没听多少。
“什么发情公狗啦!大家一起来玩亲亲啦!兽姘啦!真的,冷二少,我们听的的确不多呀!罢刚好从头到尾而已。
向景天在一旁点头附和,表示他们“真的”没听多少,只是肚皮被笑气给涨大了些。
这叫没听多少?!“很感谢各位的‘慷慨相助’,冷某没齿难忘。”
“哪里哪里!顺便顺便。”他们两个僵着脸可得意着。
冷玉邪拿他们两个的厚额没辙,只好求救的看向他的亲亲小娘子。
龙雾莫可奈何的眼珠子一转。“听过一句话吧!恶有恶报,不是不报,是时候未到。某人的报应好像应了。”
只见向景天得意的脸变成沮丧的脸。
“跟铁算盘玩心机是愚蠢人才做的事,偏偏有人垂不知悔改,捧着银两求人家收下。”龙雾摇着头略表遗
“我不是愚蠢,是云大狡诈了,明明赢家是我,她却坚持不吐出吞下去的银两。”小女人小家子气。
他又不能硬逼着她吐出来,打女人是小人的行为,而且打一个同时得罪四个人,他还想多活几年替儿子娶媳妇呢!只好做个“气短”英雄。
“是你太笨。我赌雾赢了这一场情战,你看,咱们二少爷不是服服帖帖的任雾差遣、糟蹋、折磨、揉躏,不敢哼一声的任凭摧残。”
龙云早就打好双赢的念头,不管谁赢谁输,她都是惟一的胜利者。
谁教他订下输赢的赌局,却忘了订定输赢内容为何,而且感情一事,不是双赢就是单输,是他脑筋一时转不过来,输了家当也是一种教训。
“你在狡辩。”向景天不甘心被耍。
龙云一跃坐在石头上。“好吧!别说我欺负你这个‘古人’,我给你机会申诉。”
“哦……”向景天一时词究,也还真找不出反驳的字眼。
“大家看到了,我有诚意接受他的上诉,是他自动弃权。”没办法,自己是二十世纪的智慧结晶。
聪明人真寂寞,找不到好对手。龙云暗自感叹。
“云,记得刚才的最后一句话吗?”龙雾很不想戳破她的志满。
“什么话?”
“不是不报是时机未到,提防点。”好心的来个预告,龙雾是绝对有仇必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