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的,这是我听过最甜美的嗓音,就像天使吟唱着圣歌般悦耳。”这声音美得他想落泪。
“你又说谎了,这些日子以来,我听到你说了不下上百个谎言,你愈来愈不老实了。”方天平觉得眼睛湿湿的。
“我说了什么谎?”雷向扬俯轻吻她眼角的泪滴。
“很多……例如,我是你的未婚妻还有我爱你。”她在睡梦中不停的听到这几句话。
“这些都是真的,我真的好爱你,平儿,我爱你。”雷向扬激动的拥紧她,再也不放手。
“我一直想醒过来回应你,告诉你我也爱你。”方天平抱紧他宽大的背,流下高兴的眼泪。
“平儿,我的平儿。”他一声声深情的轻呼,是累积多少日子的殷切等候。
接着四唇相印,他们如溺水者紧捉着浮木不放,彼此用最深的情意去付出,许久之后才不舍的分开。
“以后不许再这么吓我,我年纪大了禁不起吓,你听听我的心跳都不整了。”雷向扬将她的侧睑轻按在他胸口。
方天平倾听着怦怦的心跳声,温暖的胸膛诉说着无限爱怜,一丝丝、一袅袅的幸福感包围着她,今生她再也无憾了,因为有他。
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一百八十三天零七个小时又……三十六分十秒整。”他抬起手瞄了腕表一眼。
“讨厌啦,算得这么精。”他竟连分秒都算上,她嘟嚷道。
“不算精准一点怎么行,以后你要赔我,哦!对了,差点忘了算上利息,这么吧!我打个折,一辈子就好了。”
“一辈子可是很长的,好像我比较吃亏。”方天平玩弄着他的扣子,调皮的戳戳他的胸肌。
“人家说吃亏就是占便宜,所以便宜你了。”雷向扬宠溺点点她的鼻尖,笑看她如花的俏颜。
“哼!你的算数一定是重修,哪有这种算法。”她是甜在心里,口头的争辩有着娇嗔的味道。
雷向扬朝她扬扬眉,狡猾得意说:“你不是常说我是大奸商吗?现在我只是要展现一下商人本色。”
“哈,果然,我一直没看错你的本质,够奸诈。”
失而复得的珍宝,让雷向扬有点不敢相信她是真的,双手始终紧揽着她,用着专注的眼神凝睛的容颜,他深情款款的说:“愿意当个商人妻吗?我保证绝不会有‘重利轻别离’的故事发生。”他再也不想与她分开。
“我不会煮饭、洗衣,不喜欢社交、应酬,更讨厌打扮得像只孔雀,最重要的是我还要念书,娶一个这样的妻子是很蚀本的。”
“没关系,就当慈善乐捐,还可以节税。”雷向扬开玩笑的打趣着。
“大奸商,你怎么这个时候还能想那么无趣的事?节税!亏你想得出来。”方天平不满的捏了他一把。
“那你的意思呢?小娘子,不要让我的话变成谎言好吗?”他眼中的深情令人动容。
方天平微泛着红晕。“你都叫我小娘子了,不答应成吗?我可不想跟你一样沦为三流的说谎家。”至少要成为一流,方天平在心中暗忖。
“太好了,平儿,谢谢你让我成为天下最幸福的男人。”雷向扬不断的细吻落在她额上、眼皮上、颊上及唇上。
“我也要谢谢你,让我成为最幸福的女人。”
“我会让你幸福的,平儿,我爱你。”
“虽然很俗气,可是我喜欢听,你以后一定要常常说给我听,不然休了你。”
雷向扬摆出一副我好怕的表情,然后大笑着说:“我爱平儿,平儿,我爱你、我爱你、我爱你……”
方天平开怀的回答他一句,“向杨!我爱你。”
“不公平,我说了那么多句,你才说一句,看来你比我更适合当奸商。”雷向扬不满意的讨价还价。
“真会计较,大不了以后我每天说十句补回来,你还是有赚头。”方天平大方的允诺。
“可是我每天也想跟你说十句我爱你,那我不是亏大了。”他假意犹豫着,好像对这件买卖有意见。
方天平可爱的眨眨眼睛。“你刚刚不是说吃亏就是占便宜,唉!真是便、宜、你、了。”
“你哦!小表灵精。”
☆☆☆
一大早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忙里忙外,方家“七德”见人都咧着一张大嘴傻笑,活像技票的街头助选员,不停的说着谢谢。
在这团热闹和气中,只有一个人非常的不高兴,一张小嘴嘟了好几天,不管人怎么哄都不成,就是今天的女主角兼新娘子——方天平。
“小平,你今天好漂亮哦!像教堂里的天使。”刑知廉羡慕的看着她一身柔美的白纱礼服。
“有什么好漂亮,一点自由也没有,活像只可怜的老狗。”方天平不耐烦化妆师在她脸上扑粉,厌恶的皱皱眉,看来她是气得不轻。
“怎么会?雷总裁英俊帅气又多金,而且还那么爱你,你不要埋怨了。”刑知廉还真想拥有她的好运道。
“我就是被这个爱字害惨了,胡里胡涂的失去自由。”方天平觉得这比失贞更悲惨。
“啧啧啧!小嫂子,穿上白纱略加装点一下,你比表哥办公室上那副天使画像更像天使。”难怪表哥一眼就相中她,死捉着不肯放,原来她的本质才是“真天使”,风翔在心底挪揄着。
“闭上你的千年乌龟嘴,什么天使不天使,小心我踹你一脚。”她非常不文雅的拉高裙摆,露出一截小腿。
“唉!虚有其表的天使,难怪你那些兄长叫你火药库,一开口就是易燃的火药味。”他心想,这小丫头只能远观不能近察。
“嗟!你进来干什么?怕我逃婚呀!”说到逃婚她不是没试过,可是孙悟空再怎么能翻,也翻不过如来佛的手掌。
“想让你老爸多几根白头发就逃吧。”风翔谅她也不敢在太岁头上……滥砍山坡地。
方天平闻言一时沉默了下来,当她清醒之后再见父亲时,才知道他为了烦心昏迷不醒的女儿而白了近半的发,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,教她愧疚不已。一直以来,她就知道父亲对她有私心,总是偏爱她几分,有好吃的总不忘叫她先用,以免被哥哥们抢光。为了不让父亲再为她操心,所以她才答应这场婚礼。
“怎么新娘子一脸忧郁?”一声打趣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。
“方四德兄,你不在外面卖笑,进来干什么?”他风翔可是进来“催婚”的,虽然尚未达成使命,但这会方天爱倒是进来干么?
“什么卖笑,真难听,是有个人想见八德。”
方天爱近半年来急速窜红,什么歌友会、影友会、国际爱迷会如雨后春笋冒了出来,害他忙得疲于分身。今天有些迷哥、迷姐知道他当婚礼招待员,全都不请自来在外观礼,为了不使他们失望,就算笑僵了脸也得撑下去。
“谁要见我?”方天平心想,四德应该不敢陷害她。
“进来吧!她手上没有弹药。”方天爱眼睛一飘、一勾,随后就走进一位满脸愧意的男人。
“小辛,你怎么也来了?看来全世界都知道我今天结婚。”都怪雷向扬那个白痴,在所有报纸版面向全台湾宣告他们要结婚了,真是丢死人了,好像她没人要似的。
“对不起,我一直想对你说这句话。”辛凯生自觉无颜见她,半年来一直退居幕后经营蒂兰妮。
方天平不在意的摇摇手。“这件事与你无关,何况我现在不是好好的,能吃能睡。”
“像头猪。”方天爱接着她的话尾月兑口而出。
“是吗?四猪哥哥。”本是一家亲,既然她是猪的话,那他们家不就猪门满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