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琪瞪了他一眼,“都是你啦,干么凡事都受青儿的摆布?这下可好了。”她说完脸都垮了下来,“什么小小的宴会,你知道中国的礼俗之中,新娘和新郎要向宾客做酒吗?一千桌耶!扁是想像我腿都软了,更别提得灌多少酒入肚子。”
杰克拉拉领带有点意会,“不能少喝一点吗?或许可以不要敬酒,反正又不是只有我们这一对。”
“想得美哦!你以为青儿拉我们下水是为了什么?还不是要多一对替死鬼,她的心机之深呀!可怕哦!”
“不会吧!她也是今天的主角之一。”
“就是因为这样才可怕,别以为她是新娘就不会整人,就算她乖乖地站在新娘席上,都有办法整得别人哇哇叫,更别提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宾客。”
“那怎么办?只好小心一点了。”杰克还有点天真地妄想,而凯琪则是认命地顺其自然。
而在西边的闲风居里,却有一个笑容洋溢的新娘,身着低胸的粉红色礼服,及臂的手套上缝上一颗很耀眼的粉色钻石,一束粉红色的石斛兰捧花拥在怀里,就像一般的新嫁娘,散发着喜悦,这和一旁走来走去的新郎官形成了强烈的对比。
“好了啦!凯文,地毯都快被你磨破了,反正伸头也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早死早超生。”雯雯不在意地说。
“呸、呸、呸!什么乌鸦话,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耶!宝儿的婚礼你又不是没参加。”
“哎呀!有什么关系嘛!整就整了,好玩呀!反正一生也只有一次,难不成你想私奔?”雯雯好笑地提议着,天生的顽皮性情不在乎别人怎么玩,而且她人缘比凯文好,大家只会整凯文,她只是象征性的小陪客而已。
“什么叫一生一次。如果那个小魔女没事先在闲风居四周布下一百多个人柱,我早就溜了。”
雯雯叹了一口气,假意安抚,“既然逃不过就只好认命了,反正受连累的不只是我们。”
凯文想到另一对苦命的夫妻,心中自然平衡了许多,至少还有个不明事实的杰克先烈在。
南边的接月楼,也有个新娘拉起乳白色的礼服,与丈夫在龙氏祖宗牌位行礼,胸前的玫瑰花瓣微微沁出芳香,头上戴的是玫瑰花环,手腕环的也是一圈圈的新鲜玫瑰,爱玫瑰至此,连小腿都套上一圈小玫瑰花心。
行完礼之后,新娘拾起一旁玫瑰花形的小阳伞,据她的说法是跟礼服搭配,但天晓得这是不是真话。
青妮小声地对杰斯说:“待会宴会开始时,记住一件事,千万不要吃喝任何一样食物。”
“为什么?”杰斯不解他问。小妻子又在搞什么把戏?不吃不喝难道要饿肚子?
青妮不好意思地说:“因为我曾在宝儿的婚礼上下药,结果还没敬酒就春意大发,小俩口只好从会场匆忙退场,等到欲火平息之后才满脸潮红地从卧室出来,哇,你该看看她颈项上的吻痕,就知道两人多努力地合作了。”
“你哦!这么缺德的事也玩?难怪怕你妹妹报复。”杰斯宠爱地吻吻她的耳垂,满心欢心拥着她。
“放心,我怕的不是宝儿,而是其他曾经参加过婚礼的宾客。”
杰斯挑挑眉,用一副不解的眼神看她。
“宝儿和贝儿我有法宝制止她们,别忘了,千万别碰那些食物。”
外面响起结婚进行曲的音乐,两人在伴娘伴郎的陪同下离开接月楼。
婚礼庄严而肃穆,三对新人在主婚人。见证人的面前许下婚誓,天空洒下一片玫瑰雨,落在新人身上更添喜气,待新娘新郎沿着红毯要走向实客的地方时,突然天空的玫瑰雨变成了水滴,只见青妮眼明手快地撑起手中的小阳伞,就这样,三对新人中只有青妮和杰斯滴水未湿,因而引起其他两对新人的怒视。
青妮早就料到这群小丑一定会用水攻,所以有所准备,心里暗自窃笑着他们的老套,直到她看到那露天的喜宴时,虽然她计划了一千桌,但是看到这盛况,还是吓了一大跳,幸好她预留了后路。
凯文一看都呆掉了,而凯琪也差不多这种反应,雯雯则哑口地问了一句,这真的是一千桌吗?然而身后的人却回了一句,“因为来客众多,所以又多开了三十几桌。”
凯文和凯琪拉着另一半就想开溜,谁知一回头,青龙、玄武和十二名魁梧的兄弟正立于后,根据青妮自己的说法,这些英雄是来挡酒的护法,可是事实上是监视另两对的,免得他们乘机开溜。
青妮和杰斯大方地率先入座,凯文和雯雯、杰克和凯琪处在半推半施压的情况下入座,而其他的长辈也依序入列,杰斯听从青妮的指示,不敢吃喝,只好假意虚与委蛇,正好他大生一张酷脸,其他的人也不敢太勉强他。
菜上到第三道时,新娘便要求退席换礼服再上来敬酒,所以相继离席,青妮在杰斯的耳旁耳语几句后便离去,雯雯和凯琪则在宝儿和贝儿的紧随相待情况下,委屈万分地回到自己的地方。
※※※
停车场有一个嚣张的新娘口咬着一根鸡腿,手拿着一罐可口可乐,礼服下摆拉到大腿,露出一双不着鞋的玉足,正坐在一辆黑色跑车上,状似优闲。
当青妮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藉尿道来到了停车场后,立即开口,“喂!你好慢哦!看我鸡腿都快吃完了,不说了,快上车吧!不然会被某些人发现。”
青妮把手上偷来的食物扔给杰斯,自己一踩油门呼啸而去,到了忧患楼前面,还故意地在白虎、朱雀面前挥手示意,看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,第一计划成功,她为自己完美的演出喝采。
车愈行愈远直到一个地方,机场,青妮很夸张地把车停在显眼的地方,然后拉着杰斯分别进入机场内的男女化妆室,过了一会儿,就见一个穿着休闲服,戴了一副拙拙的眼镜,头发有些乱的男人走了出来。
当地看见前面着乳白色礼服的新娘,正快乐地朝一位男子飞奔而去时,正想开口出声之际,衣服被人用力拉扯了一下,回头一望,一个穿着宽大的衬衫和破旧的牛仔吊带裤的小孩,头上戴了一项棒球帽和一副太阳眼镜,这画面好熟悉哦!直到他看到眼镜后面那双慧黠的眼。
“我们不是要出国吗?怎么又要换衣服呢?”
“谁告诉你我们要出国的,这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,让大家以为我们出国了,而且不换衣服,那衣服上的窃听器和追踪器会暴露我们的行踪。”青妮解释着。
“窃听器和追踪器?!这是CIA还是KGB,不会是007电影吧!”杰斯惊讶不信地发话,这种电影的情节是怎么搬到现实的?我的天呀!
“唉!没办法,谁知两年前我用这招整宝儿的时候,有太多的目击证人,而模仿又是台湾人的小聪明之一,所以咧就这样了。”
“嗯!怎么整?”杰斯嗯了一下,表示不要知道下文。
“也没什么,只是觉得只在台湾玩太不过瘾了,最好也陪他们一起去度个小假,可是他们好贼哦,只会东溜西藏的,因为宝儿不喜欢戴戒指,所以我就事先在席斯的戒指里装上窃听器及追踪器两样小东西而已。”青妮说得好无辜、好简单,就家吃饭喝茶一样。
杰斯这才更深入了解,原来她都玩得这么恐怖,难怪凯文和凯琪一听到婚礼,立刻吓得晕了过去,“我都不敢再问你怎么整他们了,毕竟我心脏的承受力不够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