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席斯殿下,许久未见了。”女子略微打招呼,丝毫不见回教女子的娇羞。
“四妃,不必多礼。”
龙宝妮握住黑鹰的手,怕他会攻击眼前美丽的女子,而她对自己好像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至于她全身散发出的自然气质,和龙门各分堂堂主好像,一副傲然自绝的自信美。
黑鹰握紧龙宝妮的手,往日一幕幕的浮现,母亲鲜血淋漓的哭求着父王的宠幸,而父王只是绝情的叫侍女护送她回后宫,当晚母亲就因失血过多而死亡。
当死讯传到父王和四妃居住的寝宫时,父王也只是吩咐内侍好好安葬,从头到尾部不曾去看她最后一眼,母亲是睁着眼入葬的,连他这唯一的儿子也不能让她瞑目,可见母亲是多么深爱着父王,只是父王被四妃蒙了心眼,见不到母亲的真心任由她凋零。
“我想见父王。”黑鹰态度冷漠的说。
四妃沙娜领着两位王子走到银色的床铺旁,只见一个意气风发的王者,竟成今日枯瘪的佝偻老人,两鬓也长出了不少白发,手臂上净是针孔残留的痕迹。
“父王。”黑鹰硬咽的喊着。
欧里·阿姆一世微微的张开眼,努力集中眼前浮移的影子,多年前离家的爱子面容清清楚楚的出现在面前,他伸出皮瘦见骨的手,模着黑鹰的脸,他笑了。
“我还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欧里国王万分感叹。
“不会的,父王,孩儿会一直陪着你到康复为止。”
欧里国王轻叹了一句:“还恨父王吗?”
黑鹰不语,只是静静的半跪在就要前。
“父王已时日无多了,放下心中的仇恨吧!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错得太离谱。”欧里国王苦劝自己的爱子。
“陛下,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,身体要紧。”沙娜也劝道。
龙宝妮似乎可以从沙娜口中听出一点端倪,七年前那件事必有内幕,因为她看得出沙娜绝不是狐行媚视的轻浮女子,反倒有一股沉稳内敛的气势。
仇恨会蒙蔽心眼,看不清迷雾后的真相,即使是雄霸海域的枭雄,也容易陷入迷雾中,找不出路行,只是一味的责怪雾遮了眼。
“孩子,这些年过得可好?”欧里国王无力的问着。
“很好,父王。你到底生了什么病?”
“御医也检查不出来,身子骨大不如前了。”
“不会的,我带了个医生朋友来。希曼,麻烦你替我父王诊治一下。”
希曼走上前,微微的行礼致意,拿出黑色手提包里的医疗器材,用听诊器测听心脏,检查胸腔有无异样,并检视眼白的弃血数,之后不解的摇摇头,“陛下没有病呀……”
“怎么会?父王都病成这样子。”黑鹰问道。
“这我也觉得很奇怪,他的脉动、月复胸一切正常,除非有更精密的仪器进行脑部扫描。”
“没有用的,一切的检查都做过了,可是报告一出来都是无恙。”威曼道。
怎么会这样?该怎么办?一双大手按在他肩上,黑鹰抬头望着和他一样担忧的兄长,久久无法言语,难道就这样束手无策的看父王死去?他不甘心。
“先下去休息吧……”欧里国王挥手要黑鹰先下去。
“不,父王,我在这陪着你。”
“不用,这里有沙娜照顾我。”
这句话引起黑鹰不小的反弹,昔日的怨恨倾巢而出,“沙娜!沙娜!难道你心中就只有一个沙娜,连亲生儿子都不要了吗?你忘了母亲是如何的深爱你吗?”
“席斯殿下,陛下的身体不适,请你不要刺激他。”沙娜轻拍着欧里国王的背,义正辞严的说着。
“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问题,轮不到你这个女人插嘴。”
“席斯,闭嘴。”威曼见父工的呼吸急促,急忙的阻止黑鹰再多言。
“不要……怪……怪沙……沙娜,要……怪……怪……怪我……好了,谁……谁教我……无……无法克……制自……己不去……爱……爱……她。”
黑鹰强抑着满腔怒火,感觉一双小手悄悄的在他背后抚慰着,浇熄他的愤怒,他回过头来,看到的是含笑娇艳的脸庞,顿时稍减了心中的不快。
欧里国王的呼吸愈来愈急促,脸色也愈来愈潮红,双眼迷乱无神,两手在空中胡乱的捉着,不知在捉什么?威曼和沙娜都知道这是他的病又开始发作了。
“席斯,帮我捉住案王的手脚,免得他伤到自己。”
黑鹰不明就里,只是遵从兄长的指示按住案王的手,谁知父王的力气大得惊人,连他也都握不住了,只好用身体去压住。
欧里国王口中不断的重复,“花!好多的花。好痛,别咬我,好多的虫,不要,不要。”
这到底是什么怪病?希曼从没见过这种病。
“蛊!”龙宝妮一语惊人。
希曼怀疑的看着龙宝妮,她刚刚是不是开了口?
“你刚说了什么?”
“中蛊,国王陛下是中了中国西南一带的蛊毒。”
“你能解?!”沙娜激动的握着她的手。
“不能,可是我能让他安静一下。”
不是不能,而是太懒了,治疗这虫每至少得花上三天三夜用针灸驱毒,而她的针灸技术只能自救而已,这是懒人守则第二条——不做不利己的事。
“真的?那你帮他看一下。”
龙宝妮要求黑鹰把欧里国王的衣衫解开,她的点穴手法还不太行,必须接触到身体才能确定穴位,这点小妹比她行。只见她慢慢的模索,点了七大穴位。
欧里国王真的安静了下来,不再手摇足踢的沉沉睡去,脸上的红潮褪去,呼吸也恢复平稳。龙宝妮这一招又让众人跌破了眼镜。
“你怎么办到的?!”希曼用着崇拜的语气说。
“你怎么知道父王生了什么病?”黑鹰问着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威曼觉得他该重新看待这女子。
“访问我该先回答哪一个问题?”
龙宝妮原则上是不打算回答那三个笨问题,可是在他们殷殷盼望及渴求之下,心软的把不重要的一点说出。
“陛下可能中了七花七虫蛊,除非施蛊的人亲自解,否则再痛上个几天就没救了。”
“可是你刚才不是戳了陛下几下,陛下就安静下来了?”希曼想多了解的说。
“那是中国古老的功夫——点穴,可惜我火候不够,只能到这里而已了。”
“你如何确定他中蛊?”威曼提出问题。
“以前我在一本蛊书上见过,陛下发作的情况和它所描述的一样。”
“父王为什么会中蛊?”黑鹰暗症的自问。
“如果不是人家报复,就是有人想谋朝篡位了,老套的宫廷斗争,这也需要动脑吗?”
在场的人听到这些话,脑海中一致浮起一个共同的名字只是可能吗?他真会狠得下心杀害自己的亲人?王位对他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?
第六章
黑鹰带着龙宝妮回到自己寝宫略加梳洗之后,龙宝妮却迷上土耳其妇女所穿的长袍,因为里面她可以不穿任何束缚的贴身衣物,自在又轻松。
一个侍女传达二殿下雷奥的邀请,借名是为黑鹰接风洗尘,其实是想下下马威,顺便见那连浪子也制伏不了的美女长得是否真如传言,毕竟宫中的是非传得最快。
这个邀约黑鹰无法拒绝,他想看看二皇兄究竟在搞什么鬼?于是他穿戴上正式的皇室衣服,但这反而惹得龙宝妮捧月复大笑,她总是反其道而行,换作是其他女子,此刻上如应是爱慕的光芒闪耀着。
“你穿这样好好笑哦!好像在看电影道具。”
黑鹰无奈的说:“你就不能说点比较合乎常理的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