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简不想让她回去,他爬爬头发,低头看着她倔强的小脸长久,终于想到一个她不能离开的理由。
“今天我还没要妳。”
这话让桑景兰觉得不可思议地望向他,口气鄙夷地问:“你还想那样对我?你一天没女人会怎么样?”
这话让齐简瞇起眼睛,青筋浮上额际。“今天我不会让妳再痛了。”他冷冷地说,率先走进房里,等她进来后,将通往阳台的门锁上,不让外头的冷风吹进来。
桑景兰瞪着他,昨天可怕的痛楚还残留在她的身体,今天又要来一次?老天,她不行,她一定会连路都走不了。她皱眉咬唇,不想对他示弱,但是她不认为自己还能忍受第二次,“就今天,你放过我行不行?”
她的口气显然把他当作大色魔,齐简告诉自己他不在乎,摇摇头,“我说过我不会再让妳痛。”
他走到桑景兰身边,冷静的开始月兑她的衣服,桑景兰本能地想抗拒,但是她悲哀的想起自己跟他的约定,她在这两个月中,不管他何时要她,她只能认命。
她咬牙,闭上眼睛,一副要从容赴义的表情。
齐简见到她牙关紧闭,用力咬着下嘴唇,觉得自己真像大坏蛋。他一开始会对她提出这种要求,本来只是想要卸下她脸上高傲的面具,经过昨夜,他的目的达成了,他原本打算只要羞辱她一次,然后各走各的路,两个月后,他该帮的还是会帮,那是他介入这场游戏的代价。
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,他竟然不想放她走,为什么?只是为了两个月的欢愉?齐简拒绝再想下去,他让她变得一丝不挂后,弯身将她抱起,引起她一声惊呼,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,她的眼睛对上他的,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
到了床上,齐简低头想吻她,桑景兰还是撇过头去,齐简一顿,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,转而吻上她的颈子。
桑景兰身体一阵颤抖,困惑他的唇带来的电击般的感受,可怜兮兮的抗拒:“请你像昨天一样赶快做完它!”
这话让齐简失笑,她真是个傻女人。“傻瓜,没有足够的前戏,妳会跟昨天一样痛,这不是我的目的,今天我要让妳知道的愉悦。”
“我宁愿你停止。”桑景兰抿唇道。
“妳不会,反而会希望我不要停。”齐简肯定地道。他顺着她的颈子吻下来,一边轻轻的啃咬她细致的肌肤,喜欢她不由自主的颤抖,他对自己发誓,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她尝到欢愉,他要让她忘掉昨夜的痛苦。
“自大狂!”桑景兰喊,决心要抗拒他。
但不知怎么地,很快的,她忘了该怎么说话,甚至忘了该怎么抗拒,齐简的手、齐简的唇无所不在,在她身上到处放火,让她的身体变得好热、好潮湿,像在期待什么、需要什么来填满她身体深处的空虚感。
怎么会这样?桑景兰脸蛋潮红,脑袋昏昏沉沉,她的身体悸动潮湿,变得快不是她自己了,而他还不满足,还继续抚模她的身体,带来那么多、那么多的快感,她就快要不能承受了。
“不要了……”她好难过,空虚的感觉变成痛楚,就在他昨夜伤害她的地方,但是那痛楚异于昨夜,那是种需要某种东西来填补的空虚疼痛。
齐简没说话,他很清楚她在渴望什么,因为他自己也快爆炸了。她满脸春情荡漾,浑身泛起美丽的粉红色,眼睛紧闭,小嘴低喃着要他停止的话,齐简分开她虚软无力的双腿,不再担心这次会让她疼痛,他一点一点的推进她的体内,带给她这辈子从未体验过、翻天覆地的快感……
良久,齐简终于从她身上翻下来,躺在她身边,将她拉进怀里,她挣扎着,但是她已经被方才的欢爱弄得没了力气,最后只能像只小猫似的靠在他的肩窝处。
“我说过不会再让妳疼的。”齐简说,脸上挂着自得的笑容,那让他看起来竟有些孩子气。
桑景兰懊恼,几乎要恨起自己的身体来。刚刚的快感让她现在很后悔,她觉得自己输了,更觉得自己很骯脏,居然在男人的身下狂乱申吟,简直放荡至极。
“我要回去了。”她挣扎着离开他怀里,僵硬的要下床,下床时脚突然没了力气,差点儿摔下地板,桑景兰惊呼,一时间只能靠坐在床上,生气自己的无助。
“妳在跟谁赌气?”齐简将她拉回来,笑得像个恶魔。
桑景兰很生气,几乎要忘记自己惯常对付男人的冷漠,但她很快就板起脸,不悦地说:“齐先生,我需要休息,如果你真的精虫冲脑,请你自行解决。”
精虫冲脑?齐简先是一愣,继而气得想要掐住她的小脖子,她竟把他说成了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!他脸色一凛,忍不住也想要挫挫她的高傲,于是很快起身,不理会自己的赤果,拿起皮夹,抽出一张金卡丢在她面前,“这张卡给妳,虽然我们俩是交易关系,但我对女人向来大方,妳需要什么东西,尽避去买。”
如果他意在羞辱她,那他成功了,桑景兰脸蛋涨红。他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妓女,她咬咬牙,难过的发现,自己竟然没有话可以反驳他。
“我不需要,桑家财大势大,不需要你的臭卡。”桑景兰冷冷地说,忽视身体的酸痛,起身穿衣服。
桑家财大势大……这话让齐简的心一凛,想起那个害他们家破人亡的男人,眼神变得冷硬。他看着她穿衣服,她全身都是名牌,心里揣想:既然她家境富裕,为什么会沦落到出卖自己的身体,也要逃避婚姻的窘境?
“妳还没告诉我要我怎么帮妳。”
穿好衣服,桑景兰思索几秒,虽然她不想跟他待在同一个地方,但正事比较重要,于是她走向沙发坐下,望着他,冷静地开始说:“我父亲以我女乃女乃要胁我,逼我结婚,或许他只是想为桑氏企业找一个接班人,但是我没兴趣结婚,我……”
齐简听到了关键字,心里发寒,粗鲁的打断她,“桑氏企业?”
桑景兰瞪着他,觉得他粗鲁又无礼,但是还是忍着气回答:“没错,桑氏企业。”
“妳父亲叫什么名字?是不是桑志博?”齐简无法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,他甚至希望她的回答是否定的,他心跳如擂鼓,迫切地等着她的回答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桑景兰有些惊讶。
她的回答让齐简的表情变得铁青,他微喘着气,咬紧牙关,向来冷静的头脑乱了,他想起一直不愿意回想的过去,头更痛了。
他想起在他读小学的时候,某一天,他贤慧温柔的母亲突然离家不归,留他和生病的父亲两个人,窝在破旧的小屋子里相依为命;他又想起,几个月后,母亲终于回来,却让他觉得好陌生,母亲穿得好漂亮,见到他却只是抱着他哭,然后她进去跟父亲说话,他很害怕,靠在门上偷听,听到他父亲生气的叫母亲再也不要回来。
但是他知道的,父亲一直在等母亲回来,为什么现在反而赶她走呢?他还听到,母亲哭着一直说对不起,然后,当母亲再出来的时候,手上提着一个旅行包,看起来像要出远门。
他还记得,他哭着问她要去哪里,她却只是流着泪模模他的头,然后就走了出去,父亲在身后用微弱的声音生气地叫他不要求母亲回来,但是他还是跟着跑了出去,他见到他母亲坐进了一台好漂亮的轿车;他追过去,只见到他母亲一直哭,而驾驶座上的男人,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,便无情地发动车子头也不回地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