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我有紧急的事要跟他说,我姓桑。”桑景兰怕齐简不愿意接,又加上一句,“我要跟他谈笔交易,请你务必请他接听。”
交易?韩文不明所以,但听她的口气相当严肃,他直觉这事很重要,于是将无线电话带进了诊疗室,交给齐简。“一位桑小姐,说有要事跟你谈。”
“喂。”齐简接听,口气不是很好,他认识的人里面,没有人会在他看诊的时间打来。
韩文好奇的站在一旁,只见到齐简从一开始的不悦,到困惑,然后恍然大悟,最后一脸古怪的结束通话,让他实在好奇得不得了,他不禁好奇地开口问:“刚刚打电话来的女人是谁?不是患者,但也不是你的朋友吧?”他见到齐简抄下一组手机号码,说会再跟她连络。
齐简摇头,薄唇勾起笑,“你记得四个多月前在楼下等我的那个女人吗?她……”齐简简单扼要的跟韩文说明整个经过。
听完整个经过,韩文摇摇头,不表赞成,他皱眉问好友:“你真的要这样做?”
“有何不可?”齐简耸耸肩,“就当陪骄纵的大小姐玩场性游戏,你情我愿,没有人吃亏。”
“我听她的声音好严肃,听你这样说,她似乎是真的走投无路,我觉得她不像你说的,是那种骄纵的千金小姐,你还是别那么做吧?对她不公平。”韩文皱眉。
齐简笑了,拍拍好友的肩膀,“你想太多了,这是她的选择,别把我说的像是逼良为娼的大坏蛋,你放心吧,我会有分寸的。”他愉快的期待着跟那女人……不,她现在有了名字,叫桑景兰?他期待跟她的会面。
她也姓桑……齐简蓦然想起另一个姓桑的男人,表情阴沉下来,但没多久他就将不愉快的回忆抛到脑后,告诉自己别再想了,不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。
韩文不再说话,齐简如果真的执意这么做,他说再多都没用,他只希望,在这场荒谬的游戏中,不会有人受到伤害。
晚上十点,桑景兰照着齐简给她的地址,搭计程车来到一栋高级大厦。管理员帮她通报后,便让她进去。她按下十八楼的电梯键,全身发寒,脑筋一片混乱,她紧张的咬唇、握拳,实在很想转身逃跑,昨天跟他讲过电话后,她一整夜没睡,今天白天也是一整天魂不守舍、心乱如麻。
她走出电梯,来到一扇门前,想到进了这扇门后,她整个人都会不一样了,不禁双腿发软,她痛恨自己的软弱,但是她实在没有办法。
还没有按铃,门就开了,齐简穿着驼色家居服,靠在门边,点头示意,“进来吧!”
他欣赏地看着她,她穿着针织粉色上衣,配上蛋糕裙,长长的褐色卷发束起,看起来美丽又清新,如果她的表情不要那么僵硬又冷淡,会让他更开心。
桑景兰沉默不语的进门,宽阔的客厅全是灰色调,冷得教人发抖,她深吸一口气,转头看向齐简,他的头发微湿,散乱的覆在额前,看起来英俊又吓人。
想起他沐浴动作背后的意义,她觉得全身更寒了。
“我要跟你谈条件。”桑景兰深呼吸,指甲掐入手心,痛楚让她冷静下来,她望向齐简,清楚地说。
齐简一愣,挑挑眉,不置可否,“说吧!”
“我父亲给我的期限只剩下两个月,所以……我同样给你两个月。”
“妳想了四个月,最后还是找上我,妳觉得我应该听妳的,就这样减少四个月的时间?妳会不会太天真了一点?”齐简慵懒的走到沙发坐下,面无表情的问她。
桑景兰咬紧牙关,冷淡的说:“不然你想怎么样?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,两个月的时间已经是我的极限,要是我有其他办法,根本不会答应你这种下流的要求。”
齐简双手摊开,靠在沙发顶上,表情同样冷冰冰。“我齐简向来不需要强迫女人,妳来这里是妳心甘情愿,不要说得那么难听。”他注意到她虽然一脸镇定,紧握的双手却在微微发抖,思索一下,他说道:“这样吧,妳说两个月就两个月,但是,我要妳随传随到。”
随传随到?桑景兰睁大眼睛,愤怒不已,“我又不是妓女!”
齐简的唇一弯,觉得她的激动很有趣,“我没这样说妳,不要太敏感。两个月很短,我诊所的事也很忙,顶多是平常晚上,还有周末假日,我想这样的条件并不会太委屈妳才是。”
抿着唇,她承认他说的是事实,但是她还是很生气。压抑下自己的怒气,她从皮包里拿出、张折迭的纸,将之摊开,放到他面前,“我要跟你签约。”
齐简觉得有趣的拿起来看,没多久放肆的大笑出声,因为上面的条文荒谬得让他大笑不止。
他的笑声好像在说她很幼稚,桑景兰恼怒的瞪他,觉得自己矮了一截,“你笑什么?”
“我齐简绝不会缠着女人不放,妳想太多了。”齐简哼声,虽然她想要掩饰情绪,但是光看她紧绷的表情和抿起的唇,就知道她气得不得了,忍不住想逗她:“我倒担心妳爱上我,缠着我不放,妳说,我是不是也该写个鬼合约要妳签?”
桑景兰皱眉,真的很想随便抓个东西往他头上砸。他轻佻的态度好让人生气,她厌恶的瞪着他,对现况觉得很无力,她一点也不想让这讨厌的男人碰她,但是她没有选择,这一切都要怪她的父亲!
“我们达成共识了?”齐简将合约撕个粉碎,揉一揉丢入垃圾桶。
他站起身,高大的身体迫近桑景兰,让她本能的后退,全身警戒。
“这么害怕?妳还有最后的一分钟可以考虑。”齐简双手环胸,故意看看墙上的钟。
“我没有!”桑景兰不服输的回嘴,努力维持面无表情,冷冷的问:“从今天晚上开始?”
齐简点头,“没错,妳有其他意见吗?”
她讨厌死他了!但是她打死不让他看出她的害怕,她仰起头淡淡的说:“当然没有,我只希望速战速决。”
速战速决?她把他当作什么?齐简靠近她,见到她后退一步,然后固执的站在原地不动,纤细的双手环在胸前,彷佛这样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他侵犯似的。
侵犯?齐简顿觉自己像是个强暴犯,他冷冷的说:“进房间吧!”
苞着他进了房间,桑景兰一眼就注意到中央那张黑色的大床,她脸红的将头撇到一边,随即觉得自己太过孩子气,又将视线转回来,没想到却见到他正在月兑衣服,露出古铜色赤果的强壮胸膛,上头覆盖着细细的胸毛,他接着月兑掉裤子,让她忍不住惊呼:“你干什么?”
“月兑衣服。”齐简没好气的说,瞧她的模样,活像是没见过男人的处女似的。他月兑下裤子,全身只剩一条内裤,“妳要自己月兑还是我帮妳?”
他只穿性感黑色三角内裤的强壮身体,对她的刺激实在太大,她转开视线,僵硬地说:“我自己会月兑。”
“那请妳快点,我耐性有限。”齐简走到床边,掀开丝被,大剌剌的躺了上去,双手枕在脑后,眼睛一瞬也个瞬地盯着她瞧。
很显然的,他是要欣赏她的“月兑衣秀”。
桑景兰不让自己犹豫,她知道,表现出害怕或者怒气,只会让他觉得有趣。
这没有什么的,她告诉自己,听说第一次会痛,不过忍过就好了,她假装自己是一个人在房间,快速的月兑上衣物,只穿着内衣裤,不看他,走向大床,将身体缩进丝被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