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的“听说”让八卦媒体很兴奋,拚命想要多挖一些新闻,不过相对于上次的有问必答,汪家这回可是铁了心,不肯让记者采访。
于是,订婚宴上,除了两家亲友,再也没有外人在,虽然排场比不上上回的盛大,温馨程度却上升好几倍。
丁筱心也被汪紫翎抓来帮忙,美其名是帮忙,其实根本不需要她,汪紫翎只是想在订婚前跟她多说些话。
“妳是说……妳跟方先生从大一就开始交往了?”丁筱心惊诧的问。
休息室内,两个女人吱吱喳喳的讲着悄悄话。
“是啊,到现在已经六年多了,总算可以跟他有圆满的结果,我真是太开心了!”汪紫翎穿着粉红色订婚礼服,小脸上满是幸福喜悦之情。
丁筱心没想到她已经跟未婚夫交往近六年,难怪她会那么抗拒婚事,甚至感谢白其默逃婚。
但是其默逃婚的原因是什么?她真是搞不懂,她下次一定要跟他问清楚。
“ㄟ,说说妳自己嘛,妳是不是跟那位白、先、生在交往啊?我看妳最近容光焕发,而且妳都喊他名字耶,是不是恋爱中?”汪紫翎也颇八卦,她用手肘推推丁筱心,脸上是促狭的笑容。
丁筱心不太自在。“其默是妳的前未婚夫,我跟他交往是不是有点怪啊?”
“一点都不怪!”汪紫翎敲她一下,“妳看缘分多奇妙,这样牵呀牵的,就把我们全牵在一起,这样多好!我跟扬杰,妳跟白其默。说到白其默,我还真要感谢他,他还送我订婚贺礼呢!虽然我爸妈有点不高兴,到现在还在碎碎念他不该让汪家这么没面子,但是我真的蛮开心的。”
“他送订婚贺礼?”
“嗯,送来一对纯金的丘比特天使,真是大手笔,贺词嘛,只有短短一句的『祝长长久久』,可就是让人感动。唉,虽然那时候真的很丢脸,但是我现在对他只有感谢的心。”汪紫翎难得这么多话,都是订婚的喜悦让她一开了话匣子就没完没了。
丁筱心听呀听的,突然福至心灵,一个想法闪过她脑海:其默会不会是早就知道紫翎已经心有所属,所以主动退出呢?
饼了几天,丁筱心跟白其默约会,地点是白家大宅,白其默带她参观整个房子,起居室、餐厅、房间,还有空中花园。丁筱心看得惊呼不已,她原以为白采贞家已经是豪宅,没想到白家大宅是白采贞家的数倍豪华不只,真的是让她大开眼界,看什么都新鲜得很。
晚上,他们在餐厅吃饭,白其默浪漫的请大厨安排了顿烛光晚餐,让丁筱心感动得要喷泪,甜蜜蜜吃完两个人的烛光晚餐,白其默带她到起居室,开了香槟,倒了两杯,跟她举杯庆祝。
她简直要醉啦,他整个晚上都好体贴、好温柔,让她觉得一切像在梦境里。她丁筱心什么都不会、什么都没有,却能够得到他的爱情,让他眼中只看得到她一个女人,真的让她不禁感谢老天。
人生还是会有好事发生的,像她孤苦无依了十七年,现在老天赐给她其默,真的是让她觉得太幸福、太快乐了。
说起来,不只要感谢老天,或许也要谢谢紫翎才对,幸好她早已有相交多年的男友,不然现在陪在其默身边的,可不会是她丁筱心。
想到汪紫翎,丁筱心凑到白其默面前,眨着一双大眼睛,看得白其默想笑。
“怎么啦?”
“你是不是有送订婚贺礼给紫翎?”
“是。”白其默挑眉,点了头,等着丁筱心的下文。
“我觉得你好像早就知道紫翎有男朋友,是不是?”丁筱心像侦探,又像法官,正在向白其默问案。
“是。”白其默又点头,这件事没有什么不能跟她说的。
“你是不是因为这样,所以才逃婚,成全他们两个?”丁筱心眼睛发亮,像只把老鼠逼到墙角的猫儿,兴奋的逼问着。
“算是这样。”白其默又点头,好笑的看她站起身来,右手模着下巴,左手叉在腰上,一边点着头,还绕着沙发走来走去,模样可爱得要命,让他忍不住在她经过他时一把拉住她,让她坐在他腿上。
“你怎么会知道的?”丁筱心问,连她都是最近才知道的哩。
白其默大致跟她讲了一下之前订婚宴上的情形,没多说一句汪紫翎的不是。“她不愿意嫁,我也不愿勉强她。”
丁筱心捧住他的脸,用力的亲了一下,“其默,我觉得你好伟大,不但没有怪紫翎,还演出逃婚记,你是不是故意装坏人,把所有矛头指向自己,这样紫翎就不会受到责难?”
想当初她还觉得他是个负心的大混蛋,骂了他好几次,他也不为自己辩解,现在想想,觉得很不好意思,是她误会他了。
白其默摇头笑笑,搂紧她,“我没那么伟大,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。”
丁筱心大大的叹息一声,抱紧他的腰,将头埋在他胸前,“你真是太了不起了,我真的好佩服你。”
她崇敬的语气令白其默微笑,心想若非他刻意逃婚,他跟她还不会相遇呢!
缘分天注定。他开始相信这句话。
赖在他怀中,丁筱心有些想睡了,她已经越来越习惯他温暖的怀抱,她打了个大呵欠,猛地想到一件事,打翻了醋坛子。“所以你……是因为紫翎心有所属才逃婚?那你对紫翎的感觉呢?是不是很喜欢她?”
白其默摇头,捏捏她皱起的小鼻子,“我跟她一点感情都没有,纯粹是我父亲死前交代我娶她,不过既然她心有所属,我想我父亲也不会怪我的。”
原来如此,她还以为是其默喜欢紫翎,才会娶她,原来是他爸爸的交代。心情一放松,她开始有心情闹他,她故意搧搧长睫毛,从睫毛底下偷觑他,声音装得又娇又甜,柔媚的问:“那你对谁有感觉?喜欢的又是谁?”
丁筱心向来大剌剌,很少会主动跟他打情骂俏,白其默对她偶现的娇媚,是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。
他抱住她,开始在她颈子上偷香,故意吻得啧啧有声,引起她不断娇笑。“还会有谁?当然只有妳。”
玩闹性质的亲吻很快变质,当白其默搂着丁筱心,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纠缠时,一阵刺耳的门铃声响起,慌得丁筱心赶紧推开他,动手整理衣服,正经八百的端坐在沙发,双手还放在腿上,一副刚刚只是在聊天的样子。
怀里的软玉温香一下子坐离他千里远,受挫的白其默低咒,打算狠狠骂那个不识相的家伙。
那个不识相的家伙是白采贞,她见到白其默,立刻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丁筱心匆匆跑上前,环住白采贞的肩,紧张的一直问:“白姊姊,妳怎么了?不要哭嘛,先坐下,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呀!”她转向白其默,寻求支持,“其默,你说是不是?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的嘛!”
白其默不说话,表情冷漠,让丁筱心觉得莫名其妙,瞪他一眼,回过头去继续安慰白采贞。
白采贞抓住丁筱心,美艳的脸蛋哭得红通通的,“筱心,妳叫其默不要那么狠心,他这样做,龙晖会死的啊!”
张龙晖?丁筱心直觉认为他又来骚扰白采贞,但是听她说的话,彷佛白其默才是她来这里的理由,她不解的望向白其默,问道:“其默,怎么回事?”
白其默一脸冷漠,淡淡的说:“没事,只不过张龙晖的公司被白氏合并,他的董事长位子不保,如此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