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文,妳还好吧?老是这样孩子性,都几岁的人了。”杰森紧张的轻抚她的背。虽然口中吐出的话语尽是责备,但是他的动作跟眼神却是盈满着深切的爱意。
“文文,谢谢妳。”凌雪莹望着浓情蜜意的两个人,心中又是一阵伥然。本以为两个月的时间可以冲淡她对靳沄的思念与感情,有一度也的确以为自己看淡了。只是当踏上这片土地时,一切的思念又汹涌而至,她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忘却过,只是过去两个月来杰森跟艾文带她四处游山玩水,使她没有多余的心思与足够的体力去想这些罢了。
“妳别跟我谢啊!毕竟这祸是我闯的,而且没想到间接还害了这么多人,所以今天我是来赎罪的。”艾文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,细细低语着自己犯下的错误。
“别自责了,那些事情都过去了。”凌雪莹握住她的双手,试图减轻她的罪恶感。
当初靳澜至大陆视察时所碰到的苗族女子便是艾文。尽避已经二十二岁,艾文仍像个孩子般天真烂漫,一心向往着碰见心中的白马王子。
因此当俊美无俦的靳澜出现在她面前时,她便决心跟定他,要他做她一辈子的天,细心的呵护她。
可惜靳澜不但没有被她清丽的容貌所吸引,对她的主动追求更是频频婉拒。对他而言,艾文就像妹妹一样,加上孩子心性重,和沉稳内敛的凌雪晶相比实在是天壤之别。当初他第一眼看到凌雪晶时,就被深深的吸引住,对于其他女子是敬谢不敏。
但是艾文并不死心,除了老是去公司找他外,更千方百计的想与他单独相处。就在他快要离开大陆时,她骗靳澜只要他与她单独出去一天,她就不再骚扰他。
靳澜也想趁此机会跟她说个清楚,其实两个人并没有做夫妻的缘分,可是还是可以维持朋友或是兄妹的感情。最后虽然她欣然答应,可是仍心有不甘,因此将之前调皮做的一个植物性的蛊,放进羊女乃中让他喝下。
这蛊发作的症状只是会使人不断的沉睡,而不像其他的蛊会折磨得人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。
艾文从小就聪明,因此当母亲教授她制蛊的方法后,她便举一反三的常拿一些奇怪的植物、昆虫来实验,而这些材料更是苗女们不曾尝试过的奇珍异物。虽然她爱制蛊,但从未害过人。当时她只是想要小小的恶作剧一下。当然,她不否认她嫉妒凌雪晶,既然她得不到他,那么就让凌雪晶得到一个昏睡的他吧!
只是她万万没有料想到此蛊竟然有后遗症,他会发狂实在是她始料末及的,而且后续还会出现什么样的症状她也不清楚,还好凌雪莹利用关系让她得以到台湾一趟,替他解蛊,弥补自己犯下的错。
“妳当初的恶作剧却让雪莹过得这么痛苦,妳是该好好反省自己,或许我应该一两个月不要理妳。”杰森不悦的说着。
“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啦!人家真的知道错了,不然我干么千里迢迢的从贵州来到这儿,你不可以不理我。你不是最爱人家的吗?”艾文一脸泫然欲泣,加上翘嘟嘟的小嘴,无辜的模样令人怜惜。
一年多前,杰森跟着学校教授到贵州的台江县做苗族研究,那儿是目前苗族聚集最众的一个点,其中苗族人口占全县人口数的百分之九十六。
一群外国人激起了艾文的好奇心,她老是跟在他们后头,甚至走入偏远山区做研究。
杰森本就喜欢苗族的民俗风情文化,而苗族女子更是娇艳可人,于是他被这老爱跟前跟后的苗族女子煞到了,在研究结束后,甘愿留下只为讨好佳人。
不过当他知道艾文曾经因为一时恶作剧而伤害他人时,竟然难得的板起面孔责备她。
“杰森,你就别怪她了,艾文就是孩子性重,只是希望我不在的这两个月中,靳澜仍是维持旧样。”凌雪莹帮忙说情,因为杰森虽然是个好好先生,可是脾气却硬得可以。
“我们一刻都不可以耽误,所以还是快点前去靳澜他们家,好歹先了解一下情况。”杰森马上回到正题,但是旋即板着脸对艾文说:“如果弄不好他,妳就完了,我会马上回英国,不理妳了。”
听他说了重话,艾文只能唯唯诺诺的称是。
凌雪莹看着眼前这对宝贝蛋,既好笑,又羡慕,当真是一物克一物,艾文的淘气只有杰森治得了,而杰森这好好先生也只有艾文有本事可以惹他生气。缘分这东西就是如此奇妙,那她跟靳沄呢?他们当初所做的赌注孰输孰赢?
虽然人才刚下飞机,但是她的一颗心早已飞到他身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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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一整天的折腾,好不容易解决事情。艾文的药草果真有效,在服用下去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,靳澜终于苏醒过来,也不再发狂。
那一刻,艾文兴奋的搂着杰森又叫又跳,因为她好怕杰森真的会离开她回到英国去,那她孤零零一个人怎么办?
而在场的其他人更是兴奋,只有靳其崴猛摇头,他实在不认为蛊毒这种东西真实存在,可是今天却不得不信服,毕竟他们西医可是用尽了各种方法,但依然无法让睡美男清醒过来。
凌雪晶紧搂着靳澜哭泣,忧心了这么久,还怕哪天他就在睡梦中走掉,此刻他终于醒过来,她不禁喜极而泣。
“雪晶,辛苦妳了!”靳澜紧拥着在他睡梦中下时出现的爱人,他知道这段日子以来她备受折磨。
辛苦这么久的感情,终于有了美好的结果,在场的人无一不被感动,可是这种场面更令凌雪莹为之鼻酸。
宛如神仙眷侣的两个人,在短暂的深情拥抱后,凌雪晶轻轻推开了刚从鬼门关回来的靳澜,走向从头到尾默不作声的妹妹面前。“雪莹!”她柔声轻唤,执起她的双手紧紧握着。
“姊姊,妳不用多说,反正都过去了,不是吗?”
凌雪晶摇着头,“我还是要跟妳说,这阵子难为妳了。”这两个多月来,其实她很后悔对妹妹说了那些话,希望姊妹俩心中不要有任何疙瘩才好。“事发当时,是我慌了才会那样对待妳,真的很抱歉。后来知道妳只身一人跑去贵州,我好怕妳从此不再回来,这样我们之间的心结便会永远存在着,裂缝也难以愈合。”
“怎么会呢?在我心中妳永远是我最亲最亲的姊姊,我们之间下会有心结,更不会有裂缝存在。”说完,她抱住凌雪晶,任由眼泪潸潸滴落。
“这是一场美好的结局,所以感伤的气氛不要持续太久,大家应该要高兴才对啊!”风竣扬在一旁打破寂静的氛围,令姊妹俩破涕为笑。
到了傍晚,众人逐渐离去。艾文因为从未来过台湾,曾来过台北几次的杰森便带着她四处晃晃,看看五光十色的台北夜生活,瞧瞧台湾夜市小吃的魅力。
靳澜跟凌雪晶久别重逢,因此分外珍惜相处的时光,靳澜更提议要出门走走。本来凌雪晶还顾忌他的病才初愈,不该太过劳累,但是他非常的坚持,她也只好与他同行。
于是在看护离去后,整栋别墅变得阗静无声,连老管家也都让他放假回家休息去了。
凌雪莹倚靠着窗台,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象,花园中传来的淡淡馨香,让她疲累的身子顿时放松。
蓦地,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沉思,她转头看向自动打开房门的来者,虽然早知道是他,可是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悸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