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他的心脏虽然有力,但也承受不住太多次的“惊吓”,更何况有伤肠胃!
猛地,香雪欢踉跄了下,跌坐在地上。
冉青棠连忙扶起她,着急地问:“摔着没?我抱妳回去休息。”
“不用了,可能没睡午觉,又玩了一个早上,才会如此。”她是个标准的“闲妻”。
“可是妳最近精神特别差,又嗜睡,不像以前活力十足的妳呀!不行,我陪妳回房,找太医帮妳做个详细的检查。”他正想强制不喜见医吃药的她乖乖听话。
“皇上,梁大人求见。”一名侍卫上前禀奏。
“青棠,你去忙吧!我没事,只要睡个觉就够了,我先走一步。”香雪欢见机不可失,搪塞了个借口便溜之大吉。
“雪欢……”冉青棠摇摇头,看着脚底抹油的妻子,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唉!只好等他忙完了,才能好好治治这个从没听过他话的“娇妻”!
而径自回到房里睡得迷迷糊糊的香雪欢,隐约间,发觉有人正轻抚着她的脸庞,是青棠回来陪她了吗?
“青棠……”她低低地唤了声,很想睁开眼,无奈眼皮却沉重如铁。
好不容易将眼睛撑开一条细缝,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好久不见,我回来看妳了。”
不是青棠!她浑身打了个冷颤。是他,那个在她心中永远不曾消失的魔鬼!
香雪欢刷地睁开双眼,奋力起身,惊恐地四处张望。结果除了橘红色的夕阳洒满全室外,她没见到任何人,也没听到些微响声。
是梦吗?但为何感觉如此真实?
“怎么了?”冉青棠刚好推门进来,看见脸色苍白的她,立即坐在他身边,搂她入怀。
“青棠,我刚刚看到朱棣,他没死!他回来了!”她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。
“没事,别怕!妳只是作了恶梦。”他轻拍她的背脊,柔声抚慰着。
“可是……”她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他止住。
“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?永远不许在对方面前提起这个名字,如果妳的记性还算可以的话,应该记得这是妳自己订下的规定,现在妳触约了,该怎么处罚啊?”
香雪欢咬了咬下唇,在他唇上啄了一口,“这样可以吗?”
“没这么简单!”他眼里闪着阴谋,“来人!传太医。”
“嗄?!”想不到她这么容易就让他的诡计得逞,这下子,想逃也没得逃了。
早在门外候传的太医,立即进房为皇后诊断。
“怎样,皇后是不是生病了?或是哪些地方较弱,需要调理?”冉青棠忙不迭地急问。
“陛下请放心,皇后没事,她有喜了。”太医面露微笑,掐指一算,“再过八个月,明年春天,小皇子就出世啦!”
“恭喜皇上、皇后!”瞬间,一室的侍女跪了满地。
冉青棠刚听到香雪欢怀孕时,居然傻愣愣地回不了神,直到盈耳的道贺声硬把他拉回现实。
“哈哈哈……我要当父王了!我要当父王了!”他手舞足蹈,笑咧了嘴,“你们都退下吧!”
“你高兴什么?孩子还要八个月才会见到你呢!”话虽然这么说,但她脸上如一朵盛开的玫瑰,娇羞又喜气洋洋。
这是他们第一个爱情结晶,是他们经过那么多磨难后得来不易的宝藏。
“雪欢,谢谢妳!谢谢妳!”冉青棠紧紧地搂住她,狂野地热吻她,兴奋与感激之情毫不保留地流泄而出。
香雪欢只觉得自己飘在云端,激动之余,什么话也说不出口,只是静静地依在他的胸膛,感受那份流窜在两人之间、突如其来的喜悦。
“雪欢,这个送妳,算是我给我们未来孩儿的见面礼。”在激动之情逐渐褪去后,他从怀中掏出一件物品,递给她。
“这……不是父王传予你的水晶体吗?”她讶异地看着手中那块灿烂如霞的宝贝。
“是的,反正我也用不着,这个地方太和平、也太安逸,根本毋需动用到水晶体的力量来保护自己与国家。”他一点也不在意,硬把它塞在她手中。
“但你也毋需在孩子末出世前,就把它交给我呀!这可是天邽皇朝的无价之宝耶!”
“对我来说,妳和月复中未成形的孩子,才是我的无价之宝。”冉青棠注视她道。
香雪欢抚抚尚未隆起的月复部,心中溢满无限的甜蜜及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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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自一人走在花园的石板小道上,天色已近傍晚了,凉爽的微风扑面迎来,舒服得令人想打瞌睡。
自从青棠得知她怀孕后,简直时时刻刻、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,除非有重要的事需要马上处理,要不他简直像个影子般,随时随地跟在她身边。
青棠能这样陪着,她当然很开心,何况这几个月来,自己总是抱怨他不够关心她,但当这关心真的一来,自己却暗自叫苦连天,因为她再也不能随心所欲,每天找些新鲜事儿来玩。
她是个十足十的闯祸精,总是搞了一堆烂摊子让青棠去收拾,所以他没事总爱让她躺在榻上休息睡觉,好使他能专心于政事。
不过,她并不领情,再这样下去,八个月后,她肯定变成一头大母猪!
这会儿,她好不容易趁着青棠不在偷溜出来,好好活动躺得腰酸背痛的筋骨。
突然间,在不远处闪过一抹身影,虽然只有一下子,但也让香雪欢触电般地战栗起来。
是朱棣!他是她脑海里不曾消失的恶魔!
但……他不是死了吗?
她决定一探究竟,好确定自己是不是提早得了老花眼。她朝着人影消失的转角快步地走了过去。
原本为冉朱棣所住的宅院,在没有主人的眷顾下,兀自荒凉一片。
苞踪到这儿,刚刚未曾消失在她视线内的身影,就这么不见了。
难道是朱棣的幽灵?香雪欢甩甩头。大白天,有什么好怕的!何况她从小以胆大闻名,听完鬼故事后,还能满足地蒙头便睡,半个恶梦也没作的一觉到天亮。
深呼吸了一口气,她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间的大门,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。如她所想的,一个人影也没有。
她松了一口气,正转身要离开时,却看见在大门处倚了一个人,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。
“啊!”她尖叫了一声,跌坐在地上。
是朱棣!真的是他!
香雪欢颤声问:“你是……人……还是鬼?”她不停地往后退。
“妳说呢?”他步步逼近,夕阳由他身后洒了进来,映出一条长长的阴影。
“你没死……你回来做什么……报仇吗?”她身上的寒毛戒备似的全竖了起来。
她站起身,倚在一根廊柱上,心里正飞快盘算着如何引人来救她。
“我只是回来拿自己匆忙间忘记带走的『东西』罢了!”冉朱棣的笑容有些阴森。
香雪欢压根儿也不相信他的话,张望着四周有无可拿来防身的东西。
“怕什么?我回来看一下正新婚燕尔的大哥及大嫂,有什么不对吗?”
“你别假惺惺了,我不准你伤害青棠!”她大声喊着,企图引来附近的侍卫。
“我们打个商量,好吗?”他已来到她的面前,双手抱胸地横睨着她。
“我们有什么好谈的?要杀要剐随你便!”她豁出去了!香雪欢杏眼圆睁地怒瞪着他。
“别那么激动,我只是想跟妳交换个条件。”冉朱棣不疾不徐地道。
她不语,心底正猜着他想搞什么把戏。
“妳别告诉青棠我还活着,我就答应妳绝不伤害他。”
香雪欢有些讶异,他把她引来这里,就为了告诉她这件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