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上车,还犹豫什么!”他一把将她拉进车里。.
瞄见那台越野机车转了个弯,迅速折了回来,陶清梵急忙抛掉手里的食物,把车门带上。
他们被包围了!
一时间,从四面涌出众多车辆,有越野车、有轿车,将他们团团包围。后头又驰来另一辆黑色轿车,那两个黑发及金发男人就坐在后座。
“我的小陶子,欢迎提前亲身感受警匪追逐的乐趣。”桑聿臣笑得邪魅的说。谁叫她满脸惊奇的不停伸出头想一探究竟,要是寻常女子早吓到脚软喽。
车子冲向大马路,接连几发枪声扫过来。
桑聿臣一手搂紧睁大眼睛四处乱瞟的她,不让她落入对方的描准范围内,一手伶俐的操控方向盘,死命在街道中穿梭,惊险程度比起电影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“你不开枪?”对方都不客气的开枪了,还跟他们君子什么!
“别太快曝了我们的底,我们只是平凡的老师。”他轻捏一下她的俏鼻。、
桑聿臣把她的头压低,只见眼前两辆轿车撞在一块,冒出浓浓的黑烟,紧跟着后面一台机车闪避不及也“吻”了上去……
“坐稳!”他警告道。
二话不说,他旋即调转车头,驶离案发现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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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一路攀至山顶。
阳光已完全隐入地平线,山脚下一片万家灯火。
桑聿臣敞开衬衫的两颗扣子,结实的胸膛曲线毕露。他与陶清梵并肩坐在水泥椅上,任向晚的凉风掠过。
应该有所改变了。
这个惹他无限怜爱的女子,不畏生死的愿参与他的生命,夫复何求呢?但他应该向她坦诚警察任务的危险,又或者是这次任务的危险吗?
桑聿臣望向灯火通明的山下,眼底有丝茫然。
“在想什么事?脸色好难看哦!”陶清梵拍拍他出神的脸庞。
见他没有答话,她晓得可能有事情困扰着他,所以当下决定做个聪明的女人,别太探男人的隐私。
“我应该称赞你是个有胆识的女人,还是你真的那么不怕死?”
“干么,在想借口骗我啊?”
陶清梵不满的嘟起了嘴,“因为我知道你会保护我啊!”
这小妮子撒娇的模样真可爱!他轻捏她的粉颊,然后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。
“每叹气一次会多三根白头发哦!”她在他怀里钻动。
他必须保护她的率真,以期往后五十年都有人抬杠。呵,他可爱死她了。
“今天的场面勉强算小Case。”桑聿臣望向满脸好奇的她,“准备与我共度惊险刺激的一生了吗?我的小陶子?”
“嗯。”她猛点头。
她都不假思索就答应了,那他还有什么话好说?他将陶清梵抱了个满怀。
“难道你不怕你的男人得每天面临枪林弹雨?”他揶榆道。
“没关系!我已经把政府所有的福利与补助津贴的办法搜集到手,若是你因公受伤,我会帮你申请津贴,如果因此无法再执行任务,还能申请就业补助;若情况惨了点因公殉职,国家更会从优抚恤。你一点都不需要担心——”她细说各项福利方案。
“你有完没完?!”他没好气的大叫。
“骗你的啦!”陶清梵双手环住他的腰际,轻声的说:“记得你大嫂说过的,我只要你在执行任务时,多注意为我保重你自己,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“能得到你的爱,这一生我还有啥奢求?我的小陶子,我发誓会为你多保重,方能与你朝夕共处。”他吻了下她。
“你是怕不能找我抬杠吧!”她故意笑睨他。
唉!乱没情调一把的。
“还记得我告诉过你,我是桑家养子的事吗?”
“记得。”没想到他换了个话题,想必他要说的不只这些。
陶清梵好奇的伸手触模他胸前几道疤痕,代表英雄事迹的标记。
他伸出大掌包住她在他胸膛上游移的“毛手”。
“你常说未曾享受过真正的家庭温暖,那么嫁给我肯定不赖,保证你不只嫁给一个疼你的丈夫,还嫁给一家子爱你的家人。”他搂着她瘦弱的肩头,声音轻柔到快把她嵌人心坎里o
“嗯!”当她细细品尝完他说的话语,顿时愣住。
他在向她求婚?!
没有玫瑰示爱,没有定情礼物,充其量是在花前月下,有那么一点气氛罢了,她才不答应!
“谁求婚像你这么没诚意的,没有拿朵玫瑰花或者戒指什么的,也没有下跪求爱,我才不答应呢。”她的嘴嘟到快半天高o
“那么以我的吻当定情信物,你觉得如何?”
才管不了她如何抗议,他硬是朝她嘟得半天高的唇印了上去,宣誓今生要定她了。
何必照着那些爱情片中千篇一律的求婚戏码,来点新鲜的尝试,日后回忆时才有趣味嘛,况且,他可是回应她的不按牌理出招的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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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聿臣在结束了与陶清梵的山顶约会之后,即打了通电话示意大哥带齐资料,到他公寓会面。
墙上的钟不偏不倚指在十点一刻,客厅地板上散落一地资料,有些是他搜集来的,有些则是他大哥请资料中心意忙赶印出来的。全是有关姚山洛身旁的人物资料,包括令他耿耿于怀的姚擎在内。
桑聿臣跷起二郎腿,将资料往腿上一搁,手指按着太阳穴的部位;桑少军则进厨房泡了两杯咖啡出来。
他们尚未明了他与姚擎之间的关联性,但是可预测的是,若查不出个所以然,他肯定会继续拗下去。
“你确定老爸没别的事情交代?”他以下巴点了点姚擎的资料,希望没有任何线索被遗漏。
“没有。”桑少军挥着手,赶紧无辜的表明自身清白。
“没有?”像在逼供犯人般,桑聿臣强势的吼道:“那你干么要我去问老爸?分明作贼心虚,其实你什么都知道,只是老爸叫你别说,对不对?”
他火大了!当个卧底的边缘人最怕无法掌握实情,这是非常危险的情况,倘若连对方兵力战火有多少都不晓得,恐怕被将了一军都不知道。
“老爸说这回情况特殊,只能由你化解。”他也很纳闷,每次行动老爸绝对再三提醒他要多照应弟弟,随时准备出击,但是这一回老爸却迟迟不让他出手,到底为什么?.
看来大哥应该不知道内情,否则以他呵护自己的大哥气派,早就有所行动了。
桑聿臣的浓眉因理不出头绪而更形纠结,咖啡的苦涩浓郁到化不开,仿佛眼前的疑惑成了咖啡黑不见底的状态。
阳台窗帘被夜风吹得沙沙响,倒与客厅内的沉寂形成对比。今夜繁星争辉的景象,恐怕照不亮他们心中晦黯的思绪。
事实上资料显示,姚山洛的企业体制中一直存在两派人员斗争——一派要属姚擎这边,他算是忠心的,因为感念义父的养育之恩,忠诚投效其麾下,近年来带领企业闯出好成绩,想完成姚山洛的遗愿,找回陶清梵继承遗产。
至于反对的那一派则属姚千杰,他是姚山洛弟弟姚瑞峰的儿子。由于姚山洛的弟弟颇具野心想霸占哥哥的财产,活在这样的环境中,姚千杰理所当然耳濡目染,岂有可能让陶清梵这个素未谋面的丫头回来继承姚山洛的遗产。
依此判断,姚擎该是个战友而非敌人。
“傍晚你打电话跟老爸联络,他有特别交代什么吗?”
“老爸说他会传真告诉你详细情况。”桑少军小心翼翼的说,免得又引起弟弟的怒气,他可是以好脾气、少动肝火出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