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聿臣体恤陶清梵的家庭遭遇。她可比他惨多了,至少他有一家于人关心他、疼爱他,当然若她嫁给他,桑家人更会让她享受到家庭无限的温馨。
他兀自笑开了嘴。
“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?”
陶清梵也仿拂感染到他的开心,双手紧紧圈住他结实的腰,满脸好奇的问。
其实毋需他的保证,从叶晴玉满足而温暖的话语间,她知道自己会得到他们一家子人的疼爱及呵护!
“清梵——”
“嗯?”
桑聿臣转过俊秀的脸庞望向她,把手搭在她略显单薄的肩膀上,转而认真又严肃的问:“你说过学柔道的事,难道你真的怕成为我的包袱,认为我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你吗?”
实在无法承认身为男人,却让心爱的女人亲口说出未能善尽保护的质疑,那令他自尊心受创。
“别尽想些英雄主义的大男人事迹,我可不是柔弱到任人宰割的小女人。”陶清梵笑睨他。
“你是女权主义拥护者——”他赶紧收口,以免待会儿被她这大女人唇枪舌战到无葬身之地,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陶清梵被桑聿臣的表情给逗笑了。她才不是女权主义的拥护者,她只是受不了自大的沙猪主义。
“才怪呢!我拥护现实主义。”她杏眼圆瞪,轻吐舌头扮了个鬼脸。“我深信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,但是你无法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,否则试问你去执行任务的时候,难不成把我捆在你身上?。所以身为爱你的女人,你不觉得我也应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与责任?”她圈紧他的手臂,显现无限娇媚风情。
这小妮子!
桑聿臣挑高一道眉,“那么请你答应我,善尽保护自己的责任!”
警务工作原本就不是个简单的任务,除了追贼办案外,也得小心提防仇家找上门来。
“你才必须多保护自己咧!”话锋一转,她想起他现在处在全是一副馋相的未婚女老师堆里,凭他的温文优雅、才色出众,有谁躲得过他的魅力。
瞧见桑聿臣不解的轻蹙起眉头,她不甘愿的补了句。
“依我看,那群女老师会让你疲于奔命。”
他终于了解她的意有所指。
“你吃醋喽?!”他揶揄的调侃她。
“才没有!”她顿时羞红了脸,把头深埋人他的胳臂。“我家到了。”
正当她准备开启公寓大门回去住处的时候,桑聿臣冷不防的勾紧她身子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视了她脸颊一记。
“晚安,我的爱,下回我希望得到你的香吻当成回馈。”他低头在她的耳际软语,声音轻得不能再轻。
陶清梵高然红了脸,两抹红云立即占据她的脸颊。
“明天见。”她说得有些漫不经心。事实上,桑聿臣的耳语早已让她一颗芳心大乱,方寸尽失。
谁说只有他被她吃定,她可也好不到哪里去!
月亮闪动着皎洁的光芒,美丽的夜色,衬着爱人的心,早令人沉醉得飘飘欲仙。
第五章
不知道从何时开始,校园内流传着一则八卦消息,在众多吃饱没事干的三姑六婆奔相走告下,这则八卦甚至还愈传愈烈;
陶清梵依旧坐在办公室里,批阅那些犹如春风吹又生,怎么改也改不完的学生作业。外头的气温高达三十六度多,令人昏昏欲睡、欲振乏力。
唉!又是个一成不变的阳光午后。
她把窝在座位一整个下午的筋骨动了动,外面气温高得吓人,里面气氛则冷得诡谲,仿佛每个人都对她射出看戏的眼神。
八卦的来源是有人瞄见一对男女教师在校园中散步,亲密的牵着小手,还耳鬓厮磨的咬耳朵,也不过就被撞见那么一次,传进那些三姑六婆耳中,再辗转而出的可全然不是这么回事。
什么世风日下啦,道德沦丧啦,做老师没个老师的样子,还谈何以身作则?以后该拿什么教化学生等……
虽然学校的校风还算开放,不过是男女老师谈谈小恋爱,但那些未婚老师们可个个口诛笔伐,惟恐天下不乱般,尤其女老师的反应声浪最盛。
唉!回头可要记得向桑聿臣提出严重警告,别轻易成为八卦消息的来源。虽然他一直口口声声强调,男未娶、女未嫁,大家都有追求的自由,为什么要闪闪躲躲的,又不是见不得人,他们只想光明正大谈恋爱,难不成宪法规定身为教师就不能谈情说爱?
但话虽如此,终究敌不过舆论纷纷,况且他是众家女老师觊觎的黄金单身汉,地势必成为争相征讨的目标。
而聪明人才不做傻瓜做的事!
下班时间到了,陶清梵整理好手边的作业簿归位,顺手带了三本教科书准备回家。自从东窗事发之后,她不再让桑聿臣光明·正大的到导师办公室接她下班,而是要他在停车场等她,如果他早些时刻下班,则干脆叫他先走,不过他总是会等她一起回家。
像今天下午他完全没课,便至图书馆翻阅报章杂志,等她一块儿下班。
那群好事的女老师们似乎不急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家,反而由多嘴又直言不讳的陈芳如领军,朝她这儿走来。
“你没有话说吗?真看不出你惦惦呷三碗公!”她语带尖酸,道。谁不晓得陶清梵抢了她的心上人。
“有什么好说的?”没想到这些老师这么喜爱争风吃醋。
“说你脚踏两条船,承认你是教职界的耻辱!”陈芳如说得已失去分寸,倒像人身攻击。
“我哪里脚踏两条船?”莫非她把周诠格也加罪上来?
“别想打哈哈混过,有人不只一次看见你跟桑老师出双人对在校园走动,你到底有何居心?难道有周诠格对你表露爱慕之意还不够,你竟水性杨花地又招惹上桑老师?”审判的话语中,私心完全表露无遗。
“陈老师,你说的都是真的吗?”此时,周诠格竟突然出现。
他今天提早下班,便驱车到学校想接啕清梵,心想来个晚餐约会也不赖。但方才他刚走到导师办公室外,即被人莫名其妙的抓进“战局”内凑热闹。
而他的加入,非但未帮陶清梵喝止吵闹的蔓延,各而拧眉站定一旁,对她投以批判的眼神。
“快回答啊,变哑巴了?”
直到陈芳如一把打落她手中的教科书,才激起了她心中一点点怒意。
“陈老师别太过分了,人家陶老师也没做错什么。”
当下,陈芳如的行为被另一派凑热闹的人扬声制止,没轮到陶清梵有发怒的机会。
那也好,省得她多费唇舌,变成跟眼前这个面红耳赤的丑八怪一样。人不知羞是一回事,尽做些破坏气质的事情,才真让人贻笑大方呢。
陶清梵在心里猛摇着头。不智之举啊!
彼不得众说纷纭的指责声争相而起,陈芳如仍不可一世道:“不要以为你一副无辜相,就能收服大家,谁知道你是不是以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夺得桑老师的怜悯?”
“你有完没完?!”虽然她忍着不愿发火,却实在受不了这女人一而再的冷嘲热讽,若想赢得青睐,可得各凭本事。还有那在一旁满脸质疑的周诠格,她原以为他是文明人,不过看来她是看错人了。‘
“你不要脸!”陈芳如忍不住咆哮起来。
“住口!”一声低沉威怒的男性吼声,把这群正在声讨陶清梵的观众吓住了。
众人纷纷抬头转向门口处,看到桑聿臣异于平常优雅迷人的气质,横眉竖目地生起气来,着实令人退避三舍。
他在门外站一会儿了,因为他在停车场久等不见陶清梵人影,才跑来导师办公室一探究竟的。